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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打碎了他心中的那種依戀。但是,談恨也算不上。他不恨她,恨不起來,但是他討厭她一直試圖控制自己的種種。上完香后,玄景當眾賜予了那個法師封號、俸祿與田莊賞賜,他這般做,心底甚至還有種想法,你憑何干涉我呢?大家都這樣,各過各的,不是都自在么。他年輕的心是有些狂妄的,他并不認為,楚嫣在他羽翼之下,鄧夫人能真把他怎么樣,他只是想向自己母親釋放一個信號,知道自己的本分就好。鄧夫人了解自己的兒子,玄景也了解自己的母親,只不過,他低估了他母親這時的段位,也被才得手的至高的權力過度膨脹了自信。若只是這般,一切順順當當地結了,怕也能安生一些日子。只不過,沒多久,西山寺的和尚是當朝太后相好的消息便不脛而走。一時間,大街小巷、市廊坊肆,鄧夫人變成了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和笑料。其實被笑話最多的還是先帝與當朝新帝,兩代帝王便因鄧夫人的面首蒙上了一層難以洗刷的恥辱。有些開明的,便也不認為是多大一回事,也沒有誰說沒了丈夫還要守身如玉,那皇宮中還有皇帝的三妻四妾呢。有些便認為鄧夫人傷風敗俗,但鄧家勢大,畢竟也是太后,沒人敢拿明面上說。一些百姓,還是老實本分的,從良心說話,覺得是個人吧,都有那檔子需求,女人一樣,大家都表示理解理解,不過一起八卦八卦又少不了的。總總來說,笑料,鄧夫人是當定了,若說十惡不赦,除了少數衛道夫,倒也沒人那么想。不過消息傳到了馮太后耳中,馮太后不冷不淡地對鄧夫人說了聲,以后少去西山上香。鄧夫人,這下,實在是積血在胸。世上的事,本就是紙包不住火,人的好奇心與八卦欲太難控制了,簡直就像一種本能般。讓鄧夫人去找誰是傳出去的罪魁禍首,太難,也沒有意義。玄景是他兒子,鄧喜兒是她娘家侄子,這筆賬,她自然得算到楚嫣頭上了。作者有話要說: 楚嫣:到底是誰走漏消息的啊?為么又是倒霉的我背黑鍋?!-3-:你猜?!楚嫣:(。。。)猜不出-3-:(咬耳朵,偷偷告訴)楚嫣:不會吧!太狠了!(命苦,咬手絹)☆、4747鄧夫人雖說心中惱恨楚嫣,但這段時日也平靜得很,沒怎么折騰楚嫣。元宵過后,楚嫣又日日要去司寇府中翻看案卷,不過遇到疑案、要案,張延便也把他帶到身邊觀摩。這么一來,楚嫣便也少了許多心思去擔心鄧夫人的手段。從去年就開始籌劃的選后到如今也沒什么確切的消息,這可急壞了長安城中和各地的世家大族。閨中女兒的年紀都金貴得很,待嫁好時光也就那么兩三年,錯過了,以后再找個好夫婿可就貶值了。待字閨中盼著入宮的姑娘可都是家中金貴的嫡女,不管是家中的疼愛,還是她們聯姻的價值,都讓世家大族的家長隨著時間的流逝心焦不已。為了家中女兒的歸宿,也不得不各顯神通,派出各路人馬上下鉆營打探消息。這么一來,也不知從何處、從哪日,長安城中便傳出了這么一條消息。有人說,新帝之所以還未立后,如今也還不見動靜,是因為新帝有心上人,不愿再娶他人為妻。這一來,百姓的八卦之心立刻熊熊燃燒了起來,帝王的心上人!多么引人向往的事前啊!既然新帝有了心上人,那不是好說,直接娶了就行了嗎!可是,新帝的心上人是個男人啊!男人?!喜歡男人也沒什么,見過的也不少。不過,那男人是誰啊?大家都神神秘秘地咬耳朵,可不就是新帝身邊從小養在跟前的陪讀!先帝遺詔襲爵的平樂侯。眾人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過頓悟了什么,甩甩腦袋頓時就忘了。想了想,也不知要說什么,突然又想起來,那就算喜歡男的,也不該不娶妻啊!延續香火可是大事,更何況哪個帝王不是三宮六院啊!嘖嘖嘖!誰知道啊!可能那個陪讀手段太厲害了,長得肯定很漂亮,魅惑帝心啊!魅惑帝心!楚嫣聽到傳聞時頓時有種瞠目結舌的失語感!長得漂亮,手段厲害,他怎么不知道原來他這般厲害!當傳聞傳開時,各種零散的消息便爭相匯攏了起來。有人說他家隔壁的二舅家的小兒子,從小便凈了身送進宮,偷偷給家里說過,新帝可是為了他那個陪讀,當面頂撞太后,還把太后身邊的大太監給杖斃了!還有人說,他姑媽的妯娌的幼弟,專門給西山寺里的和尚送菜的,給他們說過,新帝賜封西山寺里鄧太后那個面首封號、俸祿,都是為了幫那陪讀討好太后呢。如此種種,楚嫣從小跟在玄景身邊的衣食住行,到如今賞賜的平樂侯府,甚至新帝留宿的事,眾人只覺恍然。原來當朝新帝對他家的陪讀這般情根深種啊!為了一個陪讀,甚至連女人都不娶了!滿長安、甚至滿蒼玄的閨中女兒都激動了,集權勢、富貴、美貌于一身的當朝帝王,卻這般癡情溫柔,還那么年輕,若她們也能碰上這么一個,人生,簡直就是不能太圓滿了!只可惜,帝王只有那么一個。一些看得開點的世家大族便也直接放棄了,這般,還不如給自己女兒找個待她真心點的夫婿呢。再一些,還盤算著,即使喜歡個男的又怎么樣,還不是得要女人來生孩子的;這般還是希望的嘛,怎么著也得讓自家女兒入宮為妃,說不定還能生個皇帝。不過,世家大族對那個罪魁禍首,便是生出了滿心的惡感。琢磨著在朝堂之上怕是會被新帝袒護后,便有人直接狀告到了鄧太后與太皇太后處。楚嫣倒最后也沒太明白,怎么突然就落到如此境地。鳳儀宮外風雨如簾,云色陰沉,楚嫣被鄧太后一道懿旨召來。想來也是他大意了,雖然他如今也不是朝廷命官,但想著好歹也是先帝遺詔封爵,身后還有楚家,后宮不得干政,怎么著也不能把他怎樣。不過,這也只是他的天真而已!鄧夫人將手里的一疊折子隨意地一本一本放在身旁的案上,輕聲道,楚嫣,這些折子里說你魅惑帝心,身行不端,有礙皇嗣,危害社稷,你可知罪?楚嫣有些怔愣,唇色瞬時有些發白,呆呆地看著鄧太后,我,我沒有呵,認也罷,不認也罷,來人身邊的公公上前,將手中漆盤里的酒杯斟上鴆酒,送到楚嫣跟前。楚嫣驚慌起來,不住后退并掙扎道,你怎么可以私自施刑,我好歹也是先帝詔封的侯爵。楚嫣一時激動之下,連敬稱也顧不上。反正都到了這一步,鄧夫人也不惱,你是想說哀家不能后宮干政吧?看來你還是太年輕啊。新帝年幼,恐受jian人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