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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人都不利索,再說他本來也不怎么會罵人,武力值更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那年輕人見楚嫣不理他,便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從樹上幾步飛躍到楚嫣身邊。楚嫣被嚇了一跳,但看著人明晃晃的笑臉,明顯一副我很無害的模樣,便也隨他去,再說還拿了人家的魚。已經出來好一會了,得快點回去才好。到山洞時,火堆只剩一點余燼的火星,一旁的玄景被凍得瑟縮著身子,嘴唇都起了白色的皮??礃幼?,好像發燒了。楚嫣心里一陣一陣燒灼的急躁,刷地咬牙切齒地盯著跟來的年輕人身上暖和的外衣,那眼神,像餓極了的狼盯著眼前的食物一樣,年輕人不禁感覺后背汗毛都立起了。識時務地把外衣脫下遞給楚嫣,楚嫣把玄景包住抱在懷里,不停地揉搓生出些暖氣。那人看模樣便幫楚嫣把火堆升好了。烘烤著旺盛的火堆,緩和些后,楚嫣把玄景放在一邊,開始清理魚和一些草葉藥材。小屁孩從來沒干過去鱗摳內臟魚腸這種復雜的活,把樹枝稍稍磨尖了死命地劃開魚腹,那暴力的摩擦簡直令一旁看著的人目瞪口呆。那魚鱗也只能用稍微磨過的樹枝橫著碾掉,好不容易處理完,兩條魚也慘不忍睹,半拉魚鱗那么四分五散的還在魚身上,也無所謂了。本來楚嫣想著應該做魚湯的,魚湯多好,又簡單又美味有營養好吸收,最適合他們現在吃了??墒堑忍幚硗旰蠖家隽瞬畔肫饋恚睦镉绣伆??!那沒鍋的話想著的煮湯藥又怎么辦?!簡直是舉步維艱!長長地嘆口氣,認清了現實,楚嫣便把一些氣味好聞一點的樹葉和草葉,塞進魚腹內,用樹枝烤魚。一陣混合著魚香草香的香味慢慢傳出來,聞著還是很吸引饑腸轆轆的肚腹。楚嫣想起夫子曾說過紫蘇可除魚毒、去腥,好像這附近有長得像的。楚嫣挑出最嫩最干凈的細魚rou一點一點喂到玄景嘴里,可是玄景沒有反應,只是含著。那大眼看不過去,遞給楚嫣一個水壺。楚嫣拔開壺塞,一股清香的酒味傳出來,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口,味道還不錯,也沒什么問題,扳起玄景的脖頸,直接用嘴喂了進去,一旁的大眼頓時有些看傻了。好不容易解決溫飽的問題,楚嫣將玄景抱在懷里依靠在他身上,開始盤問起那大眼青年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你瞧我這般,自然是出身江湖,行走江湖!當然是不出世的大俠哦哈哈!楚嫣心里翻了個白眼,既然是大俠,治療刀傷的金瘡藥總有吧?那當然!話說這小哥受傷了?白癡嗎?這么明顯看不出來,楚嫣腹誹道。我還以為只是得了傷寒呢。說著遞出一個小瓷瓶。楚嫣放在鼻端聞了聞,也嗅不出什么,反正虱多不怕身上癢,都這個地步了,顧慮再多也沒有意義,用手指挑出膏藥,細細地給玄景背上抹了厚厚的一層,抹完后很自然地就把小瓷瓶揣在了自己懷里。那大眼青年挪了幾步靠過來,我叫吳應子,你們怎么會這么狼狽地出現在這個地方?我叫楚嫣。遇到壞人,被踹下了山。吳應子上下瞅了瞅兩人的模樣,眼里充滿了同情,還有一絲隱隱的幸災樂禍,楚嫣有些不爽,便奚落到,吳應子這個名字真奇怪,和無患子(注1)是什么關系?吳幻子?!吳幻子是誰?高人么?無應子眼睛頓時充滿了向往。鑒定完畢!白癡一個。楚嫣心里暗暗道。嗯,無患子是我師傅,高人一個。被小屁孩鑒定為白癡的吳應子,那殺魚的一手營造的高手形象頓時嘩啦啦地碎一地啊。將近半夜,玄景轉醒過來,看到楚嫣隔著衣服抱著自己,身體凍得有些瑟瑟發抖,不停地往包著玄景的衣服里嵌。玄景看到最外層的那件衣服,明顯帶著嫌棄的樣子,忍不住在里面蠕動了一下。楚嫣本來就被凍得睡得不實,一下就醒了過來,景哥哥,你好些沒?玄景抬眼掃了掃四周,看到靠在墻壁上打盹的吳應子時,眼睛頓時瞇了起來,周身泛著警惕的氣勢,那是?!他說他叫吳應子,我不認識他。不過他捉了兩條魚,還有傷藥。楚嫣想表明吳應子來歷不明,但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還是忍不住表示這個人沒有惡意。想了想,又趴到玄景耳邊神秘地補充道,那人用幾枚葉片隔空把魚殺死了!玄景嫌棄地拿起那件衣服,這衣服也是他的吧?!楚嫣點了點頭。玄景把墊在身下的楚嫣的衣服扯起來,把吳應子的衣服鋪在地上,兩人一塊躺在上面?;鸲阎車牡厣媳缓娴门婧娴模鞍殉瘫г趹牙?,蓋上兩人的衣服,暖和了許多。楚嫣心里總算放松了許多,很快便睡熟。玄景看著楚嫣的睡態,輕輕撥開他額前的頭發,臉色蒼白了許多,還有青黑色的黑眼圈,兩頰上還有些細小的裂開的傷口,心里忍不住有些惱怒。想起離京前父皇秘密交待的事情,這荒山野嶺中突然出現的不明高手,還有那批刺客,玄景只覺得全身繃緊密度增加得像顆待勢而發的小炮彈。作者有話要說: 33:注1:忘記解釋了,無患子是一種木本果實,可以用來洗頭發,效果還很好哦,無刺激純天然,還有滋潤的效果(我是廣告君附體了么)☆、回京等玄景醒過來時,天已大亮,隨著射進山洞里的陽光,看到楚嫣與吳應子二人相對盤腿而坐,面色凜然地看著對方,一言不發,氣氛實在詭異的很。對面的吳應子,明明和昨天一樣的面貌,卻眼睛微瞇,額眉緊繃著,嘴唇緊緊地抿著,整個氣勢顯得又嚴肅又冰山。玄景騰起身來,扯扯身前楚嫣的衣袖,疑惑地看著他,嫣兒,怎么了?楚嫣回過頭小聲道,我醒來時他就這么坐著,看著蠻嚇人的。那你也這么坐著干什么?!我得這樣看著他,安全!明明那人昨天還不是這樣的,一覺醒來像變了個人似的。說看著我怎么那么熟!當然熟了??!昨天才認識的!哼!我看他這樣還覺得熟悉呢!玄景坐起身來,試探道,這位兄臺,你怎么會出現在這?吳應子聽得懊惱的皺了下眉,該死!肯定又是他到處亂跑,每次出來時都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玄景與楚嫣相互看看,一臉茫然,那兄臺知道這里是哪里不?不知。楚嫣與玄景微微燃起的希望又熄滅了,很是沮喪,不想那人接著道,但是我知道怎么出去玄景、楚嫣、吳應子怎么艱辛地出了山谷也不細說,只說三人一路喬裝輕行,向長安出發。玄景思來想去,刺客也無外乎三路人馬,但無論是哪一種,憑玄景目前所處的形勢,現身都不是安全的作法。不想半路,卻傳來鄧夫人被幽禁的消息。五皇子還未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