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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瞧著吶,快的話先定下,過個一兩年再成親也不遲,慢的話等選好說媒六禮也要磨蹭好久呢!早作準備早好吶!玄景不禁很是氣悶,心想無非是趁如今非常之時多添些籌碼罷了。不等他有何反應,便只聽鄧夫人繼續(xù)道,我瞧馬家那女兒挺不錯的,年紀和你差不多大,聽說小小年紀便飽讀詩書,出身大家,自是識大體的。母妃難道就不怕惹來忌憚?!如此明顯討好太后之舉,也不怕弄巧成拙!再說馬家有自己嫡親的外孫,倒為何要與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站在一邊?!父皇平日最厭后妃皇子鉆營了,惹得父皇不悅,母妃也只不過是舍本逐末而已!鄧夫人聽得兒子駁斥不以為忤,倒好好地思索起來,既然景兒心中這般明白,母妃也就與你敞開就好了。太后年紀雖大,心中卻不糊涂,魯?shù)钕率莻€什么氣候,她心中是最清楚不過。若你娶了馬家女兒,不僅能延續(xù)馬氏一族的富貴,連魯?shù)钕路吹挂舶踩雭硖蟛⒉粫粯芬狻D阕詈笳f的倒有些道理,帝王的屬意倒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人的忌憚,有的人根本無暇顧及,有的人根本就沒那個本事吧。鄧夫人看看鄧允,問道,不知允弟意見怎么樣?鄧允掌管鄧家生意,平日便行事灑脫不羈,又自幼被鄧夫人帶大,在長姐面前很是隨意,瞧玄景那模樣便知他不樂意。雖向來鄧夫人有何想法和愿望他都全力支持,但從秉性來說還是更像他父親,骨子里帶著的是商賈性子,又夾雜著幾分江湖人的爽氣,對政治權力不像他母親和長姐那般執(zhí)著。他自看出外甥不樂意的態(tài)度,便順水推舟道,景兒所言言之有理,如今形勢微妙,還是低調(diào)謹慎為好。成親之事并不急于一時,那馬家的女兒也才不到十歲呢,這幾年又不會飛了,急什么玄景得知那女孩的年紀,不禁很是無語,不過她母親向來這般有些不擇手段,打十歲的女孩主意自然也不是太過分了。鄧允見鄧夫人不知還思索著什么,便試圖轉移話題到,阿姐,其實弟弟來還有一事。鄧夫人挑挑眉,示意鄧允繼續(xù),喜兒最近在家纏得我不行,非要進宮給景兒當陪讀,弟弟抵不過,便來向你求個恩典罷了。鄧夫人聽著不禁笑了起來,我當什么事,改日給陛下說一聲罷了。喜兒那孩子我看著心中也喜歡得緊,以后進宮常在跟前也親熱高興。不過,喜兒這孩子怎么突然這么想進宮做陪讀呢?jiejie有所不知,自上次喜兒在宮中見到景兒的小陪讀后,就喜歡得不行,經(jīng)常鬧著要進宮找那小陪讀玩。你也知道,喜兒在家中被寵得不行,那時年紀還小,便哄了他等他長大后就如他所愿,本以為小孩忘性大,不想近日他又纏了起來,便依了他。其實鄧夫人心里也明白,這弟弟向來對他親厚,喜兒稍大也遲早會送到玄景身邊作陪讀,一來培養(yǎng)感情,二來既是鄧允的表態(tài)也是玄景將來的一大助力。不想其中還有這般趣事,便也笑笑了事。但玄景聽著卻眉宇跳跳,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不久軒帝即允了鄧喜兒入宮作陪讀之事,還把這當趣聞說與周云聽。周云近年來身體每況日下,除了楚嫣讓他開懷以外,便也很少有事讓他覺得那般單純了。軒帝雖對他也很好,情深意重的樣子,但有時候,**之間,尤其是帝王與**之間的事情,總不會那么單純地一直快樂著。軒帝也知道周云看起來云淡風輕、平靜風流似飄離于世一般,實際上卻是個心思重的性子。按說當年那毒,雖不能根除,也不會讓他這般日益病篤,應該也是那心思重的原因讓他總有些懨懨的。有時候他還真挺羨慕楚嫣那小屁孩,能和周云之間這般單純親密。他自是知道周云有些把這小屁孩當親生兒子般的意思,誰讓他這輩子也沒什么希望娶妻生子,而那小屁孩又那么會在他面前賣乖討好!不過那小屁孩還算有眼色也從沒礙他的事,倒也樂得如此。誰知道楚嫣實際上根本沒那個眼力見,只不過事有湊巧而已。這么多年,周云過的日子也淡,這么點牽掛,軒帝自是無不從討好周云的角度對楚嫣也十分照顧。鄧喜兒很快即入了學堂作陪讀,不過與其說他給玄景作陪讀,倒不如說他給楚嫣作陪讀。不管上課還是隨揚夫子去藏書閣都在一處,自他來后,便好像突然發(fā)現(xiàn)楚嫣長大的事實一般,也就不能再在上午李夫子講課時與玄景坐在一處了,便在玄景的旁邊隔著條小走廊騰了個座位,鄧喜兒就坐在楚嫣前面。只要一有空閑,楚嫣便被鄧喜兒纏住,根本沒精力覺得不習慣,只有玄景一個人老在那里有些不習慣還莫名地有些失落。下午一起呆在揚夫子處時,楚嫣覺得比往日還熱鬧了些。鄧喜兒腦袋靈活,學東西很快,在家中也上過蒙學,跟上楚嫣的節(jié)奏一點也不費力。現(xiàn)在鄧喜兒更是出落得跟個小金童般,人見人愛,除了玄景,總覺得這個表弟太伶俐,而且對自己有些微微的敵意。楚嫣下午還是定時會去周云處,軒帝保險起見,并未讓鄧喜兒也去,畢竟情勢不同,鄧氏姐弟在他看來也不是省油的燈。最初鄧喜兒知道楚嫣就住在椒風殿內(nèi),也鬧著要住到椒風殿去,不過鄧老夫人年紀大了,舍不得孫兒,再加上皇宮之內(nèi)總不是省心的地方,便也沒如了他的愿。作者有話要說: 33:小嫣兒,你景哥哥要娶親了腫么辦?楚嫣:【憤恨地睜著大眼】你不是我親娘!33:☆、議親2自鄧喜兒入宮陪讀后,鄧夫人便常把他接到苣若宮吃晚飯。雖說對鄧喜兒親熱些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有益無害的,但實際上鄧夫人心里對鄧喜兒還是很親近的。一來鄧喜兒長得像自己,小金童般的模樣也很討喜,二來鄧夫人把鄧允帶大,對鄧允感情也很不一般,再來玄景從來早熟,與鄧夫人不是很親熱,而且鄧夫人對他寄予厚望,自是嚴格一些。雖說還有兩個女兒,但卻早已嫁作人婦,很是無奈。所以鄧夫人未能有用武之地的母性,倒像累積發(fā)酵一般,在鄧喜兒身上得到了寄放。當自己嫁到深宮之后,心里越發(fā)對家依戀了起來,深感女人生如浮萍,隨波飄蕩,出嫁后割斷了與家族社會意義的牽連,惟剩血緣的牽系,而與夫族則仰賴于自己的運氣,識人淑否。不過對于后宮作為妃嬪的女子來說,反倒簡單了許多,完全融于皇族的牽系幾乎是不可能的,也不過是生物工具而已,運氣再好一些得到君王的恩寵,那又如何,此時感情也不過是權力與利益下脆弱而又嬗變的笑話而已。但血緣終歸還在,而身份尊貴的女子與家族,既無利害沖突,又能相得益彰,因此深宮的女人越大容易對家族生出些依戀,更何況鄧夫人這般與幼弟關系比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