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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舂磨白米。每次看到門庭若市,卓昀卻跟他一起溜走偷閑,卓亦忱莫名覺得自己有點“禍水”的嫌疑,擔憂地勸道:“君子遠庖廚,你多顧些正經事行不?”“難道你自己不是君子么。”卓亦忱心道,你怎么跟我比啊,我是現代穿來的御廚世家,我的職業和最高榮譽就是廚藝啊!他想了想,才道:“我是君子,但你是皇子,我如何能跟你比……”“常言道‘食色性也’,食之道歷來是我朝重道之一。你看,民間有名刀會,宮里也有萬福宴,皆為此而來。”“橫豎我說不過你,聽不聽也是你自己的事兒,我就是勸你,可別誤了正經事。”“你大可放心,”卓昀笑道,“我心里有數。”卓亦忱只好點點頭。他現在愈發覺得,卓昀在他面前與在外人面前,幾乎是兩個人。在外人看來,這個太子或許有些莫測,先是稱病閉宮,讓所有人都以為東宮失勢無望時,卻在危急之時逼降靖王平定一場將起未起的禍事,城外援兵被全部抓獲,據說這也是太子指揮的。圣上御駕親臨后,對太子既無怪罪也無記功更無御令,外人只知曉皇帝和太子密談過,或許東宮真的重新得勢也未可知。以致皇親國戚、朝廷重臣紛紛投門,可太子卻置之不理。到底賣什么關子,是規避皇威還是韜光養晦?卓亦忱還覺得,卓昀對外人恩威并施的態度,是和對自己完全不一樣的。就如幾日前的那場筵席。聽到相爺直言納側一事,卓亦忱心頭是重重一沉,但卓昀卻三言兩語地把此事壓了下來,粉碎聯姻東宮的想法,納側一事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敢再提。或許,卓昀的確比較擅長應付這些彎彎繞繞。卓亦忱不止一次地想,這才是卓昀原本的樣子吧。但這種想法總是維持不了多久,每次都會被卓昀自毀形象地推翻。做八珍糕時,先往磨好的白米糕粉里拌上脂油,又混入栗子粉、細薄桃脯、松子rou、碎花瓣、碎杏仁等,入屜鍋蒸時,在糕面上撒上芝麻,糕點蒸熟后蓬發松軟,香厚清甜。卓亦忱做每一樣食材,不論是正餐還是小吃還是甜點,他都非常認真專注,更像是在雕刻一般。卓昀喜歡看哥哥忙起來的樣子,纖長有力的手指沾上潔白的糕粉和栗子黃,指尖飛快地跳動,煞是好看。但這樣的疏松日子并不能維持太長,父母終究得離開皇城回到內城。而就在今日,雙親獲詔,進宮面圣,爹娘一大早就去了。卓亦忱依舊來到客棧,做最后一輪的糕點,希望爹娘歸來時,可以直接享用。“青梅汁搗好沒?”卓亦忱突然湊過來,檢驗成果。卓昀原本有些發呆,被哥哥這么一打攪,他回神了。“你搗了半天,才搗成這樣?”他把手上的粉末在圍裙上蹭了蹭,從卓昀手里接過攆缽,拿過杵棒,開始奮力地搗起來。卓昀看哥哥那動作,只覺一陣眼花,“還是我來吧……”“咱們得在爹娘回來之前,把這些糕點做好。你太慢,我肯定完不成,還是我來。”拉低整體效率的卓昀自覺不再爭辯,讓他舞劍揮刀都可以,但切菜搗汁一類的細廚藝活兒,他一點都不擅長。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武狀元干不了文活兒,再會舞劍的人,也不一定就會切菜。冬天適合吃藕、栗子、山藥一類的溫性食物。做藕粉糕、栗子糕、山藥糕的方法都類似,將藕、栗子、山藥去皮蒸熟,搗爛磨粉,同白米粉、糯米粉、蜂蜜、芝麻、脂油等等摻在一起揉壓,根據喜好放糖或放鹽,將糅好的捏成長條或圓形,有模子的還可以印模子,蒸熟即食,就算擱冷,也還可以吃。卓亦忱比較喜歡淡黃栗子糕,栗子本身就帶香甜,且甜而不膩,無需加糖讓栗子的甜味原汁原味釋放就好。而卓昀最喜歡的是藕粉糖糕,入屜鍋蒸前,他要撒一大把糖,直甜得發膩。卓亦忱嘗過一口后,再也不敢讓卓昀替他加調料了。“大爺,你負責吃就行,別拖我后腿好嗎,”卓亦忱說,“還有,這一籠藕粉糖糕你自個都吃了吧,估計除了你也沒人敢吃。”卓昀再次被嫌棄后,發現自己唯一的用途就是揉米團,因為他力氣夠大。卓昀掰下一小團,捏成扁平的長條形,又拿搗好的梅花汁在潔白的糕面上點上,他把這個拿給哥哥看,還說:“雪地紅梅。”這個不靠譜的食名讓卓亦忱想到幾日前的事,頓時臉上微微一紅,低頭道:“別鬧……”“哥,你前日說要補償我,那話可還作數?其實……”“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為了避免卓昀的葷話,卓亦忱只得紅著臉打斷他,“你正兒八經地說食名我保證能做出來,但你盡跟我鬼扯。”卓昀笑了笑,把手上沾的白米粉涂在哥哥鼻尖上。卓亦忱瞪他一眼,又抬手將米粉抹掉。卓昀笑著湊過去,在他鼻翼上親了一口,“先欠著,以后你再補給我。”卓亦忱低下頭,彎了彎嘴角,沒再說話。倆人又開始相互配合地cao持起來。研粉揉壓,印糕蒸餅。卓亦忱在捏窩頭時,輕聲道,“其實面食類,我倒知道一樣別致的。待我們回相爺府,我再做給你。”“怎么個別致法?”卓亦忱賣了個關子,“待我做出來你便知道。”申時。欽賜的車輦將卓父卓母從宮內送回客棧,卓父元月初便要接管京外大營,那時他要帶著妻子遷到外城府邸去。皇帝自然跟卓廷煥提到卓家二子的去向,圣上只想寥寥幾語帶過,但卓廷煥卻很是不放心,斗膽連連追問。他道,“小兒卓昀性情沖動魯莽,不知輕重,豈能有幸進太zigong當差?大兒子體弱多病又愚鈍木訥,何必讓他也跟著進宮?卑職懇請皇上撤旨啊。”卓廷煥帶兵多年,確不擅長朝堂之事,懇求天子撤旨這樣的話是萬不能輕易說出口的。皇帝自不會計較這些,道:“天子之言,不能朝令夕改。讓他們留下吧,朕會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骨rou,倘若不順,朕再把他們給你送回去,怎么樣?”當成自己的親骨rou,天子的話都說到這份上,實在是莫大的恩寵。卓廷煥不敢頂撞違抗,起身跪地謝恩,略有憂心地應了下來。皇帝從御座上起身,緩步下階,“你知道先前卓家為什么失勢嗎?”“臣知道,是臣誣陷莊相有謀逆之意。”“你沒有誣陷莊氏,莊衍他確有不臣之心,早晚必反。你看此次不就反了么。”“此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