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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窗,期待著那扇木窗被刮開的一瞬間。 他們想要看看,季瑤究竟在搞什么鬼,想要看看她一直以來十分擔心的窗外究竟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可是等了好一陣,木窗仍舊十分頑強地支撐著,不肯輕易地被那大風吹開,肅王有些等不住了,于是起身道:“方才喝多了酒,我出去方便方便,你們繼續吧。” 肅王要出去如廁,卻是在季瑤的意料之外,她有些懊惱自己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面,當下不由自主地跟著起身。 所有人的視線再次落到了她的身上,緊緊地盯著她,不知道季瑤這是要做什么? “你也要去如廁嗎?”肅王驚奇地看著季瑤,慢騰騰吐出這句話來,季瑤頓了頓,抓過酒杯走到肅王面前,“你這才喝了多少杯酒呀?還能再忍一忍的,快來和我們多喝幾杯酒吧。” “不不,我是真的喝多了,忍不住了,你就不要為難我了,你先和他們多喝幾杯吧,等我回來,我一定跟你喝更多的酒!”肅王顯然是鐵了心要出門去看看,季瑤既然不愿意就讓他這么走了,當下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將酒杯往他面前遞,“我還不知道你?你可是出了名地能喝酒?怎么可能才喝了幾杯?就不行了呢?該不會是想要趁機偷偷回家吧,既然你來了,就別想走了,快坐下來,來,我們繼續喝。” ☆、第八十八章 混戰 抱歉,fangdao,十二點二十分恢復 列位看官:你道此書從何而來?說起根由,雖近荒唐,細按則深有趣味。待在下將此來歷注明,方使閱者了然不惑。 原來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于大荒山無稽崖煉成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丈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媧皇氏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只單單剩了一塊未用,便棄在此山青埂峰下。誰知此石自經煅煉之后,因見眾石俱得補天,獨自己無材不堪入選,日夜悲號慚愧。 一日,正當嗟悼之際,俄見一僧一道遠遠而來,生得骨格不凡,豐神迥別,說說笑笑,來至峰下,坐于石邊,高談快論:先是說些云山霧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說到紅塵中榮華富貴。此石聽了,不覺打動凡心,也想要到人間去享一享這榮華富貴,但自恨粗蠢,不得已,便口吐人言,向那僧道說道:“大師,弟子蠢物,不能見禮了!適聞二位談那人世間榮耀繁華,心切慕之。弟子質雖粗蠢,性卻稍通,況見二師仙形道體,定非凡品,必有補天濟世之材,利物濟人之德。如蒙發一點慈心,攜帶弟子得入紅塵,在那富貴場中,溫柔鄉里受享幾年,自當永佩洪恩,萬劫不忘也!“二仙師聽畢,齊憨笑道:“善哉,善哉!那紅塵中有卻有些樂事,但不能永遠依恃;況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磨八個字緊相連屬,瞬息間則又樂極悲生,人非物換,究竟是到頭一夢,萬境歸空,倒不如不去的好。“這石凡心已熾,那里聽得進這話去,乃復苦求再四。二仙知不可強制,乃嘆道:“此亦靜極思動,無中生有之數也!既如此,我們便攜你去受享受享,只是到不得意時,切莫后悔!“石道:“自然,自然。“那僧又道:“若說你性靈,卻又如此質蠢,并更無奇貴之處。如此也只好踮腳而已。也罷!我如今大施佛法,助你助,待劫終之日,復還本質,以了此案。你道好否?“石頭聽了,感謝不盡。那僧便念咒書符,大展幻術,將一塊大石登時變成一塊鮮明瑩潔的美玉,且又縮成扇墜大小的可佩可拿。那僧托于掌上,笑道:“形體倒也是個寶物了!還只沒有實在的好處,須得再鐫上數字,使人一見便知是奇物方妙。然后好攜你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詩禮簪纓之族、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去安身樂業。“石頭聽了,喜不能禁,乃問:“不知賜了弟子那哪幾件奇處?又不知攜了弟子到何地方?望乞明示,使弟子不惑。“那僧笑道:“你且莫問,日后自然明白的。“說著,便袖了這石,同那道人飄然而去,竟不知投奔何方何舍。 后來,不知過了幾世幾劫,因有個空空道人訪道求仙,從這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下經過,忽見一大塊石上字跡分明,編述歷歷。空空道人乃從頭一看,原來就是無材補天,幻形入世,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攜入紅塵,歷盡離合悲歡、炎涼世態的一段故事。后面又有一首偈云: 無材可去補蒼天,枉入紅塵若許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誰記去作奇傳? 詩后便是此石墜落之鄉,投胎之處,親自經歷的一段陳跡故事。其中家庭閨閣瑣事,以及閑情詩詞倒還全備,或可適趣解悶;然朝代年紀、地輿邦國卻反失落無考。 空空道人遂向石頭說道:“石兄,你這一段故事,據你自己說有些趣味,故編寫在此,意欲問世傳奇。據我看來:第一件,無朝代年紀可考;第二件,并無大賢大忠理朝廷、治風俗的善政,其中只不過幾個異樣女子,或情或癡,或小才微善,亦無班姑、蔡女之德能。我縱抄去,恐世人不愛看呢!“石頭笑答道:“我師何太癡耶!若云無朝代可考,今我師竟借漢、唐等年紀添綴,又有何難?但我想,歷來野史,皆蹈一轍,莫如我這不借此套者,反倒新奇別致。不過只取其事體情理罷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紀哉!再者,市井俗人喜看理治之書者甚少,愛適趣閑文者特多。歷來野史,或訕謗君相,或貶人妻女,**兇惡,不可勝數。更有一種風月筆墨,其**污臭,屠毒筆墨,壞人子弟,又不可勝數。至若佳人才子等書,則又千部共出一套,且其中終不能不涉于yin濫,以致滿紙潘安、子建、西子、文君。不過作者要寫出自己的那兩首情詩艷賦來,故假擬出男女二人名姓,又必旁出一小人其間撥亂,亦如劇中之小丑然。且鬟婢開口即者也之乎,非文即理。故逐一看去,悉皆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話,竟不如我半世親睹親聞的這幾個女子,雖不敢說強似前代書中所有之人,但事跡原委,亦可以消愁破悶;也有幾首歪詩熟話,可以噴飯供酒。至若離合悲歡,興衰際遇,則又追蹤躡跡,不敢稍加穿鑿,徒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傳者。今之人,貧者日為衣食所累,富者又懷不足之心;縱然一時稍閑,又有貪yin戀色、好貨尋愁之事,哪里有工夫去看那理治之書!所以,我這一段故事,也不愿世人稱奇道妙,也不定要世人喜悅檢讀,只愿他們當那醉yin飽臥之時,或避世去愁之際,把此一玩,豈不省了些壽命筋力?就比那謀虛逐妄,卻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腳奔忙之苦。再者,亦令世人換新眼目,不比那些胡牽亂扯,忽離忽遇,滿紙才人淑女、子建、文君、紅娘、小玉等通共熟套之舊稿。我師意為何如?“ 空空道人聽如此說,思忖半晌,將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