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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謝世休為什么到了現在還不死心,還要懷疑自己的消息。 謝世休堅定地搖了搖頭,執著道:“我必須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倘若你真的是為了謝家好,那么請你不妨說出這個人吧,若是將來謝家真的能夠得以保存,謝家一定將這個人當作謝家的救命恩人。但是倘若這個人是個居心不良之人,用小道消息來欺騙季揚兄,以達到他離間謝家和定位殿下的目的,那么我也就沒有辦法輕易相信他,而為此做出背叛定王殿下的事情。” “這個人,不是什么居心不良之人,更不會用什么小道消息來欺騙我,因為他是我的meimei季瑤。他得到的這個消息是千真萬確的,絕對不會有錯的,世休兄難道還信不過我嗎?”常季揚見他如此多疑,不免有些著急。 倘若謝世休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自己,反倒傻乎乎地沖到定王面前去對質整件事情,那么謝家才算是真的走了死地,再也沒有脫身的機會了…… ☆、第六十五章 再度懷疑 “這個人,不是什么居心不良之人,更不會用什么小道消息來欺騙我,因為他是我的meimei季瑤。他得到的這個消息是千真萬確的,絕對不會有錯的,世休兄難道還信不過我嗎?”常季揚見他如此多疑,不免有些著急。 倘若謝世休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自己,反倒傻乎乎地沖到定王面前去對質整件事情,那么謝家才算是真的走了死地,再也沒有脫身的機會了…… 本來神經有些緊繃的謝世休在聽到常季揚這話之后,略略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并沒有說什么,可是他這般細微的動作也沒有逃過常季揚的眼睛:“世休,季瑤她不會騙我的,如果你信得過我,這件事情你萬萬不能大意呀!” “可是說到底,這件事情到底是沒有確定下來,倘若這個消息來源并不是正確的,那你要我到時候如何面對定王殿下?”謝世休此刻的語氣忽然間強硬了起來,全然不是方才那般慌張的不知所措。 常季揚總算是聽出來他言語之中的意思了,擺明了是信不過季瑤,所以才會諸多說辭,不愿意輕易相信了自己。 “謝世休!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么時候?我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來離間你和定王殿下,你應該知道我對定王殿下有多忠心的,我也絕對沒有要害你們謝家的意思,我只不過是希望可以盡我所能的保全你們謝家!”常季揚見謝世休不肯相信自己,當下又急又氣,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謝世休不是不愿意相信常季揚,而是不敢相信季瑤,他擔心常季揚被季瑤利用,所以才會這般提防,可是他看到常季揚這般著急又氣憤,當下不禁有些躊躇。 頓了一頓,問道:“那么,敢問季揚兄,如何才能證明你所說的是不爭的事實?” “如何證明?”常季揚原本就有些怒氣,聽到謝世休這句話的時候,更是氣得一下子火氣又上了天靈蓋,憤憤丟下一句道,“那就等皇上將謝家送入牢獄之后,再來證明這是不爭的事實吧!” 常季揚很是失望地看了謝世休一眼,甩袖就走,謝世休追了兩步,到底是沒能追上。 今天的事情謝世休一直是心里存有懷疑的,他不敢輕易的相信了季瑤的話,可是也不敢就這樣放下了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關乎到整個謝家的存亡,讓他不得不重視。 但是不管怎么樣他都不能夠相信,定王會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而拋棄謝家,這樣的定王簡直是一點情面也不講,實在是讓人五臟六腑都寒透了。 所以他必須親自去查證,查證常季揚所說的話是否正確,是否真的是太子要對付自己,而不是容貴妃。 謝世休仔細一想,他能夠查證的途徑好像只有解憂一條線,事到如今,也只能親自去會會解憂了。 可謝世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準備出門去解憂府上的時候,常季揚此刻正在解憂府中,同解憂商討如何解救謝家的辦法。 “我可以幫助你暫時壓制容貴妃的勢力,可是我沒有辦法幫你一起對付東宮,我沒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些人也從來只聽容貴妃的命令,我說的話并不作數的。”解憂皺著眉頭看著常季揚,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常季揚嘖了一聲,輕輕拍了拍石桌,很是苦惱道:“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呢?我現在又不方便去找定王殿下說這件事情,季瑤也不愿意出手幫助謝家,而且謝世休也全然也不肯相信我的話。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謝家往火坑里面跳……” “你又不是圣人,更不是什么政治家,更何況你只知道帶兵打仗,又何必攪進這趟渾水之中呢?我們不是圣人,不是什么人的忙都有能力可以傾力相助的,這個世界上無奈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既然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那么就由謝家去吧。至于謝家能不能活過這一場風波,就看老天的意思。”解憂說著抬袖為常季揚倒了一杯茶。 “可是事情還沒有發生,完全是有婉轉的余地的,我卻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哎,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常季揚說完這話,長嘆了一口氣,才端過解憂方才為自己倒的那杯茶,喝了一大口。 他正喝著茶呢,一個婢女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迅速行禮道:“公主,謝家公子來了,說是有十分要緊的事情想和公主談一談,此刻就在門外等著。” “世休怎么過來了?”常季揚皺了皺眉,他可不想讓這件事情被謝世休就知道,更不想讓這件事情被定王知道,于是連忙起身看向解憂,“我怕是不能待下去了,現在就得走,你差人把我的馬簽到后院去,我這就走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解憂微微頷首,對著不遠處的家丁點了點頭,示意他照著常季揚說的去做。 就在常季揚離開解憂府上的同時,謝世休已經被人帶了進來,一見面,謝世休便恭恭敬敬地行禮:“世休見過公主殿下,多日未見,公主殿下似乎越發地漂亮了。” “你這油嘴滑舌的腔調是從哪里學來的?我記得你從前并不會講這些話……”解憂笑著看著面前的人,抬手示意他坐下。 謝世休笑著點了點頭,正要坐下,忽然看到了那還未來得及撤走的茶杯,茶杯上頭甚至還冒著氤氳的霧氣,顯然是有人在聽說自己來到這里的時候便匆忙離開了。 可是謝世休一路往里頭走來,并沒有遇到那個匆忙離開的人,想來他一定是刻意避開自己,選擇了其他的路線,這么說來,這個人一定是跟自己相識,只是不方便跟自己見面。 謝世休的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人便是常季揚,可是沒憑沒據的,他又不敢繼續往下想,生怕冤枉了常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