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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都失去了。”季瑤不等祝商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 語氣堅決地祝商不知道用什么言語來回應季瑤,他自然是不能對季瑤說,自己接受了劉珣的請求,不管江家和常家發生什么事,他都不出手相助。 其實祝商與劉珣心中想的一樣,若是季瑤能夠主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固然很好,但若是她不愿意離開,那么他們推一把雖然是不得已而為之,卻又何嘗不是一個辦法? 金陵的爭斗越來越厲害了,季瑤唯有躲得遠遠的,才能避過這場浩劫的,他知道季瑤心中明白自己和劉珣的做法,只是無法接受在毀滅常家的情形下,威脅她離開。 祝商多少也知道季瑤的脾氣,知道她不會輕易離開金陵,所以聽劉珣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很是猶豫,可是眼下也只有那一個辦法了,若是連著唯一的辦法也不去試一試? 那么只怕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逼迫季瑤離開了,這是最壞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 眼下看來,這方法自然是失敗了,失敗地一塌涂地,讓他和劉珣等人沒有顏面面對季瑤。 “對于眼下的形勢,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能說的我一定都告訴你。” 沉默了半天,祝商說出這一句話來,季瑤冷笑了一聲,起身就要走,祝商卻急忙喊住她:“既然你有心復仇,就真的不想知道嗎?我這兒的消息你不會再從別人那里知道,或許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得到,為什么不愿意在我這輕松地得到消息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 分道揚鑣 “一個人若是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如何成就大事?也是,畢竟能臥薪嘗膽的勾踐總是少數,更何況你身為女子,本就在情感上無法自持,我原本以為你會是一個例外,如今看來也是我看錯人了。” 季瑤聽到祝商怒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聽著他滾滾怒氣中夾帶的嘲諷和不善,心口那團火便越發難受了,正要轉身去反駁一二,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祝商沒說錯。 他說得對,若是連這點小事都不能忍受的話,那么復仇就是一件可笑的事,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保持鎮定,不能自亂陣腳。 “我知道你最想問的人是誰,解憂公主是不是?” 祝商的聲音再次從身后傳來,季瑤慢慢回轉過身,對上祝商晦暗不明的目光,沒有作聲,卻全然是一副默認的模樣。 “我從前以為你對自己和解憂之間的那些糾葛自有一套定奪,可是最近才知曉原來你失憶了,竟然對解憂沒有絲毫防備……”祝商說到此處,卻瞧見季瑤不住地搖頭,當下停下來抬頭看著她。 季瑤直直地盯著祝商,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失憶的?” 這件事情,是劉珣告訴祝商的,祝商以為這不是多大的事,才隨口說了出來,可是此刻見季瑤的臉色很是奇怪,頓了一頓,回道:“我是如何知道的,這很重要嗎?你知道的,若是我想知道,自然有我自己的辦法。” “那么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季瑤聽到祝商這含糊的回答,并沒有放他離開的意思,而是繼續逼問,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祝商,祝商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中略微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說了出來,“是劉珣。” 季瑤聞言冷笑了一聲,方才繃緊的筋骨便在這個時候慢慢舒展開來,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模一樣,在這件事情上,劉珣必然是主謀。 他費盡心思,說服祝商說服大哥,只是為了逼迫自己離開金陵,仿佛自己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爆竹,時不時就會炸一下。 “你不打算問一問解憂公主的事情嗎?”祝商見季瑤沉默了許久,忍不住開口。 季瑤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祝商,到底是慢慢坐了下來,認真道:“解憂背后的人是誰?” “是容貴妃……”祝商十分堅定地說出這幾個字,季瑤卻是聽得愁眉不解,這容貴妃在興王出事之后便躲在宮中,甚至不出宮門半步,關于她的傳聞季瑤也是聽說了不少。 有說容貴妃得了瘋心病,整日不是傻笑就是大哭的,也有說容貴妃身子不好,得了重病,整日都抱著興王的牌位哭個不停。 不管怎么樣,總而言之,這傳聞是沒有一個說容貴妃過的自在的,竟然還動了報仇的念頭,季瑤很是吃驚。 倘若真的如祝商所言,那么這個容貴妃必然是抱著決一死戰的心情同東宮和定王還有自己廝殺,她的軟肋已經沒有了,也不在乎自己有沒有鎧甲,容貴妃要的,是所有人都陪興王去死。 想到這里,季瑤心口忍不住一寒,倘若真是如此,那么東宮和興王也實在是太大意了,竟然沒注意到容貴妃的動向,又或者說,是解憂的手段太高明,成功地替容貴妃瞞天過海。 “你覺得他們有任何可能成功的機會嗎?”季瑤幾乎是下意識說出這句話的,話一出口,她就很是后悔。 只要自己和祝商在一起,總是下意識地放松警惕,很多話也總是脫口而出,兩人的關系到了今日已經十分尷尬,祝商全然沒有必須回答的義務。 可是祝商目光一閃,毫不猶豫地開口道:“容貴妃自成一派,她手下自然有不少的勢力,雖然如此卻是遠遠比不上東宮和定王的,一直以來,容貴妃能做的也就是在背后出刀罷了。” “哦?” 季瑤低頭,擰眉深思,回想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一切,她覺得很是迷茫,事情每次到最后都和最初的答案不一樣,她如今已然不知該如何對待這些話了。 她不可能再和從前的自己一樣,不斷告誡自己,祝商的話你只需要聽著就行,他不會害自己,他的話便是真相。 “解憂公主對興王的感情只怕你也早已知曉,興王出事那日,你難道沒從解憂公主的神情之中發現點什么嗎?一個人再會裝,在那樣巨大的沉痛之下總會露出些許馬腳的。”祝商說著有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季瑤。 幾日不見,季瑤真真是憔悴了不少,往日那雙雖然不大歡脫卻锃亮的眼眸之中滿是紅血絲,想來這幾日晚上,她都沒能睡上一個安穩的覺。 季瑤注意到祝商的目光,可是等她將目光移到祝商臉上,祝商卻是氣定神閑得端起茶杯,絲毫沒有看向自己的意思。 若不是季瑤余光看的仔細,幾乎都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了,回想方才祝商的那一眼,季瑤心口總是有些不大舒服,她覺得,祝商還有話沒說。 或許祝商告訴自己的,都是真的,可季瑤總覺得,在這真相背后似乎還藏著什么不能見人的秘密。 “我忘掉的是,我和解憂最壞的那一天,記起來的都是從前美好的日子。從前,我和解憂那么那么好,自然是不會因為旁人的幾句話就懷疑解憂。”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