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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瑤此言越發加深了容貴妃心中的猜測,若不是心里有鬼無端端地跪下求饒做什么?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 “你不要緊張,世人都知我容貴妃是個極其寬容的人,連只野貓死了都要傷心許久,他人的孩子更是當自己的孩子一般養了十多載,像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胡亂傷害別人?”容貴妃滿臉都是笑意,故意放輕松的語氣中卻藏了三分抹不去的陰險。 季瑤沒有應聲,只是垂眸不語,于是容貴妃更近一步道:“你必須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這不僅關系到我與綺兒的名聲,更重要的是,你得把握你自己的生死。” “你以為她教你這么做,就會救你出去,保你一世平平安安嗎?不可能的,你要知道,死人才永遠不會說出秘密。” 季瑤聽了她這綿里藏針的話,不禁打了個冷哆嗦,支支吾吾道:“那……娘娘又如何能保證保我無事呢?娘娘……是斗不過她的……” “笑話!她在陛下心中是什么份量,我在陛下心中又是什么份量?皇后的位置她坐的已經夠久了,是時候將這后宮讓出來了!”容貴妃疾言厲色地近乎狂怒地吐出這番話,余光一閃瞧到季瑤呆如木雞的神情,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妥,登時又輕聲笑了一回,目光柔和道,“你聽我說,只要你將事情真相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那么罪魁禍首定然得到懲罰,而你我之間卻不用替彼此保存什么秘密,所以這是一場對你對我都好的交易。” 季瑤有些不確定地望了她一眼,兩只手緊緊絞在一處顯得很是為難,容貴妃見狀伸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你哥哥是個人才,若能得到朝廷的重用,也算是替常家長臉了,只不過這朝廷之路可不好走,若是有個什么萬一那可就不好說了,你可得想清楚了。” 容貴妃這話威脅的實在是沒有水平,季瑤卻也只得裝作一副十分驚恐的神情,慌張道:“娘娘!大哥是真心為朝廷做事的……” “我知道。”容貴妃打斷她的話,繼續道,“但前提是你將真相說出來,還你我一個自由,你說是與不是?” 季瑤慢慢將頭垂了下去,又緊緊咬牙抬頭道:“是端門一個叫做張正的侍衛傳信給我,讓我按照信上的吩咐做的。” 容貴妃眸子登時一亮,欣喜地身軀一晃,扶蘇步搖雙雙在她激動的聲音之中響了起來:“那信紙可還在?” “還在,在我的書房里好好地藏著。” “很好!”容貴妃臉上的狠厲之氣頃刻間飛上眉梢,她對著身側那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很快出了門,季瑤猜測她必然是去報信了,猶豫了一下,又問道,“若是平冤昭雪,娘娘真的不與民女計較?” “自然,到時候我會在陛下面前為你求情,說你只是受了蒙蔽。”容貴妃此刻的心思顯然已不在季瑤身上,目光時而飄渺時而充滿戾氣,似乎是在想如何治皇后于死地的好計。 雖然容貴妃說的敷衍,可季瑤卻是知道她這話不假,眾所周知,常家做了東宮多年庫房,想拿多少銀子便拿多少銀子,這樣的好事誰不想試試?容貴妃無疑是在鋪她的后路罷了。 倘若今日換了別人,當真遇上這樣的事,不管是皇后還是容貴妃,只怕誰也不會容許她活下來。 “娘娘!不好了!翠兒jiejie被抓起來了!” 一個年紀更小些的宮女忽然急匆匆跑了進來,容貴妃方才還十分痛快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凝重問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皇后的人說是翠兒jiejie試圖買通管事逃出掖庭,這才將她抓了起來,娘娘這可怎么辦啊?”小宮女雙眼通紅,說話間已然有了不少淚珠,顯得很是沒有注意。 而她口中的翠兒jiejie若無意外便是方才那個從房間里出去的宮女,季瑤偷偷打量了容貴妃一眼,見她神色焦灼,腳步不穩地險些要栽倒,不由出聲關懷道:“娘娘不必著急,民女方才無事在庭院走了一回,發現后院的水是活水,若是從那里折了紙船傳信出去,只怕不會有人知曉的。” 季瑤說完這話,忽然又搖頭道:“不對不對,誰知道那水會流到什么地方去,若是正好被皇后娘娘瞧見了,那可不好,這個法子不行。” “咦?”小宮女驚奇地歪著腦袋想了一想,驚喜地看著季瑤道,“常姑娘怕是不知道宮中的結構分布,庭院中的小溪最終都會流入定河,而定河卻是設在偏僻之處,與皇后娘娘宮殿遠著呢,倒是和貴妃苑不遠。說來真是巧,我們娘娘當初可是為了這貴妃苑的所在之處同陛下抱怨了好久,沒想到如今竟然成了救命的好河了……” “咳咳……”容貴妃干咳了一聲,小宮女登時噤聲不語,季瑤再看她此刻臉色,已然恢復了正常的臉色,再無方才如天打雷劈的驚恐模樣了。 說話間也帶了三分囂張跋扈:“哼,皇后以為這里通通換上自己人就能困死我嗎?愚蠢!小娥,寫密信讓人傳話給解憂,讓她務必找浚兒救本宮出去!” ☆、第八十二章 機會來了 季瑤沒想到容貴妃竟然會尋求解憂的幫助,心中未免覺得奇怪,容貴妃卻也沒有多言,目光閃過一抹nongnong的戾氣便帶著小娥直往奔去。 其實仔細想想并未覺得容貴妃與她有何利益相沖之處,可是季瑤一想到祝商篤定的神情和不容質疑的語氣,不由自主地便信了他。 與祝商結識不過一月,她卻是這般信任他,甚至與劉珣較之更為信任,季瑤心口不由得一凜,沒由來的有些后怕。 盡管有些后怕,但這肚子還是餓不得,季瑤此刻已放下心來,左右打量了好一會食盒,才敞開肚子吃了起來。 往后的這兩日她都過的很是安閑,渾然不覺掖庭外頭的定王劉珣等人卻是忙得焦頭爛額,向來沒有分歧的定王和劉珣如今也頭一回有了爭休。 這爭休的源頭自然是為了季瑤,容貴妃若是倒臺,那么他定王府必然受到牽連,如今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那就是犧牲季瑤成就所有人。 “我今日便問殿下一句真心話,殿下可曾真心將容貴妃當做你親生母親那般尊敬愛戴?殿下可別忘了酈妃娘娘是死在誰手上的!殿下也別忘了容貴妃借著殿下為興王鋪了多少路!” 劉珣粗著脖子,字字句句擲地有聲,定王吃驚從未見過他如此焦灼激動的神情,不免愣了一愣,隨即稍稍平定了心情回道:“如今大局不穩,容貴妃母子倒臺你應該知道往后的路該有多難走,容貴妃為興王鋪了不少路確實不假,可我也借著這層關系收攏了不少人心,眼下正是最要緊的關頭,絕不能錯失任何良機。” “那么常家呢?定王殿下可曾想過常家也是一個良機?眼下錯過了就不會再有。”劉珣態度堅硬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