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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他一眼,大頭哥被他這如刀一般的目光嚇得不輕,忙將事情原委道出。 常季瑤聽罷,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不久前七王爺暴斃、承德殿走水加之永安山崩壓死數百戶村民,國師卜卦得出國運不穩,需要一個八字天地相合的女子進行活祭。 巧了,這個八字天地相合的女子正是自己,十三天前,國師便在祭壇設下祭禮,末了說這祭禮需十三日后方知曉結果,若到時火燭燃而長盡,則表示活祭成。 奇怪就奇怪在十三天過去了,這火燭是怎么也點不著,更令人震驚的是,自己此刻還活蹦亂跳地出現在集市,難免令人心生恐懼。 可常季瑤更害怕地絕不止于此,她愕然發現大頭哥口中的這些大事自己竟是一樁一件也記不得了,忙抓住劉紹的肩頭不安道:“現如今是永平幾年幾月?” “二十七啊,十一月,怎么了?” 劉紹見常季瑤面色一震,忙追問道:“季瑤,怎么回事?” 永平二十七年……永平二十七年……常季瑤心口狂跳不止,果然……和自己所想的一樣,自己的記憶竟然停留在永平二十六年八月,此后的事便是一無所知! ☆、第二章 國運危殆 女鬼出棺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皇宮,不等劉紹將常季瑤送回常府,羽林軍都尉周子來便親自帶著六千士兵前來捉尸。 只是周子來沒有料到,劉紹會在這個時候回都城,更當起了常季瑤的貼身護衛,眼下高聲提醒道:“肅王戰功赫赫,還是與這等妖孽少為接觸為好,免得禍殃已身。” 常季瑤記得這個周子來,他直屬皇宮,只效忠皇帝一人,是誰的人情也不給,誰的面子也不賣,平日里囂張的很。 她正想為自己辯解兩句,劉紹輕拍自己的手背回應道:“我回來就是向父皇復命的,自然是要進宮的,我順道呢將季瑤帶進宮去,有什么話我自然會向父皇解釋清楚,就不勞周都尉費心了。” 周子來緊緊盯著劉紹的臉,到底沒敢拂了他的臉,帶著來時的六千士兵氣勢洶洶地跟在劉紹的隊伍后面。 “孔雀,怎么辦?要是到時候皇上斷定我是妖孽,要處死我,我該怎么辦?”常季瑤與他共乘一馬,看不見他的神情,見他遲遲不應聲,忙側過身抬頭去看。 “別動!”劉紹將她摟的更緊,音調嚴肅道,“什么狗屁祭禮,這蠟燭點不著不就說明了一切嗎?倘若父皇到時仍不肯放過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常季瑤應了一聲,目光一閃忽然看見不遠處殺出一人一馬,正往自己這邊趕來,仔細一看竟是太子,不由得“咦”了一聲。 “季瑤!” 太子的呼喊聲響亮又清楚,劉紹目光不亂,手中的馬鞭奮力一揮就往皇宮趕去,他素來就討厭太子,此刻更是半點也不想見到他。 馬顛簸的厲害,常季瑤胃里一陣翻騰,拼命捂著嘴不讓自己吐出來,好在這噩夢一般的顛簸很快在宮城前停下,常季瑤下馬干嘔了幾聲卻什么也吐不出來,也是,十三天沒吃東西了,哪里還吐的出東西? “肅王!” 宮門內的侍衛、路過的宮女見到疾步行走的劉紹,紛紛停下來行禮,劉紹始終沒有停留的意思,迅速地帶著季瑤往御書房趕去。 令二人吃驚的是,御書房里站了不少的皇子公主,可以說整個皇宮的皇子公主都在這里了,而高坐龍椅的老皇帝卻是一言不發地轉著手中佛珠,也不知是何用意? 常家家境殷實,多年來任勞任怨地做著太子的庫房,由其隨意支錢,這樣的大戶人家著實少見,因隔著太子這層關系,季瑤自小便與這些皇家子弟打鬧在一處,彼此很是熟悉。 但和她玩的最好的,便是解憂公主,她今日著一件水綠色流袖收腰裙,裙擺紗層間依稀可見幾朵水銀色玉蘭,季瑤記得很清楚,解憂繡工了得,時常來了興致在衣擺上繡些別致的東西。 看來這個習慣她到現在都沒有變,只不過那秀麗脫俗的臉上不知為何生出一對凌厲的目光,往日的輕靈生脫之意蕩然無存! “兒臣參見父皇!”劉紹的聲音將季瑤的思緒拉回,她忙跟著劉紹跪倒在地,對著老皇帝磕頭行禮。 老皇帝沉穩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肅兒,父皇知道你這幾年為大宋出了不少的力,但是父皇此刻沒有心思為你論功行賞,你的事暫且先擱一擱吧。” “父皇可是要處理季瑤活祭一事?”劉紹不等老皇帝回應,便著急搶口道,“兒臣敢拿性命擔保,季瑤的的確確是人,并不是什么女尸或者女鬼。” 皇帝渾濁的雙目一轉,看向一旁的國師,國師默然朝他走了兩步,用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聽的到聲音說道:“活祭不成,不管是人是鬼都沒有留下的道理。” 常季瑤心口猛地一震,心里哀嘆,果然逃不過處死的命運,正打算裝瘋賣傻,太子忽然沖了進來,高聲大喊道:“父皇!萬萬不可啊!燭火不鳴,這是老天不肯收人啊,我們又怎么能拂背上蒼的意思?” 皇帝原本就緊蹙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正想說說太子這沒規矩的行徑,劉紹已經跟著開口道:“不過是幾個意外湊在一起罷了,談什么國運危殆呢?兒臣一路從南陽回來,見各州百姓衣食無憂,民樂仲仲,正是我大宋國運興隆的太平盛世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胡言亂語,非要鬧得滿城不安生!” 國師聽了這話倒是鎮定,什么反應也沒有,一言不駁的樣子反倒讓皇帝更傾向于他,挪了挪身子道:“國運是否興隆,不是你們能看出來的,國師……多次進行八卦九宮的推算,想來是不會錯的。既然這活祭不能停,又是關乎國運的大事,所以常季瑤必須死。” “父皇!” “好了!朕今日召你們到這來,不是聽你們來為誰求情的,是想請國師為你們幾個算上一卦,至于國運的事還容不得你們插嘴。”皇帝瞪了太子和劉紹一眼,直起身子正打算起身,忽然聽到一擲地有聲的問句,抬眸望去正是跪在殿前的常季瑤開口說話。 “皇上,民女這幾日在棺中遇到一件奇怪的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季瑤穩出心神,決定豁出去試一試。 “當講當講,季瑤你快說來!”皇帝不應聲,太子便著急地在一旁催促,季瑤跪地筆直,沒有開口的意思。 皇帝見她如此知禮節,不免心中一動,抬手道:“你說吧。” “民女在棺中昏睡之時,見到了一位坐著七香車而來的白袍道人,他告訴民女南龍入關,龍脈層層剝蛻,洛陽有座祁山當是天地骨巨中物,為靈氣聚集之地。只不過山火即將席卷而來,來勢洶涌,危則斷根,倘若及時提防,便可免去這一劫難。” 季瑤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