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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坐深海一般,四周凝結了水霧。 倚靠著琉璃柱子的止愚見此,面色稍變,大抵是沒有料到他會如此之快。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了,似乎靈魂狀態的接受能力已到了極限,白夙斂氣起身,方走至止愚面前,卻突然覺得自己的結界有一絲松動,他目色一暗,拉著止愚便離開了此處。 緩緩睜開目子,白夙起身拂了拂衣袖,而后解開那幾層封印,屠靈一個猝不及防,險些被摔倒,看著屋內的兩人,屠靈面色有些詭異,“那個……是不是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 這一間房子,孤男寡女的,他也忒湊巧了吧! “什么事?” 白夙起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聲音冷冷,誠然,他從前也是這樣的,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那模樣讓屠靈瞧著,分明是好事被打擾后的不滿。 屠靈尷尬一笑,連忙拱手行禮,“抱歉,實在是抱歉啊!” “屠靈。”白夙眼中的寒意越發明顯,似乎隨時能凍結掉屠靈一樣。 屠靈聳肩,絲毫沒有理會白夙,而是轉身看向止愚,笑了笑道:“止愚,佛望山上的寂涯上神要來拜訪節華尊者,我們也需準備,煩勞你通知一聲你家白夙。” 禮儀周到,行了一禮后,屠靈便埋首退出了,沒有理會尚在怔愣的止愚,更沒有理會馬上暴起的白夙。 節華尊者回了重涵宮第十日,佛望山上的寂涯上神送來了信使,說他三日后將要拜訪節華,而那一日,四海龍王亦到了重涵宮,本來只打算簡單用幾壺好酒招待好友的節華逼不得已又設下了盛宴。 那一日,西海龍王之女獻舞,跳得是傳言中的滄海玉煙,許多上仙慕名而來,為之震撼。 有幸坐在寂涯上神旁邊的上仙正為之動容,卻無意間瞥見了這位上神只沉迷于面前的佳釀,對于那滄海玉煙都懶得抬抬眼皮子。 聽聞寂涯上神曾親眼見過浮葬一水的那位遺神跳過的滄海玉煙,怕是這西海龍王之女的舞姿入不得這位上神的眼了。 出于好奇,那上仙還是作揖問了一句,“上神覺得龍王之女的滄海玉煙如何?” 聞言,寂涯這才抬眸,一瞥那殿中女子,卻也只是片刻,然后毫不留情地吐出一字,“丑。” 那上仙嘴角一抽,暗道這上神的嘴毒,卻又聽到他繼續道:“海之仙靈唯有海族之神可以引出,而那小娃娃不夠資格,拿些深海蟲靈來冒充,且先不說這舞步對不對,就是這一點,也難登大雅之堂。” 那上仙嘴角再次一抽,對于這位上神亦是敬而遠之,唯恐他再說出什么驚悚人心的話,他連忙轉移了話題,“不知……浮葬一水的那位遺神是何樣的?” 原本晃酒地手一頓,寂涯目光放在了別處,卻也只是淡淡一眼,而后仰頭喝下了那佳釀,酒水穿腸,是說不盡道不清的苦澀。 就在那上仙以為身邊的不會回答時,在他轉頭看向殿堂之中時,卻又聽到一旁的人輕笑一聲,語氣低沉。 “是一個行為極其惡劣到令人發指的魔頭。” ☆、第十五話 且說酒過三巡,眾人皆醉,那上仙便也大著膽子與寂涯閑聊些趣事,不過大多時候還是聊些關于弒蒼真神的事情,畢竟,這是四海之謎。 但也是此次閑聊,讓這位上仙徹底刷新了自己腦子對于那位神祇的認知,比如…… “聽聞浮葬一水那位遺神殺伐果斷,卻也優雅絕倫。” “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彼時的寂涯上神手捏一翠玉菩提,斜臥在座,笑容輕挑。 “聽聞那遺神容若冷月,墨發曳地,靡顏膩理。” “是,以至于本上神第一次見到時,她便被自己的長發絆倒了。”彼時的寂涯上神手托著下巴,坐直身子,雙目嫵媚。 “聽聞那遺神仙姿佚貌,頗有林下風氣。” “是,放浪不羈,睚眥必報的小人。”彼時的寂涯上神手指點著玉案,酒灑云階,一身風流。 那上仙額角落下一大滴冷汗,后背不知怎地,竟也寒毛豎起,他深深覺得自己委實不能繼續坐在這里了,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后也未與節華告辭,便匆匆回了仙府,清理神思。 筵席散去,一切便又恢復如初,重涵宮稍微恢復了些許清凈,說是稍微,那是因為節華居于清雨殿,唯有那寂涯上神時不時地前來叨擾,礙于節華與寂涯的關系,重涵宮眾人也不好說什么。 天高云淡,重涵宮正院之中,八人執劍,兩兩對陣,靈仙與尋骨風站在一旁,靜靜看著,時不時指導兩下。 落花颯颯,還未止于地面便又被清風帶起,形成花雨。 七弦劍一轉,止愚后退幾步,遠離了姬幽影的劍風,身子頻頻閃退,凌厲的劍刃吹碎了漫天落花,劍身橫在眼前,那如鏡般的玄劍倒映出一雙燦若星月的眸子。 一個失神,止愚抿唇,以至于并未注意到姬幽影的攻勢,盡管她恍惚不過須臾,而姬幽影手中的劍氣已劃破了止愚的手腕。 止愚回神后迅速后退,腳步踩著石階,已沒了退路,而姬幽影也察覺不對,迅速收回劍,卻已來不及了。 慘綠色的衣袖揮去了姬幽影的長劍,節華按住止愚的左肩,穩住了她的身子。 眾人一驚,慌忙跪在地上,姬幽影幾步上前,然后亦跪下,抿唇道:“尊者恕罪。” “不關你的事。”節華淡淡瞥了她一眼,而后皺著眉頭,望向低眉不語的止愚,語氣中多了一絲惱意,“神思不寧,如何能練劍?” 啪! 身后突然傳來玉杯碎裂的聲音,眾人抬頭望去,便見一梅紋粉裳女子一臉驚愕地看向這里,意識到眾人的目光皆詫異地放在她身上,她連忙跪下,“澤蘭見過……” “澤蘭。”節華出聲制止,而后抬步走到她面前,將她從地上扶起,“隨我回清雨殿。” 回頭瞥了眼一直默不作聲也不知是在發呆,還是在想事情的止愚,他搖頭,“你也隨我過來。” 澤蘭回頭看了她一眼,而后抿唇不語,緊隨在節華身后,而她身后則跟著止愚。 清雨殿中布置簡潔,一眼便望盡所有,書案上還擱置著尚未干潔的狼毫。 節華止步,澤蘭亦去重新沏茶,殿中靜謐的只剩下了淺淡的呼吸聲,他語氣中多了一絲呵責,“你可知那樣子有多危險,若是劍勢未止住,豈止一個手腕?” “不勞尊者費心。”止愚捏著衣袖,語氣生硬。 “不勞尊者費心……”節華眉頭一皺,隨后幾步上前,雙手抬起。 止愚迅速后退幾步,避開了他的雙手,仰頭看著他,目色冰冷而又浸滿了殺意。 節華唇色一白,而后放下了手,只覺呼吸一滯,他聲音有些發顫,“暌違七千年,你便是要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