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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兒子,“罷了,太子一事也算是與你有關,你便一同留下來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千晗景聽了寧止慌慌張張的稟報便直接沖進了皇宮,對于具體情況還不甚了解。 右相嘆了口氣對著千晗景解釋說,“今日早朝上,以左相為首的一干人馬集體彈劾太子殿下,稱其因為一己私欲殘害手足,在景王爺您的藥膏中下毒,這才導致您昏迷不醒。” “不可能!”千晗景聽完右相的話想都不想的張口辯駁。這世上誰都可能害他,可是唯獨皇兄,是絕對不會對他下毒手的。 “你以為朕就會信嗎?彥兒從小長在朕的膝下,朕比誰都了解他,他絕對不可能干出這種事情來。”千城櫟臉上露出疲憊之色,緩緩開口。 “既然如此父皇你為何還要下旨軟禁皇兄?” 笛瞑代替千城櫟回答說,“此事牽涉甚廣,不是皇上一句信不信就能解決的,那幫人來勢洶洶,新上任的御林軍副統領直接拿出了充分的人證物證,皇上若是不做出相應的表示,怕是不能服眾啊。” …… 太子府,怡曦院。 “你的意思是,今日早朝過后,皇上就下令在案情沒有查個水落石出之前,太子只能待在太子府里修身養性?”笛榕落右手食指規律的敲打著石桌,疑惑問道。 不過半日時光,李怡蕪的眉間便沾染了揮之不去的擔憂,只是作為太子妃該有的禮儀妝容,卻是半分不錯。這份困境之中的臨危不亂,是從小在書香世家中浸泡成長過的人方才有的儀態氣質。 “這他娘的不就是變相軟禁嘛!”雖說笛榕落與千晗彥接觸不多,可是對于這個溫潤如玉,愛民如子的太子還是很有好感的,更何況她與李怡蕪也算是一見如故,現在出了這檔子事,自然是氣憤不已。 李怡蕪嘆了口氣,“這次的事情一看便知是有心人有備而來刻意針對太子,人證物證俱在,為了公允也為了堵住悠悠之口,眼下的情況已經算是好的了。” “難道你也不能見到太子嗎?”笛榕落不甘心的問道。 李怡蕪搖了搖頭,“太子如今被關在自己的院落里,未經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出,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 “你……你別擔心,千晗景知道這件事已經在第一時間進宮了,一定會沒事的。”笛榕落極少勸慰別人,看著李怡蕪現在愁眉不展的樣子,張了張嘴干巴巴的安慰著。 李怡蕪勉強露出微笑,偏頭看向窗外,院里的桂花樹是當年她與千晗彥一起親手種植的,沒想到不知不覺已經長的這般茂盛了。一陣秋風刮過,淡黃的樹葉脫離了樹梢,隨著風在空中旋轉飛舞,最終慢慢落下。 ☆、第二十八章 “你好好休息,別太擔心了,我改日再來看你。”笛榕落從李怡蕪這里了解到太子府的情況,細細寬慰了她幾句,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 笛榕落剛回到景王府,寧止便稟告她說,千晗景從皇宮回來后就一直坐在書房里等著她。 笛榕落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提步朝書房走去。她與千晗景的那些事隨時可以解決,可太子一事卻是耽誤不得。 千晗景天生一張娃娃臉,加上長時間待在屋內不見陽光,膚色顯得比常人更為蒼白透明一些。平日里性情古怪思維跳脫,讓他看上去比真實年齡小了不少。 之前千晗景與笛榕落同樣身著男裝出門,即便笛榕落比千晗景矮了半頭,大多數人還是會把千晗景看做笛榕落的弟弟。 笛榕落見過千晗景張牙舞爪、氣虛體弱、撒嬌賣萌等一系列的樣子,卻唯獨沒見過千晗景認真的樣子。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洋洋灑灑的落在書桌上,空氣中細小的塵埃清晰的暴露在眼前,圍繞著坐在桌前一動不動的身影飛舞旋轉,長期蒼白的臉頰被炙熱的陽光烤的微紅,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千晗景手捧一本古籍微皺著眉頭神色認真的看的入神,連笛榕落走了進來都沒發現。 笛榕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千晗景。千晗景周身的氣場沉靜,雙目透出睿智的光芒,薄唇輕抿,往日里因為天生的面容透露出的孩子氣消失殆盡,讓人忍不住的模糊了他的相貌,只專注于獨特的氣質。 若是他換個健康的身體,想必才情性格絕不會輸給千晗彥吧…… 還是笛榕落先從美色里回過神來,輕咳兩聲遏制住自己心里別樣的情緒,緩步走到千晗景面前。 千晗景聽到笛榕落的咳嗽聲才發覺書房里多了人,看著笛榕落向他走近,千晗景立馬換下方才認真嚴謹的面貌,雙眼笑成星星眼,一口大白牙在陽光下面閃閃發光,“小落你來啦~” 笛榕落面色糾結,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這貨到底是怎么做到無縫切換的啊?笛榕落毫不懷疑,若是千晗景身后長了尾巴,現在肯定都快搖斷了吧! “寧止說你找我?”笛榕落努力嚴肅的繃著臉公事公辦的問道。 千晗景眼中一閃而過精光,隨后討好的笑著將拿在手上的古籍遞給了笛榕落。 笛榕落低頭掃了一眼,發現這本古籍原來是個介紹西域藥草的醫書,不由得偏頭疑惑的看向千晗景,她對藥理一竅不通,千晗景這是要干什么? “你看這里。”千晗景伸手指向書中一處。 “扶木,懷有異香,以根、葉、花入藥,根、葉全年可采,味苦,無毒,可麻痹神經,秋夏采花,味甘,有毒,嗅之易產生幻覺。”笛榕落順著千晗景的手指將這段話緩緩讀了出來。 “你可還記得,那日我們剛上白馬,那白馬便突然好像發了癔癥一般不斷試圖將我們摔下來?” 笛榕落點點頭,“難道那馬有問題?” “這扶木的根葉本身是無毒的,只有麻痹神經的作用,而它的花單獨使用的時候毒性也很輕,最多是讓人產生片刻的幻覺而已,可是如果有人先吃了扶木的根或葉,再嗅到它的花香,那么便會加強幻覺與毒性,嚴重的更可能會致死。”千晗景一連串的向笛榕落解釋道。 笛榕落感覺腦子里靈光一閃,卻沒有及時抓住思路,只好迷迷糊糊的問著千晗景,“那你的意思是?” “那日在上馬后,我便隱約嗅到了一陣奇異的花香,緊接著那匹白馬便出現了狀況,如果扶木對人能夠有產生幻覺甚至致死的功效,那么對于馬匹來說是不是也一樣呢?” 笛榕落恍然大悟,“你是說,那日一直有人跟蹤我們,并且提前喂馬匹吃下了扶木的根葉,然后等到我們上馬再讓馬聞到花香?” 千晗景點點頭,面色有些凝重,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的話,設計之人定是想要了他的命,并且心思極為深沉,竟設計了這么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