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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暝的手,“嗯,爹,我回來了?!?/br> 笛樸站著一旁欣慰的看著眼前父女情深的二人,太感人了!這大小姐嫁了人果然是不一樣了,就算依然固執的穿的是十年如一日的男裝,都顯出了幾分嬌柔之色。 咦,不對啊,讓自家小姐變得嬌柔的主人公呢? “大小姐,這景王……?”笛樸小心的打斷了父女兩人的敘舊疑惑問道。 “哦,那病秧子啊,他早上太墨跡了,所以小爺我就自己騎馬先來了,他估計晚點自己坐著轎子就到了?!?/br> 笛暝聞言點點頭,不甚在意的繼續跟笛榕落熱絡的聊著,“爹跟你說呀,這回陽刀法第二十招的要領不在于劈,而是……” “要不爹我們直接去練武場試試吧!” “好啊好?。 钡殃耘d奮的拉著女兒的手就往后院的練武場走去,“哦對了,笛樸啊,等下七王爺來了就讓他先坐會兒,我跟落落討論完了便過來?!?/br> 笛樸:“……” 這將軍府里到底是誰不正常??!那可是深得圣寵的七王爺?。∽约掖笮〗憔尤婚_口便是病秧子?還丟開了丈夫自己先騎馬跑回娘家?自家將軍居然覺得沒有任何毛???還興沖沖的拉著女兒跑去討論刀法? 蒼天啊……他真是瞎了眼覺得大小姐成了親就變得嬌柔了…… 巳時剛過,七王爺的轎子便到了將軍府外,笛樸連忙帶著浩浩蕩蕩的下人們前去門口迎接,并吩咐人趕緊去練武場通知將軍和大小姐。 這幾日被笛榕落連續欺壓到懷疑人生的千晗景看見剛下轎子將軍府里便有一群人前來恭恭敬敬的迎接,心情總算舒暢了些。 不過,怎么沒看見那惡婦? “恭迎景王,小人是將軍府的管家,將軍正在正廳中等候王爺,還請王爺隨小的前來?!?/br> 千晗景隨意的點點頭,官做到笛暝這個份上,又是他的岳丈,不親自前來迎接倒也說得過去。 一路上笛樸走走停停,不斷的為千晗景介紹著將軍府的花花草草,僅僅是從正門到正廳的一小段距離,硬生生的被笛樸拖了一刻鐘。 笛樸心中焦急的祈禱著,將軍呀,您跟大小姐一定要在景王爺到之前返回正廳啊。 不過等笛樸帶著千晗景到達正廳時,笛樸又一次深深感受到了自己肩上擔負的巨大使命。 “這個……我家將軍剛才還在這的,現在可能突然有事離開了一會兒,還請王爺您稍坐片刻?!?/br> 千晗景不在意的點點頭,揮手示意笛樸退下便是,然后他就四處打量了起來。 ☆、第十章 桌子用的黃花梨木,桌面之下有羅鍋棖,其他方面無飾,顯得十分簡潔大方。 朝東的墻面上不似尋常人家掛有水墨山水畫,而是一副猛虎下山圖,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裝飾之物。 整個正廳風格簡練,自己這岳丈倒是如世人所言是個豪爽大氣之人。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就在笛樸已經派人催了無數次之后,廳外終于由遠及近響起了笛暝與笛榕落的談話聲。 “我總覺得在景王府里的那些個兵器沒有家中的用的順手?!?/br> “無礙,大不了趕明兒爹再重新找人替你打造一套搬去景王府里?!?/br> 等到笛暝笑瞇瞇的跨過門檻,這才看見坐在里面的千晗景,急忙上去彎腰行禮,“下官見過景王?!?/br> 千晗景連忙起身雙手扶住笛暝,“岳丈大人不必多禮?!?/br> 雖說他不待見笛榕落,可是對于這個與自家父皇一起親手建立了大騰王朝的男人卻是多少有幾分敬重。 笛暝見千晗景如此識趣臉色更加好了幾分,用力拍了拍千晗景的肩膀,“好好好,賢婿快請坐?!?/br> 千晗景覺得自己半邊胳膊都快被拍麻了,偏偏什么也不能說,只好與笛榕落兩人坐了下來。 笛暝看著與自家閨女坐在一起的千晗景,那是越看越歡喜越看越滿意啊。 這千晗景除了身子差了點,其他方面倒是無可挑剔的很,不僅在大婚當天請來了當今圣上主婚,還在成親之后的第二天便進宮跟皇上討要圣旨,讓皇上賜下了“女子之典范”的名頭。 顯然,笛暝將千城櫟費盡心思做的事兒全都歸功給了千晗景。 笛暝這幾天上朝面對這些年明里暗里曾經譏諷過他的同僚們,那是叫一個揚眉吐氣神清氣爽啊,你說我閨女嫁不出去?那婚禮上可是皇上主的婚!你說我閨女粗俗不堪?這皇上都下旨夸賢良淑德了! 這女婿果真沒選錯,跟他當年一模一樣,會疼人兒! 即使隔著一層面罩,千晗景也能準確的感受到從笛暝方向射過來的狼一樣的眼神。讓他是不寒而栗坐立不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咳咳。”笛樸站在笛暝身后忍不住出聲提醒,將軍啊,您矜持點,眼珠子都快黏到女婿身上啦! 笛暝一下子回過神來,干笑了兩聲主動挑起了話題,“我說賢婿啊,你這為何帶了個黑不隆冬的面罩???” 坐在千晗景身邊靜靜喝茶不說話的笛榕落明顯感覺到旁邊的人身子一僵,忍不住用茶杯掩住自己微微翹起的嘴角。 “小婿前日臉上長了些紅點,暫時不便見人,還請岳丈大人見諒。”說完,面罩里的千晗景向一旁的笛榕落狠狠的飛了個眼刀。 “哎呀這有啥啊,還專門拿個黑黢黢的面罩遮著?!钡殃韵訔壍恼f道,這老城的小兒子果然嬌慣的很。 “你這帶著個東西等下怎么吃飯???”說著笛暝便起身朝千晗景走來,“你就放心好了,這將軍府上沒有外人,你就放心的把面罩摘下來吧。” 說著笛暝已經兩步走到千晗景的跟前,根本不等千晗景反應過來,就一只手大大咧咧的拿下了千晗景頂著的面罩。 …… “噗嗤?!痹谒腥硕紱]反應過來的時候,一直坐著一旁安靜的看戲的笛榕落率先笑出了聲。 昨晚在五味軒因為燭光昏暗,所以沒能仔細打量千晗景,現在一看,一張秀氣的娃娃臉上,嘴巴因為驚嚇不自覺的張大,圓滾滾的大眼睛發出呆滯的光芒,再配上眼睛外面一圈烏青色的瘀痕,真是怎么看,怎么……可愛啊…… 因為笛榕落打破平靜的一聲嗤笑,屋內眾人都緩過神來。 千晗景的臉色瞬間由原本的蒼白憋成了紫紅然后隱隱有變黑的趨勢,而笛暝手里拿著面罩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睛里閃爍著千晗景完全看不懂的復雜光芒。 其他伺候的下人一個個都快憋出內傷了,他們伺候大小姐這么多年,那景王眼睛上的杰作,簡直分分鐘都可以找到作案兇手好伐? 此時的笛樸大概是唯一一個散發著濃重悲傷氣息的人了,自家小姐把人打成了這樣,自家將軍還當中揭開了人家的面罩。 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