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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是要按流程辦事。”那王太太聽完欲要再做糾纏,于歌沒有耐心直接丟下一句:“所有人趕緊干活!如有不配合的按妨礙警務人員執行公務作拘留處理并且登記罰款!”他說完這一句,警員們執行起來特別順利,人群逐漸變得有序,不再嘈雜熙攘。此時他起身,想起羅潛的那通電話,開始下意識的在人群中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他師父前市區支隊隊長應季英的家里,那天是中秋。那時他才17歲,留著稍長的頭發快要遮住淺色的眼睛,看起來安靜聽話,由于異常白的皮膚和突出的五官以及微微棕色的頭發總是讓人以為是混血兒,還有眼角的淚痣顯得他氣質獨特,所以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第二次見他也就是最后一次見他是一年后,他父母那時正在鬧離婚,家里一團糟,他父親因為家里的事情鬧得太嚴重,局里領導說他父親有損警務人員的形象風氣暫時停了他父親的職,放了半個月假讓他回家處理家務事。誰曾想這家務事越處理越糟,他母親在她辦理離婚手續之后的第一天吞安眠藥自殺了。而那天正好是他高中畢業典禮。他畢業典禮的時候無一親人來接他,看著他作為畢業生代表在臺上發言。那天只有于歌出席了他的畢業典禮,但是卻帶去了他母親自殺逝世的噩耗。于歌忘不了那天,他孩子身邊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歡呼聲仿佛蓋過了夏天的炎熱,而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發完畢業宣言之后,一個人一句話也不說落寞的走在夕陽里。只看得到夕陽里的背影,看不到他早已淚流滿面。他哭得無聲無息,哀莫大于心死。他變得沉默寡言,甚至行為怪誕,偶爾又放蕩無形,完全不像以前那樣安靜聽話的好學生模樣。當然這都是他上了大學以后的樣子,于歌沒有見到。他對于他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炎炎夏日畢業季夕陽里落寞的背影。“于隊!”聲音從身后傳來。于歌回頭,大驚,竟然真的是那個孩子。十二年過去他好像沒有什么變化,依舊是俊美的五官,只不過比那時要長高不少,身材看著也更加挺拔,皮膚,皮膚好像更白了一些,所以眼角的淚痣好像更加明顯一點。還有,氣質似乎發生了改變,當初那個孩子身上的文靜柔弱好像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異常的冰冷感。“你……”于歌一時不知說些什么。那孩子慢慢走近,露出一個笑:“聽說您三年前升支隊長了,恭喜。”于歌回過神:“啊,是。”然后十分感慨的望著他,“你父親兩年前辭官提前退休了,你這些年過的好嗎?他很記掛你!繼源。”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兩個字拖得老長,來自十多年未見長輩般感慨的問候。“您才比我大八歲,不用這么老態的口吻跟我說話。還有,”他臉上的笑消失,“我十八歲就改名了,我叫應止源,停止的止。”止源,這是要止卻生命之源忘記一切,否認一切嗎?于歌愣住,悲從中來,心道,恐怕這對父子次生存都無法好活。“于隊長。”應止源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迅速調整情緒,想著羅潛交代的任務,側過身子指著那邊排隊做筆錄的人對著應止源道:“他們在做筆錄,剛剛怎么沒有看見你?”“哦,”應止源朝身后前臺處指了指,“我剛剛在前臺幫忙核實邀請函名單。”“你也是過來拍賣的?”“不是,我就是一個窮醫生,哪里買得起,這不,陪朋友來參加晚宴的。”他指了指隊伍中一個穿著紫色小禮服梳著手打卷低盤發,妝容精致的嬌小女生。于歌笑:“女朋友?”“不是,普通朋友,她是我患者,性格比較內向,有點社交恐懼,所以我作為男伴陪她過來,順便做心理疏導。”那女孩走過來十分警惕的望了他一眼,緊緊挽住應止源的胳膊,看神情確實帶著怯弱。應止源用左手有節奏的輕輕拍打她的手,她的緊張得到緩解。應止源對著于歌道:“于隊長,我先過去做筆錄,以后有時間再聊。”于歌見到他本來有很多想問的,但見人話已至此并不想與他多說,只好作罷。待他剛轉身,于歌還是沒忍住:“繼源,止源,我們交換一下電話號碼吧,以后方便聯系。”原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愣了兩秒終究把手機遞了過去。于歌撥弄著他的手機,把自己的號碼存了上去,然后趁他不注意在他的手機里安了一個自動定位分辨系統。九點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排查的差不多了,此時酒店內另一批人也即將蠢蠢欲動。那是此次晚宴受邀的媒體朋友,十幾號記者。他們被困于酒店之后一直在等待時機。比起中規中矩的慈善晚宴發稿,顯然這樣的報道更具爆炸性。但另一方面,警察這邊還是希望他們能夠保持緘默,經過一番交涉之后,他們一致決定延遲兩日發稿,也算是不影響警察這邊的破案進度。于歌站在角落觀察每一個受訪者。女士們多半拒絕接受采訪,男士名流們表現的紳士大方,說的話多半都是提前十分鐘由個人助理或者律師準備的發言稿。有一人倒是格外顯眼,影帝李彥非。相比于接受排查全程讓助理做筆錄,在鏡頭前他好像顯得更禮貌,主動一點,全程彬彬有禮,十分優雅。于歌夷然:“影帝不愧是影帝,戲果然演得好。”小秋上來問:“怎么辦,現場已經排查的差不多了,所有人基本上都沒有充足的作案條件,以及基本上都有在場證明。”“能怎么辦,只能都放了。”“那要是犯人還在酒店,豈不是把他放走了?”于歌起身,望著前面烏壓壓的一堆人,坦然道:“他還在酒店就沒有辦法證明他是犯人,也許只有放他出去他才會變成我們要的犯人。”第12章錄像第十章錄像(1)注定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次日,沈故是被羅潛的電話吵醒的。羅潛說:“沈哥,有情況!”沈故睡眼惺忪:“怎么,時渡大酒店的盜竊案破了?”羅潛一臉茫然:“沈哥你怎么知道昨晚市區支隊接了一樁盜竊案?新聞都還沒出呢?”沈故一愣,渾身一激靈,是啊,他怎能如此神通廣大,口無遮攔之下行蹤必定暴露,“哦,昨天,昨天有朋友去參加宴會,我聽他們說的。”“是這樣……”羅潛理了理思緒,“我要說的是,十分鐘之前網上不知是誰爆出了死者生前和經紀人爭執的視頻……”沈故頓醒:“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