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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 瑞雯嘆了口氣。「行了行了。」她瞥了眼巴里,把我摟進懷里安慰,「好了,哭吧哭吧,反正哭不哭事情都這么慘,你就照你想做的去做就好。」 我抽噎著,翻找口袋但沒有面紙。哈利大概被我哭傻了,尷尬看著我下不了臺。 「我討厭剛才那句話,」我邊哭邊說,用袖子蹭眼淚,「為什么嘛,我不明白,真愛難道不是相愛的兩個人自己決定嗎,為什么是別人幫我決定我的真愛是誰?」 「這就是命運,你問我為什么,我也沒辦法回答你。」瑞雯拍拍我的背,語氣無奈至極,「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說服艾倫也接受這件事,讓他相信雖然你的真愛另有其人、但你只愛他一個。」 我的袖子都濕了。哈利默默遞上面紙,表情僵硬想裝出嫌棄的樣子、但忐忑愧疚的眼神出賣了他。 「這話說出來你信?你能接受漢克這樣對你?」我邊蹭鼻涕邊問。 「當然不能。」瑞雯秒答,不假思索,「分。肯定分。」 那不就結(jié)了。 這就是為什么我死都不想告訴巴里。不是我不信任他……好吧,某層面上這是一種不信任,問題是這種事說出來就是兇多吉少,而且我要怎么開口? 嘿巴里寶貝兒,我是你未婚妻依文潔琳,我今天要告訴你其實我的真愛不是你,而我準備跟另一個我也不太熟的陌生人接吻、因為他是我真愛,你要平常心看待,這只是為了破除詛咒,我只愛你一個,你是我的唯一。 ……如果巴里敢對我說這種話…… 嗯,他肯定不敢。 用正常人的思考邏輯假設(shè),我不認為有誰能接受這種事情。包括我自己。 但我還是得活下去。 真正讓我不能接受、不想面對的原因,應(yīng)該是我愛的人、其實并不是我的真愛這一點。 并且連我自己都漸漸開始相信這件事。 哭了一陣子,我終于緩下來。 「能說話了?」瑞雯問。 我點點頭,視線一片模糊。 「我又不是沒有在行動。」我哽咽地說,滿滿的鼻音,「韋德在找了,還沒找到,我不想現(xiàn)在就去問克拉克,那很尷尬。」 「那是挺尷尬。」瑞雯點頭,「他們都是正義聯(lián)盟,你就要跟艾倫結(jié)婚……而且他好像也有女朋友。」 哈利不予置評。 「我會去嘗試的,給我一點時間。」輕聲道,疲憊地低下頭,「至于第四個前男友,我發(fā)誓真的沒有這個人。」 這也是讓我不知所措、彷徨無助的原因,而去是主要愿意——要是不幸地,真愛不是巴里、克拉克、也不是皮特羅,是這位可能未來才出現(xiàn)的仁兄呢?我該怎么辦? 因為我一直哭,哈利拿我沒轍,瑞雯也不罵我,這件事不了了之。 基本上瑞雯對我被詛咒這件事,一直傾向于找到其他破除方法。她不勉強我非得找到所謂的真愛,她對真愛天註定嗤之以鼻。她也不相信這件事只有一種解決方法,同樣地,她更懷疑破除詛咒不只需要吻。 畢竟宙斯那封信根本不清不楚,書上講的又超級籠統(tǒng)。 瑞雯支持我跟巴里繼續(xù)交往,但我還是得讓巴里明白我們現(xiàn)在的狀況。發(fā)泄壓力后我也下定決心去做這件事,反正不給巴里任何悔婚機會就是了。 「你到底喜歡他哪里啊。」 韋德的這個問題出現(xiàn)在我選完戒指的那個下午。他坐在我家門口階梯上,看我開心地跟巴里吻別,走進庭園。 我還在依依不舍的跟巴里揮手。他笑起來真的好可愛噢。 韋德翻了個大白眼。雖然他戴著面罩,我能肯定剛才他就是翻了白眼。 「你真要問我為什么,我也說不上來。」我說,轉(zhuǎn)過身、掏出鑰匙,走上階梯,「但是為了他的笑容,我可以做任何事。」 我在開門,韋德盯著我。就看著我。 「干嘛?」 「這真不妙。」韋德?lián)u頭,「你真的不該愛上閃電俠。現(xiàn)在我對你能不能解除詛咒毫無信心。」 我走進家門,將鑰匙擱在玄關(guān)、被小時候的波西貼滿貼紙的木柜上。「是噢。我以為你是我身邊唯一一個對我的生死毫不關(guān)心他人,那也是為什么我能毫無保留的把我的焦慮、恐慌告訴你的原因。」 韋德站起來,跟著我進屋。「才不是!我超在乎你的生死,」他說,夸張地用很少女的方式捧住臉頰,「你是唯一能讓我恢復(fù)帥氣模樣的女神,是我的超級英雄!」 「不,我不是。」我只是一個不小心喜歡上前男友,以至于不知該如何告訴對方、我必須跟另一個——確切來說不只一個——異性接吻,的……呃,技術(shù)性出軌準新娘? 說到這個。我轉(zhuǎn)過身,嚴肅的看著韋德,「傭兵,我需要你陪我練一下臺詞。」 「什么臺詞?噢,你準備跟我求婚嗎?」 「不是!」我怒瞪他,實在拿韋德沒辦法,「我要告訴巴里這個詛咒的事,但我還沒想好怎么說。你陪我練習(xí)下,聽聽我的說法好不好。」 「好啊。」 韋德出乎意料的干脆答應(yīng)。沒有嘴砲,沒有嘲諷,就是認真聽我排演。我們花了大概整個晚上在這件事上,直到我媽來我的房間喊我們吃飯。 「你們不能單獨共處。」我媽正經(jīng)地提醒我們,「韋德,伊莉要結(jié)婚了,你們要避嫌。她還小不懂事,你要教她。」 「好,我知道了。以后我們會開著門。」 我看韋德認真的回應(yīng)我媽,不知道為什么就有點大驚失色。等我媽走了以后我馬上拿枕頭揍韋德。 「你是誰!你不是韋德·溫斯頓·威爾遜!」 韋德接住抱枕,轉(zhuǎn)了圈眼珠。「干嘛?我不惹辛苦的家庭主婦發(fā)怒。」 我瞪大雙眼看著他。 「看不出來你人還蠻好的耶。」 「對,我是個壞人,花整個晚上聽你說詞反覆、找不到門路跟你未婚夫解釋一件簡單的小事。」 「但看你裝得那么乖真的會嚇到我。走吧,我們?nèi)コ燥垺!?/br> 我放下枕頭,用腳輕輕踹韋德的腿,要他從坐墊上起來。 韋德響應(yīng)我的方式,是掐我的小腿。「手感還不錯。」他說,跳起來,在我揍他前、跑出房間。 「你就別逃!」 我在走廊上追打韋德,這是我們互動的其中一種模式。有時候我挺喜歡跟韋德相處,雖然他總自言自語、嘴巴又賤、整個人都怪怪的,換個角度想,韋德這個人很有趣。 而且其實他蠻善良的,我知道這樣說很怪,但,在某些特別的時候、奇怪的細節(jié)上,可以隱約看出他本來應(yīng)該不是現(xiàn)在這樣──他甚至?xí)隼咸^馬路?!當然,這是看他心情。 我們一路玩鬧到餐廳。波西對我的幼稚習(xí)以為常、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