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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家做牛做馬,我哪點對不起你?不就是生了個女孩嗎?你們家拿我當(dāng)什么?就算是頭母豬也不至于這樣啊!”男人爭辯:“母豬最少一窩還能下七八只崽兒呢,你還不如頭母豬!母豬都不會殺自己的崽兒!”女人尖叫:“我是救她!你以為你往她身上扎針我不知道嗎?孩子疼得天天哭,你不心疼我心疼!就算讓她長大又怎么樣?還不是要嫁人生孩子?再碰上你這種男人,她苦一輩子,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我不想讓她變得跟我一樣!都是你!你但凡能做個好爸爸,孩子怎么會死?”這夫妻倆互相咒罵指責(zé)著,邏輯之混亂已令人匪夷所思,孫麗華都聽得呆住了,她突然干嘔起來。墨北擔(dān)心地看了母親一眼。羅驛說:“下判決吧。”墨北皺著眉頭,沒吭聲。羅驛說:“這種情況應(yīng)該是死刑,對嗎?”墨北說:“也可能是無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羅驛笑了笑:“你認(rèn)為被關(guān)押一輩子,對她來說會更好過?還是認(rèn)為,只要活著,她就有可能獲救?墨北,兇手的安然無恙,難道不是對死者的不公正嗎?”墨北沉默。羅驛說:“不做出判決,游戲就不算結(jié)束。你還有三分鐘。”墨北說:“只有死刑這一個選項,游戲就不算公平。”羅驛說:“我說過了,相對公平。”墨北又沉默下去。孫麗華好不容易停止了干嘔,擦了把眼角滲出的淚,她不明白墨北為什么遲遲不做最后的判決。兇手已經(jīng)很明顯了,沒必要再拖延了,不是嗎?羅驛盯著墨北,試圖從他的臉上讀出細(xì)微的表情變化,語氣循循善誘:“其實這沒什么區(qū)別,籠子里的,和地上的。”墨北冷冷地說:“正當(dāng)防衛(wèi)和故意殺人沒區(qū)別?”羅驛溫和地說:“主觀意識的不同并不能導(dǎo)致結(jié)果有區(qū)別,殊途同歸。你還有兩分鐘。”墨北說:“她有嚴(yán)重的產(chǎn)后抑郁癥,即使真的上了法庭,也不一定會判得很重。”羅驛說:“你還有一分半鐘。”籠子里的男人已經(jīng)安靜下來,神色驚恐地看著他們,試圖揣測他們的真實意圖。而女人像是已經(jīng)精神失常了,不停地發(fā)出嘶啞的尖叫和嚎哭聲,誰也聽不清她叫罵的內(nèi)容,她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想要撼動欄桿,使沉重的鐵籠都晃蕩起來。她近在咫尺的丈夫嚇得縮成一團(tuán),生怕女人掙脫鐵籠過來掐死他。“讓我死了吧……我要去陪我女兒……”女人的哭聲突然低弱下來,字句清晰地不知向誰哀求著。但哭了沒幾聲,她又大聲地罵起來:“都是他的錯!是他逼我的!該死的人是他!”孫麗華仿佛聽到墨北低低地嘆了口氣,接著就見他走到籠子旁邊,拿起一個什么東西夾在籠子上,隨后退了一步。伴隨著一串電火花和黑色煙霧騰起,尖叫聲靜止了,女人保持著兩手抓住欄桿的姿勢不再動彈,身上有幾處燃起了小火苗。一股烤rou味慢慢彌漫開來,孫麗華才意識到,她的兒子剛剛電死了一個女人……墨北又殺了一個人。孫麗華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是怎么離開地下室的,室外的微風(fēng)拂在身上,流失的汗液讓她覺得有點冷,這才又慢慢回過神來。羅驛吩咐一名保鏢:“你開車把孫女士送回去。”離開的渴望像一股電流從腳心直竄進(jìn)來,讓孫麗華全身一激靈,她看到那個保鏢已經(jīng)毫無疑議地走向遠(yuǎn)處停放的車輛,連忙拉著墨北就要跟他走。墨北輕輕掙脫了她的手。孫麗華生氣地瞪了墨北一眼,這孩子,都什么時候了還耍小脾氣。她又伸手去拉墨北,可是墨北卻退了一步。羅驛含笑看著這母子倆的互動,在孫麗華幾乎按捺不住要發(fā)火的時候,他才開口:“墨北贏了游戲,獎勵是讓你離開。是你,不是你們。”孫麗華呆住了,其實羅驛的話從一開始說得就很明確,但危險和期冀卻蒙蔽了孫麗華的耳朵,讓她一廂情愿地把這個許諾當(dāng)成是釋放母子倆的訊息。此刻幻想被無情地打破,再也沒有任何屏障替她阻擋巨大的恐懼侵襲,不祥的陰影籠罩下來,她腿都軟了。“不,”孫麗華站直了身子,聲音無比堅定、清晰,“讓小北走,我留下。”羅驛的笑容里帶著嘲弄,“不,我的目標(biāo)不是你,你沒有你想像的那么有價值。”孫麗華的臉先是漲紅了,隨后又變得慘白,“那我也不走。我們娘倆兒是死是活都得在一起。”羅驛的笑容擴(kuò)大了,“這我沒意見,但是,你確定你要浪費(fèi)掉你兒子寧可殺人也要為你換來的機(jī)會嗎?”孫麗華虛弱地說:“不……”墨北突然上前兩步,用力抱住了孫麗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擁抱,在孫麗華的印象中,墨北這樣與她擁抱親昵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以往她也并不覺得怎樣,一方面是有墨潔的孺慕做彌補(bǔ),另一方面也覺得這很普遍——國人的情感含蓄內(nèi)斂,很多父母和孩子之間別說是擁抱,可能連句類似“我愛你”這樣的親昵的話都終生不曾向?qū)Ψ秸f過,直到有朝一日天人永隔,才會后悔沒有在對方活著的時候表達(dá)過感情。然而,墨北的這個擁抱突然讓孫麗華產(chǎn)生了那種后悔的情緒,后悔以前沒有多抱抱他,后悔沒有跟他說過“mama愛你”、“你是mama的驕傲”……她以前都跟兒子說什么來著?好像說得最多的就是“你怎么這么不聽話”……“媽,他們會把你平安送回去的,別怕。你留下來也幫不了我什么,反而我會因為要顧忌你的安全而束手束腳。你走了,我才有可能逃掉。你留下,我們只有一起死。理智一些,好嗎?”墨北在孫麗華耳邊低聲說,尾音有一絲顫抖,帶著祈求的意味。于是,孫麗華只能“理智”地點點頭,喉嚨哽咽地說:“好,媽聽你的。”墨北放開手,對孫麗華笑了笑,說:“幫我告訴夏多,我愛他。”直到孫麗華上了車,汽車平穩(wěn)地向城里駛?cè)ィ胚t鈍地想到了為何羅驛就這么大大方方地放她走了,好像根本就不怕她會報警——她走之后,想必羅驛會立刻帶著人轉(zhuǎn)移地點,就算警察趕到,能發(fā)現(xiàn)的恐怕也只有兩具慘不忍睹的尸體,而這兩具尸體卻都是墨北一手造成。那個所謂的游戲想要找出真相其實也并沒什么難度,羅驛的目的不是要考較墨北的智商,而是為了讓墨北再親手殺一個人,制造一不能用正當(dāng)防衛(wèi)的名義掩蓋罪行的命案。羅驛手里握著這起命案,也就是握住了墨北的命。不報警,墨北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報警,警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