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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長大了。”拍了拍墨北的肩膀,似乎還想說什么,一聲汽車的喇叭聲卻打斷了他的話。幾個人回頭一看,李維家的車就停在不遠處,譚悅玲站在車旁含笑看著他們。雖然是在這樣的午夜時分,譚悅玲裝扮得還是光鮮亮麗、一絲不茍。“喲,小嫂子這是在家等著急了,來接你啦。”王盛的大嗓門響起來。譚悅玲笑吟吟地走過來和大家打招呼,親切詢問要不要送他們回家。墨北發(fā)現(xiàn)幾年不見,這個年輕姑娘身上居然已經(jīng)沉淀出了沙龍女主人般的風范,模板一樣的美麗、大方、優(yōu)雅,足以替她的男人撐起面子。經(jīng)過一番邀請推拒,幾個人都拒絕了譚悅玲的提議,李維還想跟墨北說話,譚悅玲挽著他的胳臂,笑道:“可見是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嘮一晚上了還沒嘮夠?”李維沖譚悅玲呼出一口酒氣,有點不耐煩地說:“我跟我哥們兒說話,你插什么嘴。”譚悅玲也不生氣,笑瞇瞇地說:“好啦,要不明天請夏多和小北吃飯,你們哥兒幾個再接著嘮。今天就算了吧,就算你不累,夏多、小北也累了,還是讓人家早點回家休息吧。”李維嘟噥著,被譚悅玲扶上了車。夏多和墨北對視一眼,夏多說:“李維真是被吃定了。”墨北不動聲色地沖從車窗探出頭來的李維揮了揮手,說:“多虧你這個大媒人啊。”夏多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當初還是他使了手段,譚悅玲才能有機會接近李維,當時只是為了分散李維對墨潔的注意力,誰也沒想到倆個人會走這么久。仔細一想,緣份真是妙不可言。萬小酌喝醉了很能折騰,夏多和王盛一左一右架著他走路,他還一個勁兒地往地上出溜,后來就坐在馬路中間不起來,拍著地大聲唱:“我曾經(jīng)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你卻總是笑我,笑我一無所有……老子就是一無所有,是否真就找不到妞兒……”夏多累得滿頭大汗,頗為無奈地扶著膝蓋看萬小酌開個人演唱會,“你這樣的也叫一無所有?給個彩禮都幾萬塊……”萬小酌仰頭看看夏多,眼神迷離,嘴角下彎:“甭勸我,夏多,和你比我就是他媽的一無所有。你說我有什么?我的一切都是爹媽給的,我的工作也是家里安排的,我什么都靠著家里頭。你不一樣,你有文憑、有自己的事業(yè),還有張英俊的臉,你一招手,女人排著隊等著你翻綠頭牌……別笑,我說實話呢,別笑。”王盛也是酒意上涌,支持不住了,坐到萬小酌旁邊拍著他腦袋說:“兄弟,靠家里頭不算沒本事,咱就這個命,你不能非把好命過成孬命,能指望爹媽幫你,干嘛非得矯情啊?夏多能干,不假,可你也不賴啊。”萬小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我哪兒不賴?”王盛撓頭:“呃……”半天,扇了萬小酌一巴掌,怒氣沖沖地說:“媽的,老子說你不賴就是不賴,你不信咋的?”萬小酌愣了愣,一扭身抱住了王盛,嚎啕大哭:“爸,你老兒子讓人欺負了——”王盛摸摸萬小酌的腦袋,說:“乖兒子,別怕,爸叫孫大圣來幫你打他們。”萬小酌迷茫地看看前方駛來的車輛,被車燈晃暈了眼,“爸,孫大圣的眼睛咋這么亮啊?”王盛說:“火眼金晴嘛。”那輛車遠遠就看到這幾個酒鬼,按著喇叭減速繞行。萬小酌戀戀不舍地招手:“大圣,別走啊,喝兩杯?”夏多扔下這倆算不清楚帳的家伙不管,向等候在不遠處的墨北走去。墨北討厭他們身上難聞的氣味,更討厭酒后失態(tài),根本就不想上手幫忙。夏多也是一身酒氣,但墨北覺得他聞起來再臭也不嫌棄,見夏多過來就伸手摸摸他的臉,皺眉道:“臉這么熱,別讓風吹發(fā)燒了。頭暈不暈?”夏多把他的手抓下來放到唇邊吻了吻,笑道:“有點兒醉了,感覺腳底下發(fā)飄。你呢?”墨北說:“難道我喝水還能喝醉嗎?你以后看著場合,少喝點兒酒,別再年紀輕輕的弄出酒精肝、脂肪肝什么的。”夏多聽了就笑:“放心吧,我可愛惜自己呢,我得健健康康的,爭取到八十歲還能抱得動你。”墨北說:“還是叫徐選開車過來吧,要不然這樣折騰到天亮也送不到家。”王盛和萬小酌兩個,就是醉死在街頭他也不在乎,可是夜深天寒,他怕夏多感冒。他這顆心偏狹得只容得下寥寥幾個人,多填進去一個,都要先用刀割開再多縫一塊皮上去才裝得下,若要拿出來一個,也是要先活生生剜下塊心頭rou才行。徐選是夏多的助理,剛上崗不到兩個月,但小伙子很精明能干,一個電話過去就開車來了,還帶了幾瓶水,怕他們著涼還拿了兩張薄毛毯。王盛屬于后反勁兒的,跟萬小酌比著發(fā)酒瘋,夏多和徐選費了半天勁才把倆人抬進車里,王盛還想跳車,被墨北不耐煩地捏住后頸xue位給捏暈了。徐選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捏脖子這招還是夏多教的,夏多挺得意,北北學什么都快,好樣的!拉過墨北的手親了一口,說:“你坐前邊,我跟他倆坐后面。”又對徐選說:“把后面的車窗開一半。”酒氣熏天的,可別熏壞了北北。徐選默默地替墨北打開車門,小伙子太聰明,雖然跟著夏多時間短,但對倆人的關系已經(jīng)心知肚明——當然也是因為夏多在他面前毫不掩飾,夏多覺得他在這個職位上就必然會接觸到自己的私生活,早點讓他看清楚然后決定去留,也免得大家浪費時間。把萬小酌和王盛先后送到家,王盛進家門前還拉著夏多的手絮叨:“喬小二沒良心,去哪兒了也不告訴我,萬一他在外頭出點什么事,誰幫他?夏多,你人脈廣,找找他。”夏多說:“好。”到家洗了個澡,夏多又精神了,墨北也不太困,在飯局上都沒怎么好好吃飯,現(xiàn)在胃里空得發(fā)慌。倆人干脆又煮了一鍋雞蛋打鹵面,將尖椒剁碎拌上姥姥做的大醬,再撒上香菜末,呼嚕呼嚕吃得直冒汗。吃飽了攤開手腳躺在地臺上,夏多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又摸摸墨北的,說:“深圳那房子的廚房挺大的,我還讓談霖買了一個大容量的冰箱和一個冰柜,吃的喝的足夠裝了。”墨北說:“等去了深圳,你還有時間在家里做飯?”夏多說:“工作會很忙,但是我會把時間安排好的。工作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讓咱倆生活得更好嘛。我寧可在經(jīng)濟上損失一些,也不想本末倒置。再說了,談霖、徐選和楊叔他們也會分擔我的工作的,我的目標是不管我在不在公司、手下的人聯(lián)不聯(lián)系得到我,都不會影響公司的正常運營。”夏多支起身子,“不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