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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該睡了,可真躺下來墨北卻又睡不著了,想了一會兒夏多,思緒就又漸漸轉到了靳瑋身上。也不知道靳瑋會不會給那個叫梁拂曉的家伙打電話,犯罪心理研究室獨立調查員,真的有這種職業(yè)嗎?順手牽羊地從那人身上拿來的名片,本來只是想探究一下他的身份,可看到的時候還真是有種奇妙的穿越感呢,原本以為是警察的……不過當時說他是警察他也沒否認,這個什么什么調查員其實還是隸屬于警務處吧?梁拂曉講的那個故事,雖然荒誕得沒邊兒,但是細節(jié)卻大可推敲。根據妮娜等人透露過的信息,那個故事分明就是在影射阿Joy被殺的現場,可是,梁拂曉跟自己講這些又是什么意思?靳瑋的那個信封里裝的到底是什么?會不會和他今晚去的那個包廂有關?還有Nick在殺青宴上想跟靳瑋說什么?后來妮娜為什么又拉著安琪不讓她走?一幕幕細節(jié)紛亂地在墨北腦海里飛來撞去,弄得他頭都疼了,這一晚是妥妥地失眠了。天剛亮,墨北就起來洗漱,反正也是睡不著,不如早早回深圳,還能早一些見到夏多。可是才走出酒店大堂,就被衣冠楚楚的梁拂曉給攔住了。“靳瑋死了。”墨北沉默地看著梁拂曉,做為一個來為此等不幸之事報信的人來說,他的態(tài)度未免太輕松了。不過,做為一個與死者并無交情的人,并且很可能是對此類事件司空見慣的人來說,實在也無可指責。“在他身上,發(fā)現了我的名片。所以發(fā)現尸體的警員馬上就聯系了我。”梁拂曉似笑非笑地看著墨北,“不過,我都不記得有給靳瑋遞過名片。不知道北緯老師能否給我解惑呢?”墨北認真地說:“你的普通話是跟臺灣老師學的吧,語調太綿軟了,建議你有機會的話看看中央臺的新聞,跟主持人校正一下口音。還有,請讓讓,別擋路。”梁拂曉板著臉墨北一會兒,笑了:“對不起,昨晚靳瑋來找過你,為了配合我們的調查,你還得在香港再留幾天。”墨北懊惱地瞪了他一眼,梁拂曉笑道:“我?guī)湍阒匦耤he。”說著自然而然地把旅行箱從他手里接了過來,走向前臺。為了能盡早回家,墨北還是很配合的,對警方的詢問有問必答,順便他也終于搞清楚了梁拂曉的職責。東西方都在對犯罪心理學、犯罪行為學展開研究,并將研究成果運用到案件偵破、預防等工作中,香港在這方面是剛剛才起步,梁拂曉所在的那個犯罪心理研究室就是為此而設的。身為獨立調查員,他可以參予刑事重案、要案的偵查、審訊、抓捕和最后的法庭部分,對一個案件的關注可以一直延續(xù)到罪犯入獄后在獄中的表現,甚至是多年以后出獄后的狀況。這中間當然會有很多合理合法的限制,但既然是獨立調查員,可知梁拂曉的自由度也是相當大的。在阿Joy這個案子中,梁拂曉倒沒想過要搶先破案什么的,畢竟那些事都有重案組的警察來做,他的專業(yè)重點還是為了研究,但是在調查過程中他卻發(fā)現了墨北這么個有趣的人,于是忍不住出面試探。本來只是想看看這個有著“推理天才”之稱的少年有什么樣的本事,卻沒想到一見面就被小小地震驚了一下,自己沒套出來話,反而被識破了身份。這讓梁拂曉對墨北的興趣愈發(fā)濃厚了。而在靳瑋身上發(fā)現的名片,更是讓梁拂曉驚訝。他當然清楚自己從未給過靳瑋名片,那么靳瑋身上名片又從何而來呢?將雙方認識的人有交叉的部分一篩選,顯然只有一個墨北。梁拂曉可是真沒想到這個小作家居然還會妙手空空。再想了一下墨北拿到名片后是何時、何地交給靳瑋的可能性,梁拂曉也就推斷出了靳瑋在死之前來酒店找過墨北,后來看了酒店的監(jiān)控果然如此。不過讓梁拂曉失望的是,墨北并沒有說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當聽到墨北說他拒絕了靳瑋,沒有留下那個神秘信封的時候,做筆錄的小警察都不由得唉了一聲。聰明,冷靜,明哲保身,缺乏好奇心,這是梁拂曉暫時為墨北寫下的關鍵詞。不過思考之后,他把最后一句又劃掉了,也許墨北不是不好奇,而是因為一眼就能看透迷霧下的本質,所以也就沒有了表現好奇的必要。或者,是他太清楚好奇的后果,所以也就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論這兩種可能哪一種才是正確的,梁拂曉都覺得很有趣。☆、105NEW墨北滯留香港,夏多不放心地趕過來陪伴,當然也就不可避免地和梁拂曉見了面。墨北覺得這個狡猾的調查員一照面就把他們的關系給看清楚了——要不然嘴角揚起的笑也不會顯得那么可惡。而更可惡的是,梁拂曉這廝動不動就當著夏多的面,用曖昧的語氣稱贊墨北的外表,一會兒是“你的眼睛真迷人”,一會兒是“我從未見過比你更清俊漂亮的男孩”,要不然就是“這個年齡的男孩子還有比你更具魅力的嗎?”幾次之后夏多就忍不住了,冷冷地對梁拂曉說:“梁警官,再這樣我就要向你的上司投訴,告你對未成年人性sao擾。”梁拂曉笑吟吟地攤開手:“我可什么都沒做。”夏多一臉寒霜:“不恰當的語言和神情會令對方感覺難堪,這也是sao擾。特別是梁警官所用的詞語充滿性暗示的意味,我相信你的上司會明察秋毫。”梁拂曉笑了笑:“哦,你威脅到我了。不過夏小朋友,嗐,別這么瞪我嘛,好吧好吧,夏先生。”他意思意思地換了個稱呼,“看得出來你是個很有保護欲和正義感的人,對于被你納入羽翼之下的人會非常照顧,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有時候保護欲過頭,很容易變成控制欲。小心一番美意反而成了東流水啊。”夏多怔了怔,下意識地看向墨北。他對墨北的感情正應了一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為什么會愛上北北?為什么會這樣愛北北?為什么會一想到要離開他就像是撕離血rou一樣地疼?夏多自己也給不出答案。他只知道,這是執(zhí)念。有執(zhí)念,人才會一念無明,在三界六道中生死輪回,不得解脫。有執(zhí)念,人才會心不相應無始無明,墮于臆想,惑于煩惱。有執(zhí)念,就有可能并生邪念……在和墨北的感情中他一直是主動的那個,很多時候,他其實并不確定自己該用什么樣的方式和墨北相處,因為墨北的性格、想法都太讓人難以捉摸了。從小到大,他也只摸索出來一條路,就是對墨北好,無底線地好,好到讓墨北舍不得放棄自己。可是,他的北北是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會有越來越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