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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咔的一聲輕響。夏多的眼神充滿驚懼和疑惑,其中又夾雜著一些了然和恍悟,幾乎是一剎那,墨北心里一沉,又一輕。完了,他猜到了。那么,是該結束了吧?這樣……也好。可是,墨北又禁不住有些委屈:我這輩子也不算是有抑郁癥吧?至少是不像上輩子那么嚴重對吧?抑郁癥又不會像鄭東那樣發狂殺人,你怕什么呢?至少我要殺也只會殺死自己對吧?“北北,”夏多抓住墨北的手,很用力,“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么?”墨北茫然地看著他。“我們的命運早就糾纏到一起了,我是你的,完完全全都是你的,你要信任我。”墨北愣了一會兒,飛快地瞥了楊光一眼,后者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一樣顧自喝著酒。墨北撇了撇嘴,“是你想太多。”夏多又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才放開,笑了笑:“好吧,用你的話來說,就是我腦補能力太強大。”“嘁。”墨北不屑地發出個單音,方才壓抑在眉間的郁結之氣卻散開了不少,讓夏多稍稍放下心來。☆、90NEW那一晚在老馬狗rou館的談話,后來夏多和墨北都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對夏多的心理有怎樣的影響,墨北并不清楚,但對他自己來說,似乎是在身外的那個蛋殼上悄悄鑿開了一個洞,終于有了種被釋放的感覺。換句話說,他覺得自己簡直可以破罐子破摔,為自己性格和習慣上的各種缺點找到了理由:我孤僻?因為我有抑郁癥。我執拗?因為我有抑郁癥。我偏激?因為我有抑郁癥。我對別人缺乏信任?因為我有抑郁癥。我有時候會暴躁?因為我有抑郁癥。我小心眼兒?因為我有抑郁癥。我討厭吃豆制品?因為我有抑郁癥……所以你得多愛我一點兒,加倍對我好,不離不棄,毫無怨言,不然我抑郁癥發作哦。哎喲喂,墨小北你真是太無恥了。墨北幽幽地對自己說,順便愜意地享受著夏多每天近乎羅嗦的噓寒問暖。對于鄭華仁要買電影改編版權的事,墨北思量再三。香港電影這兩年大行其道的是警匪片、喜劇片、鬼片,真正具備懸疑推理元素的電影很少,當然這并不是說這種電影就沒有市場,只是是否真的能夠受到觀眾歡迎,除了劇本、導演、演員各方面的合作,還有天時的要素。有時候一部好電影如果推出的時機不巧,比如同期上映的有更加優秀的電影,或是當下階段的觀眾審美不接受等,那就很可能要遭遇滑鐵盧。也許有的還能在幾年之后,隨著觀眾審美的變化,或是電影錄相帶、DVD的流行,甚至是網絡的原因,重新再火一把。但大多數或許就會永遠湮滅了,畢竟每年推出市場的電影僅在香港一地就有一二百部,再加上臺灣、日本、美國、歐洲各地的電影也都會進入香港市場,一年所出的電影都未必看得完,下一年新的電影又已經推出,浪里淘金都未必輪得到你的那一部。之前墨北就考慮過把自己的搬上大銀幕的事,但是現在在內地拍電影要過的審核很嚴,他的真要是拍成電影并且能夠放映,恐怕要損失掉很多精華,甚至很可能會掛羊頭賣狗rou,變得不倫不類。就算是現在要把改編權交給鄭華仁,都很有可能變得連墨北這個“親媽”都不認識——想想從情敵變百合的巫行云和李滄海,想想從兄弟變夫妻的小魚兒和花無缺,想想變成女人的無情和東方不敗……心!如!死!灰!而且根據記憶,從九十年代中期開始,香港電影市場就逐漸衰落,再不復昔日榮光,反而是美國大片大行其道,甚至連日韓電影都開始逆襲。況且,就算劇本沒問題,演員沒問題,那鄭華仁這個導演的水準是否也沒問題呢?歸根到底一句話,墨北不清楚現在把自己的推向大銀幕是否是個合適的時機。倒是衛嶼軒的一句話說動了他:“盡人事,聽天命。”彼時墨北正在衛嶼軒家里,兩個人把沙發拖到窗邊陽光最好的一塊地方,什么也不做,就是躺在上面曬太陽,時不時的交談兩句,一個話題結束便自然而然地沉默下來,氣氛也不覺得尷尬。等到其中一人想到了另一個話題,便悠悠然開口,好像對話從沒停止過一樣。“聽起來好像有點消極。”“那么換種說法,只有全力以赴,才有資格不問成敗。”“哇哦!”墨北頑皮地贊嘆。衛嶼軒笑了笑,話題突然就拐了個彎,“我辭職了。”墨北一怔,隨即想起來,衛嶼軒在雜志社的工作還是滕濟民幫忙落實的,現在兩個人分了手,衛嶼軒是不想再沾前男友的光。“那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我準備去外面走走,大城市就不去了,去些風光好的地方看看,也許路上覺得哪個地方合心意,就住上幾個月。正好還能寫些游記之類的文章投投稿。”“我也想……”墨北話還沒說完就被衛嶼軒笑著打斷了:“可別,你要是陪我一起去,我倒是開心,可夏多就該哭了。”墨北是嫩皮老魂,對這種打趣連臉皮都不紅一下,但不想讓衛嶼軒聯想起和滕濟民的事,便輕輕巧巧地又轉移了話題:“我想跟鄭華仁商量,自己來寫劇本。”衛嶼軒一向對墨北的才華是很有信心的,他也沒接觸過劇本,不知道寫和寫劇本其實是兩碼事,“這樣也好,你自己的當然是你理解得最深刻,改成劇本也不至于走了樣兒。不過,你打算改哪本呢?”“這個還得再問過鄭華仁,他心里應該是有個選擇的。”“等電影拍出來,不知道會不會在內地公映,我是想進電影院去欣賞的。”“要是真的可以拍出來,如果不能在內地看,我請你去香港看。”“那我就期待著你的邀請了。”鄭華仁這兩天把云邊市周邊都玩了個遍,要不是還有工作,他沒準兒就已經直奔中俄邊境了。在龔小楠的陪伴下,他和墨北再次坐下來談話,一聽到墨北說想自己寫劇本,鄭華仁便有些為難地說:“你的我差不多都看過,對于你寫作的才華我是很了解的,不過,劇本和的寫作方法不太一樣,劇本是攝像機寫作,表達方式是影像化的。比如你里能描寫一個人的內心,但在劇本中只能用動作、對白或是環境影像來表達……”墨北笑著說:“鄭先生,我懂你的意思。不如你先看一下這個。”說著遞給鄭華仁幾頁紙,上面是他練筆時寫的一個微電影劇本,雖然時長、劇情等對于目前人們習慣的九十分鐘電影是太短了,但至少一個劇本該有的格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