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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這是公園吧?”墨北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似的,問賀蘭山:“報案人是誰?”賀蘭山還沒來得及問這個,扭頭看看小警察,小警察愣了一下,連忙匯報:“報案人叫范根生,是附近工廠的工人,家離這兒不遠。他說是家里養的豬把從圈里跳出來了,他一路追到這兒,看到小白樓的門開著,出于好奇就進去看了一眼,結果發現了尸體,給嚇得夠嗆。”“范根生多大年紀?長什么樣子?”墨北問。小警察看了賀蘭山一眼,態度不算好地回答:“三十六七歲,長得五大三粗的,比我高一個頭呢。你問這個干嘛?”“他是個左撇子嗎?”小警察翻了個白眼:“我哪兒知道。”賀蘭山瞪了他一眼:“觀察!細節!平時我怎么教你的?”小警察這才翻楞著眼睛想了半天,說:“我想起來了,讓他在筆錄上簽字的時候,他是用左手寫的!”賀蘭山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這么明顯的舉止他還要想半天,實在是讓他這個當師傅的感到丟臉。不過,當小警察確定范根生是左撇子的時候,賀蘭山就明白了墨北問話的用意——他剛才也粗略地檢查過尸體的傷口,他雖然不是法醫,但是從警多年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觀察方法,從傷口的切割角度和著力點來看,兇手很有可能是擅長使用左手的。墨北向賀蘭山笑笑:“查一下這個人吧,或許有驚喜。”賀蘭山也笑了笑,這個小才子還真是帶給他不少“驚喜”。“賀隊,樓梯后面還有個小門,原來讓破沙發給擋住了,門上的鎖看著還挺新。”另一名警察跑出來報告。賀蘭山精神一振,以為又有了新線索,說:“把鎖撬開。”夏多掏出一把鑰匙來晃了晃:“哦,想進去參觀一下嗎?”賀蘭山:“……”☆、82NEW鄭東是身無分文的,但這么多天他要吃、要住、要躲避搜查,還要殺人,殺人現場還要用到道具——那他翻垃圾桶睡橋洞的可能性就很低了。依靠搶劫或偷竊來弄錢的可能性也不高,按照墨北的說法,他是要把全部精力和才智用到模仿殺人上的,不會讓搶劫或偷竊這種小案子給自己增加暴露的機會。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幫助他,要么是給他提供金錢,要么是給他提供藏身之處,或者是兩者同時提供。而這個人當然最有可能是幫他逃走的那個人——秦當勉。秦當勉有沒有參予殺人呢?思路漸漸清晰起來,賀蘭山決定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派人暗中監視秦當勉。安排好了工作后,賀蘭山這才意識到,墨北居然還在出神。☆、83NEW墨北記起那天當他問是誰提議讓自己來看鄭東的,秦當勉脫口而出的是:“羅……”隨即又改口說是“一位同事”。當時秦當勉想說的是某個姓羅的人吧,但如果真是他的同事,為什么匆匆改口沒有說出他的名字?而且都帶著墨北參觀了醫院,按常理也該和這位同事見個面,聊聊如何治療鄭東,但由始至終墨北都沒有見到這位“同事”。羅?安定醫院……羅……羅驛?天下姓羅的人那么多,未必就是自己知道的人。況且羅驛遠在北京,他怎么可能參與到云邊的事情中來?但是,這件事又明顯是在布局針對自己,幕后的人跟自己應該是認識的。而除了羅驛,自己的確不認識其他姓羅的。那么——秦當勉和羅驛都是在安定醫院工作,他們會不會是出身同一所院校?或是因為醫療系統內部的交流會議、學習班之類的緣故而認識?如果這個前提能成立,那羅驛能影響到秦當勉就不是不可能的事了。墨北用拇指的指甲在桌面上劃出一條短促而深刻的痕跡,均勻而緩慢地著力,反復刻劃著,就像他曾經在病房的墻壁上留下的痕跡一樣,一個短小的指甲印代表一天,第七天會加長一倍,代表一個月的那個記號會特別清晰特別長。開始的時候,記號像列隊的士兵一樣紀律嚴明,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有些散漫了,但最長的那條記號總是格外端正。后來,行不成行,列不成列,最長的那條記號越愈發地深,恨不能一指劃破鐵墻。再后來是怎樣了?那些記號是何時不再被刻劃到墻上的?是被轉移到禁閉室以后,還是,在那之前?打住!墨北強令自己停止在桌面上的刻劃,手指因為被迫屈從意志而有些抽搐,不得不把它送到齒間咬住,才制止住它繼續動作的沖動。忽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墨北心里一驚,牙齒一錯,舌尖便嘗到了血腥味兒。——難道,羅驛也是重生的?他今生與自己本來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如果不是因為前世的糾纏,就不該有理由布這個局。誰會花心機布局來對付一個不相干的人呢?如果羅驛真的也是重生的,那他是和自己同一時間重生的嗎?還是比自己更早?他是不是早就已經盯上了自己,像潛伏在黑暗中結網的蜘蛛,耐心地、不動聲色地窺伺著、算計著。而自己竟然茫然不知,以為世上已沒有天敵,一門心思地奔著朝陽墨北打了個寒顫。一想到自己重生后這些年,都被羅驛在暗中窺伺著、算計著,墨北就如坐針氈——自己竟然茫然不知,還成天沒心沒肺地傻樂!墨北啊墨北,你怎么能蠢成這樣!!!看見墨北蔫蔫兒的樣子,賀蘭山還以為是案件消耗了他的精氣神兒,也不好意思這么使喚個孩子,想派車把他送回家去休息。墨北執意自己走路回家——他現在看誰都覺得像是和羅驛有關系,處處鬼影幢幢。很長一段路像是一恍惚的功夫就走完了,進了家,關門,落鎖,關窗,拉嚴窗簾,檢查每個能安放監聽監視設備的角落。在準備拔掉電話線的時候,墨北打了個寒顫,終于清醒了過來:我這是在做什么?!僅僅是羅驛的“影子”就把自己給嚇成這副德性?太丟人了!墨北厭惡地給了自己一嘴巴,轉身把窗戶全都打開,讓暖烘烘的空氣驅散室內的陰冷。墨北把額頭抵在窗框上,用力碾轉了兩下,像是要把僵化成塊的大腦給碾碎揉開,將因恐懼而退縮至角落的智商再給拽回來。就算這次讓你占了先機又如何,羅驛,看誰能笑到最后!“案件升級了。”賀蘭山把吸了半截的煙按進塞滿了煙蒂的煙灰缸里,狠狠碾了幾下,用手揮開面前的煙霧——不過這沒起什么作用,整間辦公室都繚繞著“仙氣兒”。見墨北被嗆得直咳嗽,賀蘭山起身去打開了窗戶,墨北走過去,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