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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墨北把這只蘋果均勻地切片,再切絲,最后切成末兒。最嚇人的是,全過程中墨北的表情都像是做夢一樣,直到把這只蘋果給碎尸萬段后,他才如夢如初地輕輕啊了一聲,然后用非常無辜的神情看著他們,問:“吃過蘋果餡的餃子嗎?”大概是夏灣和衛嶼軒的表情說明了什么,墨北乖乖地放下水果刀,恍惚地站起來,說:“我想我還是應該再睡一會兒。抱歉。”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衛嶼軒似乎想拉住他,但夏灣卻輕輕咳了一聲:“安心睡吧,我們就在客廳,有事就叫我們一聲。”墨北對他笑了笑,說:“謝謝。”這一“睡”就到了天黑,期間衛嶼軒輕手輕腳地進來看過一回,墨北假裝睡得很熟。他聽到衛嶼軒輕聲的嘆息,他微涼的手掌輕輕撫摸過自己的頭發。如果衛嶼軒能有孩子的話,他一定會是個很溫柔很慈愛的父親。如果滕濟民沒有辜負他,也許兩個人還能收養一個孩子。可是現在,像衛嶼軒這樣用情至深的人,會不會在分手后孤獨終老呢?也許應該考慮一下幫他再多認識一些同類,一些更勇敢更長情的同類。可是愛情啊,它從來就不是別人能作主的東西,如果衛嶼軒自己走不出來……不,一定可以的,時間能治愈一切傷痛。墨北這一個下午的心思都沉浸在如何幫助衛嶼軒這件事上了,雖然直到最后也沒有一個確定有效的方案,但至少有一點好處——他沒有再去琢磨羅驛。客廳里有人在說話,聲音壓得很低,但墨北還是聽出來是夏多的聲音。墨北驚訝地從床上爬起來,一時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去看看——也許是自己的幻聽呢?夏多不是去深圳了嗎?盡管再三告訴自己那是幻聽,但是墨北還是被一種連自己都不理解的渴望所驅動,打開臥室的門,走到客廳。從暗室來到燈光明亮的客廳,光線晃得墨北眼睛發痛,他看到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正在對夏灣說著什么,輔加著手勢,情緒好像很激動,而衛嶼軒卻沒在這里。少年猛然回過頭,喜悅地叫道:“北北!”三兩步就跨過大半個客廳跑到了墨北面前,半蹲下來抱住他,低聲說:“北北我好想你。”接著目光落在墨北光著的腳上,墨北茫然又局促地在小腿上蹭了蹭腳背,隱約覺得這人要發火了,忙搶先開口:“你怎么來啦?”夏多把自己腳上的拖鞋脫下來,給墨北套上,惱火地嘟噥:“光腳跑什么啊?著了涼怎么辦?我想你就來了唄。”墨北伸手撥了撥他濃密的黑發,突然覺得心情很好,好得整個人都像是卸下了一副沉重的十字架,從頭到腳都變得輕松起來。冰冷的手指挽著一縷頭發滑到夏多耳邊,夏多抬手捉住,拉到唇邊吻了吻,一臉笑意。于是墨北也微笑起來。夏灣覺得這一整天自己受到的驚嚇已經不少了,但加起來都還沒有此刻更多,一種十分不詳的猜想讓他整個人都像是泡在了冰水里。☆、77NEW夏灣非常后悔打電話告訴夏多在婚禮上發生的事,他本意只是想問問墨北這小孩是不是真有什么毛病,卻沒想到夏多接到電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了張機票來帝都。當夏多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夏灣就隱隱覺得不對勁,但聯想到若是商清華有事,自己也一樣會這么著急,便沒有多想。可是,夏灣知道無論自己和商清華的關系有多好,他也不可能在商清華面前半跪下來給他穿鞋,更不會去吻他的手指!而墨北微笑起來的樣子……媽的,如果夏多也看到他之前是怎么笑的就該明白,這小子有多擅長虛偽的假笑!“小多!”夏灣大聲說,“我帶你出去吃晚飯!”然后咱兄弟倆再好好談談!夏多回頭看了看哥哥,依舊是那個半跪的姿勢沒有動,笑瞇瞇地問墨北:“餓不餓?想吃什么?”墨北抬眼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夏灣,眼簾一垂,低聲說:“我不餓,你們去吧,我……再睡會兒。”夏灣心里在怒吼:你把委屈又隱忍的表情拿捏得這么微妙是想從作家跨行去當演員嗎?!小多,千萬別上當,這小子不懷好意!夏多心疼了,“都睡了大半天了吧?再睡就該頭疼了。乖,去換件衣服,咱們出去吃東西。吃甜的好不好?附近有家西餐廳的甜品做得很棒,我們去試試?”輕輕推著墨北去臥室換衣服。臥室的門被夏多順手帶上,才一回身就被墨北勾住脖子低下頭去,四片嘴唇緊緊地黏在了一起。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過夏多,強烈地想念著他的吻、他的氣味,即使舌尖這樣熱烈地糾纏在一起,還是想念、想念、想念!怎么用力都還不夠!身體每顆細胞都要沾染上他的味道才好。溫暖的,執著的,濃烈的,純粹的,這樣的,夏多。一個吻結束,夏多的呼吸有點急,他親昵地用鼻子蹭了蹭墨北的鼻尖,小聲說:“我想你。”我想你。我也想你。多美妙。墨北輕輕嗯了一聲,嘴唇又追逐過去,開啟又一場纏綿。夏多知道這不是個合適的地點,也不是合適的時間,大哥就在一門之隔的地方,而自己卻和一個男孩吻得快要天雷勾動地火,一不小心就要引火燒身。可是此刻的北北這么甜蜜,他薄弱的意志力說服不了自己放開他,他想吻他,他要吻他,要更多。最后還是等得花兒都謝了的夏灣忍無可忍地敲門,夏多和墨北才分開。夏多小聲笑著說:“我哥要爆炸了。”嘴唇是分開了,可兩個人還抱在一起,氣息交融,說一句話便忍不住要親幾下。夏灣在門外問:“好了沒有?”夏多揚聲答:“這就好。”最末一個字的音又被墨北的吻給吃掉了。夏多一邊親他,一邊幫他換衣服,難度頗有些高,特別是穿那件套頭的V領針織衫的時候,不得不讓嘴唇再次分開,這實在是讓兩個人很舍不得。針織衫套過脖子,胳臂還沒來得及穿上,嘴唇就又黏在一起了。夏灣敲了三次門,幾乎想要不顧禮貌地闖進去了,才看到夏多和墨北紅腫著嘴唇走出房間。夏灣簡直要絕望了。“小多,我想我們需要談談。”夏灣的聲音里帶著冰碴兒。“嶼軒哥呢?”墨北問。“在客房休息呢。你去叫他?”夏多捏捏他的手,示意他放心。墨北去客房叫衛嶼軒,夏灣寒著臉和夏多進了書房。客房里也沒有開燈,墨北一進去就感知到衛嶼軒醒著,他坐到床邊,摸索到衛嶼軒的手,握住。過了一會兒,聽到衛嶼軒微啞的聲音:“睡不著。一會兒得去買點兒藥。”“會產生藥物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