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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退回去,好的,倚著墻壁,好的,踏實了。不,被四面包圍的壓迫感還是存在,可是摸不到,也許多伸出一寸手臂,那個方向的墻壁就在悄悄退后一寸,可是向另一個方向伸手的時候,這邊的墻壁就又悄悄欺近……他快要不能呼吸了。好熱,每個毛孔都在冒汗,濕黏的汗液,真討厭。沒有聲音,真討厭。說點什么吧。唱首歌。怪叫幾聲也好。只要能打破這寂靜。嘴唇發木,舌頭也是木的,聲帶也是木的,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除了心跳聲,呼吸聲。呼吸像風。真討厭。這種地方,一秒鐘都不想多待。可是外面更可怕,更危險,更讓人喘不上來氣。還是不要出去的好。真是討厭。能有人在身邊該有多好,有溫度的人,可以觸摸到他的皮膚、他的骨骼,可以感受他的擁抱、他的心跳,他一定會說話。不說話的話,那他一定可以接吻。有力的吻,能把人咬碎吞下去的吻。有這樣一個人出現的話,他要什么都可以給他,身體、生命,臣服、信賴,愛情、崇拜,他要什么都給。只要有這樣一雙手撫慰過寂寞的皮膚,就是被扼死也是可以的,他帶來的疼痛也是甘愿接受的。不,真的會被吃掉的。連靈魂都會被撕碎。這討厭的地方。真該死。只有自己一個人。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只剩下靈魂了嗎?我呢?我在哪里?我,是誰?“北北……”墨北猛然睜開眼睛,急劇地喘息著,月光從沒拉緊的窗簾縫隙中照進來,映得地面上一線朦朧,屋內家具在地面上投射著安靜的陰影。這里有黯淡的光。身邊有在淺淺呼吸的人。墨北翻身抱住夏多,顫抖著吻他、撫摸他,用全身去感受他的溫度、感受他的皮膚、感受他血rou之下骨骼的形狀。被弄醒的夏多迷迷糊糊地回應著墨北的吻和撫摸,含混不清地、疑問又歡喜地喚著:“北北?”墨北用力啃咬著夏多的脖子、鎖骨、肩膀、胸膛……嘴唇貼到哪里就啃咬到哪里,他不知道自己咬得有多重,不過頭頂傳來夏多輕輕的聲音:“嘶——”這會兒夏多完全清醒了,他不知道墨北是怎么了,低聲問:“北北,你醒了嗎?”墨北不說話,他的嘴唇忙得騰不出空來。夏多也不出聲了,只在被咬得特別痛的時候才發出模糊的鼻音。“喵——”小貓從腳底的位置鉆出被子,發出細細幼幼的叫聲,似乎是被打擾到了很不高興,從炕上跳到書桌上,一爪子把鋼筆掃到了地上。接著它像是發現了玩具似的,躍到地上用爪子把鋼筆撥拉得骨碌來骨碌去。墨北終于停了下來,汗津津地窩在夏多懷里,呼吸急促。夏多的呼吸也很急,他反過來在墨北臉上脖子上用力地吻著,片刻之后收緊手臂繃緊了身體。等兩個人的呼吸都平穩下來,墨北輕笑出聲:“我家好像沒有可以給你換的內褲。”夏多委屈地呢喃:“北北你欺負我。”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臉紅成了什么樣,羞澀又歡悅著的少年,在這一刻,墨北真的什么都愿意給他。這一刻。☆、58NEW挺括的黑色特種紙封面,右上角有三行微凸的點、線,除此之外,整個封面素凈得沒有一個字。不過,如果是對摩斯電碼有研究的人就會知道,這三行點、線用摩斯電碼譯過來正是書名、作者名和出版社的信息。同色同質的腰封上則用銀色的楷體小字印刷出書名、作者,以便那些對摩斯電碼沒有了解的讀者辨識。如果將封面與書本分離,就可以看到在封面內頁上是一副作者手繪的地圖,可與作品集中的一篇參照來看。而在內封上的人物線描像同樣出自作者北緯37之手,這是他為作品中出現最多的偵探蘇諶設計的形像,雖是短發、西裝的現代人,卻從骨子里透著清朗峻立、曠達率真的魏晉風流。作品集沒有按照發表的時間順序,而是由故事發生的時間和地理環境來排序的,每個故事的末尾還會有些小tip,例如主角名字的由來、案發地點的城市傳說、與案發時間相同的真實案件等等。不僅如此,就連內文的字號、行距都經過了精心的排版設計,讓拿到這本書的讀者大呼物超所值。這本書一上市就引起來評論狂潮,有人贊譽國內書籍的裝幀設計走向了一個新的時代,也有人質疑是形式大于內容,有人擔心讀者買書的錢其實買的是這些他們并不需要的附加值,也有人認為這才是真正貼合讀者心理的用心作品。總而言之,評論的人越多,關注的人就越多,書也就賣得越好,加印訂單接踵而來,讓一直擔心的衛嶼軒和張曉光都大大松了一口氣。反倒是墨北本人相當淡然,他覺得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來促使事情向好的方向發展,那么在過程中必然會出現一些難以預料的不可控因素,無論最終事情的結果是否能符合預期,他都可以接受。墨北拿到書后,給幾個親近的人都送了簽名版,夏多還特意多要了一套,說是要給他大哥夏灣寄過去炫耀炫耀。墨北樂于滿足夏多這一點小虛榮,自從經過那一晚后,他對夏多就多了些縱容。說起墨北在作品集出版后的反應,衛嶼軒贊嘆了一番他的豁達,夏多也閃著星星眼表示自己喜歡的人的確不流于俗。墨北卻是不以為然,他說:“其實也不是真豁達,嗯,講個小故事吧。有一個以金錢和愛情為主題的講座,演講人說所有愛情其實都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臺下的人嘩然反對。演講人說,那么我們來做個試驗,唯一的要求是要你們真誠。如果有人愛上了你們的男友或女友,為了跟他在一起,想出十塊錢讓你們主動離開,你們之間不同意這個交易的請舉手。臺下所有人都舉起手來。演講人說,很好,那么我出一百塊呢?一千塊呢?臺下依然手臂立林,但看得出來已經有人面露猶豫了。演講人說,一萬塊。臺下安靜了一會兒,有人悄悄放下了手。演講人說,十萬。又有幾個人遲疑地放下手。演講人說,一百萬。放下手的人更多了。等到最后演講人把數額提高到五千萬的時候,依然堅持舉手的人已經屈指可數。數額提高到一億的時候,舉著手的人已經一個都沒有了。演講人說,你們看,對一萬塊不動心的人,在十萬塊面前或許就會敗退。對一百萬還能堅持的人,在一千萬面前可能就潰不成軍。愛情是可以用錢買賣的,差別只是那筆錢的數字大小。”夏多結結巴巴地說:“可、可是,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