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幼稚得要死。不過,衛(wèi)嶼軒還真就閉上了嘴,只是笑嘻嘻地看著孫五岳,看著他臉色變紅。“小月亮不想公開,那我就不說了,反正大家以后也都會知道的。”孫五岳感激得五體投地。墨北接受了姥姥和小姨分配的任務(wù)——查清楚孫五岳在追求的姑娘是哪個。其實他只要問問衛(wèi)嶼軒就能知道了,不過,墨北難得起了童心,覺得跟蹤調(diào)查小舅的戀愛挺好玩的。于是,當(dāng)周末孫五岳興沖沖地出去約會的時候,完全沒發(fā)現(xiàn)身后多了兩條小尾巴。為什么是兩條?當(dāng)然是還有夏多小朋友啊。夏多蹬著自行車,后面馱著墨北,不遠不近地跟著前方的孫五岳。他一心二用,還沒耽誤跟墨北聊天:“小舅這是打算去哪兒啊?再往前走可就到市委家屬大院了。”離大院還有兩百來米的時候,孫五岳停下了,他站在樹蔭下,伸長了脖子向大院的方向張望。夏多和墨北停在一家小賣店門口,夏多買了兩只雪糕,跟墨北一邊吃一邊欣賞孫五岳的傻樣。過了半天,終于看到一個姑娘騎著自行車從大院里出來了,白衣紅裙,清艷如蓮。夏多贊嘆:“呵,小舅眼光不錯!”墨北橫了他一眼:“你也不錯啊,都會欣賞美女了。”夏多笑瞇瞇:“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墨北說:“上次在喬小二家看的錄像叫啥名來著?”夏多臉上的表情突然就抽搐得古怪起來,紅著臉移開了視線,欲蓋彌彰地盯著小賣店的招牌看,嘴里嘟嘟噥噥地說:“北北你太壞了。”那姑娘騎著車經(jīng)過孫五岳,連停都沒停。孫五岳飛快地跳上車,跟在姑娘后面。墨北和夏多在他們騎到跟前的時候轉(zhuǎn)過身背沖著大路,不過,墨北覺得這也是多此一舉,因為孫五岳的注意力全在那姑娘身上,根本就沒向他倆看上一眼。墨北扯扯夏多:“快跟上。”夏多:“遵命,大人!”二小一般跟蹤,一邊討論。夏多:“他倆真的在談戀愛嗎?怎么還一前一后的,連話都不說一句?”墨北:“害羞唄。”夏多:“可我怎么看著小舅那樣兒,跟咱倆差不多啊?”墨北:“你是說他在跟蹤那姑娘!靠,我小舅不能干這種事吧?”夏多:“被愛情迷昏了頭腦的人什么都干得出來。靠是什么意思?”墨北:“……就是cauld的中式用法,當(dāng)語氣助詞用,c-a-u-l-d,令人掃興的。”夏多恍然大悟:“哦。的確很靠!”墨北:“……”☆、第三更對孫五岳的跟蹤只進行了一半,半路上遇到了丑燕子,這姑娘攔住了孫五岳,又向后面的墨北招手:“我請你們爺倆兒,哦,爺仨兒,玩旱冰去。”孫五岳先是因為被攔下來而著急——那姑娘只扭頭看了他一眼,就繼續(xù)騎著車走了。隨后他回頭看見了墨北和夏多,臉一下就黑了。丑燕子熱情地拉著三個人去新開的旱冰場,一路上還介紹:“小月亮你猜這家旱冰場誰開的?保準(zhǔn)你猜不出來。瘋狗他大舅!”孫五岳還在用眼神譴責(zé)小外甥,隨口問道:“汪汪他大舅開的啊,咱去玩給錢嗎?”丑燕子:“給什么錢啊,他大舅能開旱冰場,還是托了咱柏哥的關(guān)系呢。”孫五岳捧哏:“怎么回事?”丑燕子:“他原來在糧店上班,后來不知道怎么整的得罪了領(lǐng)導(dǎo),給攆倉庫去扛大包了。他老婆就找領(lǐng)導(dǎo)去鬧,結(jié)果也不知怎么的,鬧過了頭,把人領(lǐng)導(dǎo)家玻璃給砸了。領(lǐng)導(dǎo)一來氣就把他給開除了,本來就是個臨時工,原來說今年就能轉(zhuǎn)正式的,這回也泡湯啦。他老婆傻眼了,只好帶著他一起去菜市場賣菜。這兩口子太愛偷jian耍滑,在斤兩上做手腳,結(jié)果被人給發(fā)現(xiàn)啦,就吵起來了。跟他們吵架的是個老太太,有心臟病,被他老婆給罵得犯了病,住了院。恰巧老太太的兒子是物價局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兒,這一看還了得,得給老娘出氣啊。于是乎,物價局、工商局還有什么什么局,一起搞了個大檢查,不光瘋狗大舅他家,還有好幾家都被查出來有問題,給罰了款。罰款加上賠的醫(yī)藥費,他家沒少出血。瘋狗他舅媽這個心疼喲,舍不得自己出錢,就去找瘋狗他媽借錢,瘋狗他媽就打電話管兒子要。——哎你說她到底怎么想的,她自己兜里的錢舍不得往外借,兒子的錢她就舍得。”丑燕子講得聲情并茂,孫五岳早就忘了瞪小外甥,光顧著聽八卦了,夏多和墨北聽得也是津津有味。墨北知道這些事的背后大概都離不開丑燕子的手段,難為她還能講得跟聽說來似的。不過丑燕子也不知道出餿主意的人是墨北,她講得毫無心理負擔(dān),墨北聽得也一樣毫無壓力。孫五岳催促:“后來呢?”丑燕子說:“后來……哈,你還真拿我當(dāng)說書的啦?到了。”這個旱冰場也就三四百平米的樣子,繞著場邊還砌了條長長的坡道。進去玩的人要在門口的小屋里交押金換旱冰鞋,還得領(lǐng)個號碼牌,出來的時候憑著號碼牌查時間記錄,交錢。因為是周末,里面玩的人比較多,音樂聲吵得幾乎蓋過了骨碌骨碌的滑輪聲。馮望南的大舅劉學(xué)文坐在門口抽煙,看見丑燕子就忙站起來:“燕子來啦。”丑燕子指指孫五岳:“這柏哥的大舅子,孫五岳,這兩小孩是他外甥。帶過來給你認個臉,以后他們來玩你可別卡著不讓進啊。”劉學(xué)文連忙說:“那不能。都穿多大號的鞋?我給你們拿鞋。”他這里的旱冰鞋分兩種,一種就是個鐵板子加轱轆,要綁在自己的鞋下面的。另一種就比較貴了,是正常的冰鞋的樣子,穿的人得先把自己的鞋脫下來。一般來玩的人他都是給拿前一種,因為便宜,磨損了也不心疼,只有熟人來,他才會給拿后一種鞋。墨北等人各自挑了自己的鞋碼,就坐在門邊的長椅上換鞋。這時候幾個少年也過來玩,交了押金,劉學(xué)文給拿的是簡陋版的旱冰鞋,那幾個少年一看就不樂意了。“老板,怎么給他們的是高級貨,給我們的就這破玩意兒?”劉學(xué)文在丑燕子面前唯唯諾諾,在這群半大孩子面前卻威嚴(yán)起來:“那種鞋沒有了,就這種了,玩不玩?”丑燕子也沒管這事,拉著換好鞋的幾個人進去了。孫五岳是頭一回玩旱冰,丑燕子教了他一會兒就自己去玩了,看到丑燕子滑得又快又有花樣,孫五岳十分眼饞。他滑幾下就摔一跟頭,爬起來沒站穩(wěn)就再摔一跤,好容易扶著墻在平地上滑得還可以了,就得瑟地往坡道上爬,于是再摔。墨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