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跟哥客氣,給你就拿著。”墨北眼珠轉了轉,他還挺想看夏多被家長打屁股的,于是嘴角一挑,笑了:“那我真拿著了。”夏多很高興:“拿著拿著。”墨北轉身就出去了,夏多莫名其妙地跟著,夏丞玉正在給墨向陽解圍,把他從家長們中間給解救出來。墨北故意裝作興奮的樣子舉著隨身聽過去,大聲說:“爸爸,夏多給我的新年禮物,你瞧。”墨向陽沒見過隨身聽,但光看這外表也知道價格不低,正想說話,就聽墨北又補充了一句:“這叫隨身聽,日本索尼牌的,得兩三千塊呢。”小客廳里驟然安靜了下來,各種各樣的眼神都看了過來。墨向陽的臉騰一下子就熱了起來,趕緊拍了兒子一巴掌:“瞎胡鬧,小哥哥跟你說著玩的你也當真,快把東西還給人家。”墨北無辜地說:“哦。”夏多眨巴眨巴眼睛,說:“墨叔叔,我跟北北是好朋友,這是我送他的新年禮物。”墨向陽說:“夏多,叔叔替小北謝謝你了,不過,送朋友禮物貴在心意,不在價值。這個隨身聽太貴重了,小北不能收。”又對夏丞玉說,“夏老師,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夏丞玉只是在剛開始有些驚訝的神情,此時微笑著說:“多多,你覺得墨叔叔說得有道理嗎?”夏多想了想,說:“有道理。”墨向陽松了口氣,剛想把隨身聽遞給夏多,就聽到夏多說:“既然是貴在心意,就是說只要心意在了,不管這個禮物值不值錢都是一樣的,對嗎?那么只要是寄托了我對北北的友情,那我送他一塊石頭還是一個隨身聽,其實都是一樣的。”墨向陽語重心長地說:“可是你們現在都還小,花的都是家長掙的錢,如果你真想送小北值錢的禮物,那也該等你自己有能力掙錢了再說。”夏多笑了:“這個隨身聽是我自己掙來的呀。”眾人驚訝。夏丞玉說:“之前多多在北京的時候,有個日本朋友想學古琴,多多他外公沒時間教,就讓多多替他上了幾節課,反正都是教些基礎的東西,也不算難。當時那個日本朋友想給錢,多多沒要,前幾天他就讓人給捎來了這個隨身聽,算是學費。”眾人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紛紛贊許。墨向陽絞盡腦汁地還想推辭,墨北突然說:“送禮物是好意,可如果讓收禮物的人感到為難,那就不好了吧。”夏多很吃驚:“你不喜歡?”墨北說:“收了會成負擔。”夏多愣了片刻,有點沮喪:“對不起。”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本來想教訓他一下的墨北又有點不忍心了,說:“不過以后如果我想用它,我就跟你借,你總不會不借給我吧?”夏多連忙點頭,一臉陽光燦爛。夏多的大方和墨北的懂事,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表揚,兩個人硬是挺著聽了五分鐘,后來實在撐不住了,只好手拉手跑回小屋去避風頭了。☆、隱形情人初二那天龔小柏在自己家里請一幫朋友吃飯,除了孫麗萍、孫五岳和小尾巴墨北,其他的人都是龔小柏的那些道上的兄弟,有的還帶著自己的媳婦一起來,不過小孩子倒是只有墨北一個,屋子里擠了二十多個人,熱鬧得不得了。大家都是常來常往的,對墨北也不陌生,誰都知道龔小柏對這個小外甥寵得離譜。“叮咚!”門鈴響了,孫五岳離門口最近,跑出去開門。屋里的人都聽得到他的大嗓門:“小衛子來啦!咦?哎?啊?”那一串表示驚訝的單音讓墨北好奇地看向門口,沒多大功夫,就見孫五岳和衛嶼軒走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個男人。不知道是被冷風吹的,還是心情激動,衛嶼軒的臉色泛著潮紅,烏黑的眼睛里閃爍著羞怯又興奮的光芒。看到屋里這么多人,他腳步一頓,臉上出現了意外的神情,接著有些遲疑地回頭看了看那個男人,似乎在無聲地向他解釋著什么。那個男人伸手在他背上輕輕推了一下,衛嶼軒像是松了口氣,低著頭走進了屋。龔小柏上前招呼,衛嶼軒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嗯,你們叫他老滕就行。老滕,這是龔小柏。”老滕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相貌平凡但很耐看,習慣性繃緊的嘴角讓他看起來很嚴厲,而那雙褐色眼眸中射出的光芒讓眾人下意識地想要避開與他對視。衛嶼軒跟這些人也不熟,所以只有龔小柏、龔小楠這些親密朋友上前與老滕打招呼,龔小楠還沖衛嶼軒擠擠眼睛,做了個鬼臉,衛嶼軒的臉一下就紅了。老滕的年紀比在座的人都要大一些,而且一看就跟眾人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他和衛嶼軒坐在沙發一角,都沒有不熟的人敢過來說話。墨北輕車熟路地爬到衛嶼軒腿上坐著,裝天真裝無辜,瞪大眼睛仔細打量老滕。老滕泰然自若地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微微一笑,低聲說:“你就是小墨北?聽嶼軒說你經常去他家玩,那你一定認識大王跟鬧鬧嘍?”墨北天真地說:“你就是嶼軒哥哥那個隱形人朋友呀?”老滕愣了愣,衛嶼軒在墨北臉上輕輕捏了一把:“瞎說,什么隱形人。”又對老滕說:“小北什么都懂,你別拿哄孩子那套哄他。”墨北依舊天真地說:“楠哥跟汪汪天天都在一起,小姨跟小姨父也差不多天天在一起,連大王跟鬧鬧都在一起。嶼軒哥,只有你跟老滕叔叔,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是不是因為平時老滕叔叔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隱形的,我們看不到呀?”老滕瞇起眼睛看看墨北,墨北坦然地任由他堪比X光的視線掃描自己。老滕對衛嶼軒說:“這孩子在替你報不平呢。”又對墨北說:“叔叔和你嶼軒哥……”他頓了一下,臉上出現一種奇怪的表情,衛嶼軒噗哧一下樂出聲來。老滕也笑了:“居然被個小不點兒給繞進去了,都差輩兒了。我有那么老嗎?”墨北恭維道:“老滕叔叔年輕有為年富力強后生可畏。”老滕忙說:“打住,打住。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孩子,倒真是不一般。”墨北客氣道:“過獎。”老滕說:“既然嶼軒說你什么都懂,那我可就當你是個大人了。你說說看,為什么要替嶼軒報不平呢?”墨北說:“你都知道是報不平了,還要反問我為什么。老滕叔叔,防備心不要這么重好不好?”老滕若有所思地看看墨北,又看了看衛嶼軒。衛嶼軒擺弄著墨北的小手,淡淡地說:“我看你也是防備心太重了,什么事都在心里繞個七八圈,好像誰都要害你一樣。我可從來沒跟小北他們說過你的事。我就是覺得,我也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