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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在我面前演戲演的這么假,莫不是把我當(dāng)成了傻子。我還能比你們更不了解我弟嗎?” 話雖如此,他還是點了點頭:“好。” 削好的那半個蘋果送到了他手里,他沒有吃,把它放到了一邊,看著它一點點變色。 朱珠表情古怪,但終究是什么都沒說。 “你有酒嗎?” 他知道軍中明令禁酒,這規(guī)矩老早就有,他又是極力推行的。 可他知道,那人一定會想辦法給他弄來。 白珉篤定。 “這玩意你帶去扔了吧。” “這不好吧。”對方的臉上浮現(xiàn)出尷尬的表情。 誰都知道那樣?xùn)|西對鐘離子音的重要性。 “扔了。” “扔了。” “給我扔了。” ——扔了你最重要的東西,你要怎么辦? ——你會發(fā)火嗎? 答案是沒有。 是了,這人大概是沒脾氣的,就是一團(tuán)黑棉花。 白珉心道不好,連撕了他借來的書,他都沒說過一句重話。 “小祖宗誒,你就不能消停點嗎?這可是從沈先生那里借來的啊,是要賠的啊。” 賠死你拉倒。白珉躺在床榻上,面無表情地望著鐘離子音蹲在地上撿紙屑,他的手里偷偷摩挲著一枚青棗。 “說想看看虎頭的人是你,好端端的,扔了它作什么?咬你啦?” 白珉輕描淡寫道:“看不順眼就扔了。” “好吧。”鐘離子音抬起頭笑嘻嘻道,“那下次,我弄個順眼的玩具給你玩吧。” 見鐘離子音毫不生氣,白珉反倒沉不住氣了。 “你沒脾氣嗎?” 鐘離子音理好地上的紙屑,笑說:“有是有,自然沒有你的大。” “我在雷音谷就那么點族民,哪能發(fā)脾氣啊,疼都來不及,又不像你們這些皇子,踢人揍人都是家常便飯……”鐘離子音意識到白珉如今地境遇,趕緊改口道,“你總有一天會走回你原來的位置的,我保證。” 白珉冷哼:“你憑什么保證?” “三兒你有所不知,我這個人雖然不識字,但是我很會看面相的,三兒你尖嘴猴腮,牙尖嘴利,一看就是能爭當(dāng)百歲老人的命。” 白珉:“……”跟蠢貨有什么好氣的呢。 鐘離子音再接再厲:“三兒,你肯定能妻妾成群。” “呵,你最近成語倒是學(xué)的挺多。”白珉頓了頓,道,“不過女人太多并不是好事,量少而精。” “三兒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以前喜歡的都是些城中貴女,品貌端莊的……嗤,又不是我能決定的,皇子們的婚姻都得由國師府那些人決定,他們給我安排什么樣的,我就睡什么樣的。”只有在鐘離子音面前,白珉才能說出一些粗俗的話。 白珉想,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啊?這個都要安排?”鐘離子音十分糾結(jié),“那要是遇到你不想睡的呢?” 白珉凝視了他一瞬,而后哈哈大笑。 “吹了燈都一樣,哪有什么想與不想?” “這樣不好吧,都沒有感情的。” 感情? 白珉摩挲著青棗的手指微微一頓。 “真的,我們那里給豬配種都要看兩頭豬投不投緣呢。豬也不會是豬就睡的。” 不知道鐘離子音是真蠢還是故意的,這話讓白珉非常反感,這豈不是說他豬都不如? “三兒有喜歡的人嘛。” “沒有。” “以前有嗎?就是喜歡但沒能在一起的。” “沒有。” “三兒有中意的男子嗎?” “沒有,沒有,沒有。”白珉一連說了三個沒有,而后道,“你哪來這么多問題?舌頭閑著很難過嗎?喜歡什么喜歡,喜歡了就有用了?你一旦有了在意的,他就會成為你的弱點,你會處處受制于人。” 白珉立刻想到了白七,白七是他最珍視的兄弟,所以這個兄弟一出事,他就失去了冷靜,迫不及待地要去報仇。 明知現(xiàn)在不能做,還是控制不了自己,正中敵人下懷。說到底,自己根本就沒有多少領(lǐng)兵打仗的才能……能站在先前的位置,只不過是投了個好胎而已。 “鐘離子音。” “……嗯。”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最好別花太多精力在我身上。”白珉淡淡道,“你可能真是個人才,但你若是有了弱點,你會處處受制于人。” “三兒是在擔(dān)心我嗎?” “不是。”白珉是真的提出了一個忠告,“別讓我成為你的弱點,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不會的,我保證不會的。” …… 為什么會擔(dān)心他呢? 這個答案……白珉明白。 白珉沒跌下神壇前,對他好的人太多了。可他跌下神壇后,有能力對他好的,就這么一個了。 他捏爛了那顆青棗,喀嚓聲在安靜的黑夜里十分清晰。 他想,不管怎樣,他都不能彎。 作者有話要說: 沈月卿:碧池單身,白七單身,莫修單身,楚溪單身,辭鏡單身,莫翎單身,鐘離單身,白珉單身,羅厲單身,羅寒……喪偶。 第81章 占卜 初秋的下午,日光溫亮,和風(fēng)徐徐。遠(yuǎn)處幾樹繁花盛開,多為粉白相映的小花,層層疊疊攏了滿滿枝頭,煞是好看。 而怕鳥又怕臟的莫修只能擇一棵枯枝敗葉的樹坐下。他左手扶在一杯熱茶上,右手執(zhí)一黑子,目光飄飄地落在棋盤上。 時不時又落回冒著熱氣的茶杯上。 黑子白子,一盤棋局,是他一個人的較量。 因為我不會下圍棋,只能看著他擺盤。 但是半天他也沒動一個子兒,只是捏在手里,狀若思考,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其實也只是在做樣子吧。 “你并非西涼子民,也非南詔人士,”正當(dāng)我浮想聯(lián)翩的時候,他開口淡淡道,“東玄和北冥的,也不像。你究竟來自何方?” 他的聲音不似沈月卿般的低沉沙啞,而是若珠玉落在瓷盤上的清靈好聽。 他追問起我的來歷,我卻無從說起。那番真心話敢對沈月卿說,但換作是其他人,我是不敢也不能講的。 “其實我算是西涼人吧,只不過是近幾年才從山里出來的,所以對外面的情況不是很了解,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我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 “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跟國師你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只要我?guī)煾杆X得滿意就可以了。” 莫修抬頭掃了我一眼,并無譏諷之意地反問我:“他覺得滿意?” “……那當(dāng)然。” 我被他掃了一眼,莫名有點心虛。 沈月卿應(yīng)該是……滿意的吧。他不是都已經(jīng)從了我嗎? “那是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