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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看來我們今天是被一個小姑娘給耍了呢。” “是啊,這年頭小姑娘竟然來逛青樓,真是聞所未聞。” “……對不起,我只是對這里好奇。” “那怎么辦呢?”春桃眼波流轉,三兩下就用飄帶將我捆了起來,“我們風煙樓可從來不接待女人。” “偶爾接待一次也沒什么關系……吧,是吧?” 啊喂,你們也沒吃什么虧吧。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 牡丹邁著豪邁的步伐走了進來,看到我被捆成一團,得意洋洋地笑道:“小姑娘,春宵一刻的滋味如何?” 我掙扎著站起身來:“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男子?” “那是自然,我經營風煙樓這么多年,如果連男子和女子都分不清,那我牡丹根本不配在這兒立足。”牡丹伸手在我的喉嚨上刮過, “光這處就漏洞百出,我不過是想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才引你進來,你卻給了我很大的驚喜啊。” 牡丹從袖間拿出那顆九塊九包郵手串上的珠子,仔細端詳。 “帶著這種名貴的夜明珠,絕非尋常人家的女子。南詔國內禁止佩戴夜明珠,你若是南詔的子民,不會不知道這一禁令。說吧,你到底是誰?是西涼人還是北冥的人?” “都不是,我是……”勞什子的西涼北冥,我聽都沒聽說過,“我是神州大地人士。” “胡言亂語。”牡丹瞇起了眼睛,盯著我的衣服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這是西涼特有的錦蠶絲做的面料,西涼與南詔定下條約百年不通商,這里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面料的。你果然是那里的jian細,來人,把她拖下去,亂棍打死――不,把她關進暗室,讓她和那些尸體一起腐爛吧。” * 只是出來找人,現在卻稀里糊涂被關進了死人堆。 不,也不算稀里糊涂。 連青樓老.鴇都如此愛國,南詔子民對西涼國的痛恨,可見一斑。 然冤冤相報何時了,是喜是憂? 我看著滿室的尸體,看到最后,肚子竟然有些餓了――混賬,我到底在想什么?! 目前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逃出去。 房間我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暗道,只有一扇采光的窗戶,大小大概只能讓一只幼貓通過。 出口和入口都是那扇鐵門,門外必然有人把守,況且憑我的力氣,也不可能將它破壞。 … …… ………… 怎么辦? 按照牡丹的意思,她是想把我活活餓死,所以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靜下心來,決定翻撿一下死人堆,看看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這些都是非正常死亡的人,有的被割破了頸動脈,有的被挑斷了手筋腳筋,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他們的臉都被利器戳爛了。 遺憾的是,在他們在被扔進來之前,身上的物品就已經被收走了,就連我身上的“夜明珠”也一個不剩的被拿走了。翻了幾具之后我就失望地收手了。 青樓的這幫土匪! “都是西涼的人吶……” “啊……啊……” “……” “啊……啊……” 墻角處傳來了微弱的聲音,我凝神聽著,然后順著那道聲音爬了過去。 “大兄弟,還活著么?” “……啊……啊……啊” 最靠墻角的一具“尸體”,正在啊啊的發聲。 已經不能把那張被戳成rou泥的面孔稱之為臉了,他的眼睛和嘴巴處也被掏空,只剩下了三個血窟窿。 他聽到我的聲音,一直“啊”個不停。 但是我和他沒法交流。 “你要是有什么想說的話,就寫在我的手上吧,我不是南詔的人。” 我攤開手,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指,示意他可以寫在我的手心。 他的動作極為吃力,但仍是盡力,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了下去。 他寫完長長一句話,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倚在墻角,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 萬萬沒想到,這邊的文字居然不是漢字,他寫了那么一長串,我居然一個字都不認識。 完蛋了,要是有所托付,我就罪大了。 …… 過了很久,暗室的門終于被打了開來。 外面天剛亮,那人在微熹的晨光中,慢慢抬起臉來。 我本以為會是碧池,來的卻是那位……白衣少女? “那個,你找哪位?” 我指了指周圍的尸體,她搖搖頭。我指了指自己,她依然搖了搖頭。 “你快點離開這里。”她從懷里掏出一串珠子,正是我被牡丹搜去的九塊九包郵手鏈,她把手鏈塞回我手里,“快點帶七皇子離開南詔,回去西涼。” “七皇子?” ……他誰? “你快點帶他逃走。切記一定要回去西涼,不要在南詔停留了。” 看來這白衣少女也把我當成西涼的人了,現在我也不好反駁了。 管她讓我帶誰,逃出去之后再扔掉。 外面火光沖天,奔走哀嚎聲一片,誰也無暇顧忌后院的情況。 這把火應該是白衣放的,不得不說她的放火技術真好,我之前放火燒莫家莊時,可是被風吹滅了好幾回。 出了后門約莫兩公里的距離,我見到了白衣少女所托付的七皇子。 我的天,居然安頓在了我和羅寒碧池下榻的客棧里。 她可真會挑地方。 西涼的七皇子和南詔的太子……會不會在這里火并一場? “七皇子被人暗算,我現在被監視,沒辦法帶他回西涼,姑娘,拜托你了,若有機會,玄霜一定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玄霜說完重重地朝我和七皇子各磕了一個頭,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對于這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感到惆悵,看到昏迷不醒的七皇子,心里十分矛盾。 我是萬萬不能帶著他的。這兩天也算見識到了西涼和南詔之間的仇恨,連南詔一個小青樓的老.鴇都對西涼人痛下殺手,更別提南詔的太子了。 羅寒殺人我也不是沒見過,雖然他現在對我還不錯,但我有自知之明,他只是因為路途中需要一個粗使丫頭,若是讓他以為我和西涼真有牽扯,決計會把我一劍封喉。 我看著床榻上的燙手山芋,本想一走了之,但白衣畢竟救了我,我也不能太忘恩負義,我決定還是把他弄醒了打發走。 簡單粗暴一點,直接筷子捅鼻孔,一捅一個準。 沒幾下,他就睜開了眼睛。 “咳,你醒了。” 他看著我,久久沒有言語。 “那誰,白衣服那姑娘……對對,叫玄霜,她讓你回去西涼。” “回去?” “恩,對,是那里,自己認識路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