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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誰倒霉誰無足輕重。可‘我’不知道啊,我看的時候還不是一樣一時喜一時憂一時著急的。這人生一世亦是如此,便是一早都有定數,沒翻到那一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要愁時,不如等到我真的窮盡極數,看透世間萬物再說吧。” 云在天被這話點了一下,心里略有所動,一時又顧自己沉思去了。 傅清溪專于極數一道,如今又時常能同數演、風水和五運六氣的高手們商談議論,在極數一道上進步神速。清風大人看了都嘖嘖贊嘆,說難道這聰明勁兒也能傳染? 她用一百二十年的天運世事解華天盤,已經能把中間的三圈打通泰半,連老先生看了都贊其有功。 事有湊巧,天運定數,正這要合圈的緊要關頭,她診出身孕來了。常年思慮,雖周遭俗務皆毋需cao心,心神耗費亦大。按著師姐夫的意思,她最好在孕期停了這推演華天盤的事務。可極數于傅清溪而言不是工作,那簡直是癮頭。想叫她徹底放下,那怎么能夠?只好另外想法子了。 這日圈兒院里同常日里一樣清靜,進進出出的也沒幾個人,忽然幾個堡里的主事過來了,帶著一群人搬抬著一些東西。 在這少有人行的地方,也算奇景了。有兩個長久沒出門的極數學生見了這陣勢,心里一驚:“不是我們老先生有甚不測吧?!”就說你們這幫人學極數的,學的都在院子里,一真有事兒了同什么數也不識渾猜一氣的人有什么區別。 沒多會兒,摘星樓首座重回極數的事情就在整個書院里傳開了。 當日下午,河圖院的首座也搬進了圈兒院。 首座離開的時候道:“不能叫摘星樓的搶先了,要是他真的把極數推演到把咱們水文地理的都融在了里頭,那我們不就成分舵了嘛!不成不成,我得過去先把星演的融進去才好!” 河圖院的眾人欲哭無淚,——您這去了就算真做出什么成果來,那也不是咱們的事兒了啊! 索性這位臨出門前還回頭叮囑他們兩句:“千萬好生用功,別叫我丟人。下一任星河會要是輸給了摘星樓,我就點火把這院子燒咯!” 雖不是善詞,眾人聽了卻還挺高興,——大人就算去了極數,心還是向著咱們河圖院的。 大半年后,傅清溪頭胎生了個兒子,兩年后又誕下一對兒女,瞧著倒真能應了“子孫滿堂”這個話。 只是這倆冶世書院的天之驕子,卻好似在生娃的時候忘了把這為學的能耐傳給后代了。這幾個娃資質甚為普通,別說像爹那樣二十個月識字三千,四歲能通數演了,便是捏泥巴也沒見得捏的比尋常人強。 云父云母不以為意,云家雖是數術世家,像云在天這等資質的,通族譜查下來,上溯八百余年,也只出了三個而已。自家孫子孫女這樣就挺好,倆人惦記著小孩兒,都在書院里常住了。 云在天這下徹底傻了眼,他不管是學的路子還是教的路子對尋常人來說都沒什么用場。就同當日那本經他編撰過的,自以為已經極其“通俗”了的,多少人傳閱了,最后真的經由那本書入門的也只傅清溪一人。這會兒叫他怎么去教一個五六歲還愛玩泥巴勝過數術的小孩兒? 他實在弄不懂孩子們的“不懂”。怎么這么明明白白的事兒,給你說了幾遍還聽不明白呢?他倒是不生氣,只是對這因緣定數有些無奈。 要不怎么說朗月清風最相得呢,清風大人的一對兒女同云家的這三個仿佛,也都是一般孩子。 老先生知道事情原委,只笑道:“從前百十來年也不定出得了一個的人物,在這代上忽然就出了倆。大概這天地間的運數也得緩緩了。再說了,龍生龍鳳生鳳,也不一定在這地方。——瞧這些小模樣不都招人疼的么!” 什么意思?是說堂堂朗月清風二位大人最后只遺傳了一個皮囊模樣給下一輩? 傅清溪對娃兒們倒頗多憐愛,她也不急著說什么讀書向學的事情。想她自己當年都糊涂了多少年月,還是因為忽逢變故,自覺無路可退了才立了心。若是她父母俱全,日子很可過得,說不定也會像鄧家的表姐們一樣,早早在爹娘的相看下嫁個離得近的人家,柴米油鹽生兒育女了此一生。 云在天同元風兩個是不曉得讀書還要立心這回事兒的。于他們兩個而言,這數演就是世上頂好玩的事情了,旁的什么玩樂都是在人的限制里玩,哪里比得上這個!比方說聽戲看話本,那東西都是人編出來的。而編這個東西的人,對世上人事又能知道多少?那這戲這話本自然也限制在內了。同大千世界一比,就狹隘多了。 至于捶丸、馬球、骨牌之類,更是如此了。都是在人定的小規則里動作,有什么意思。在他們看來,人之所以會喜歡這些,就因為看不到太過長遠內里的東西,是以這樣短時間內明明白白的勝負輸贏就引人多了。只因天地萬物的演進和輸贏起落于他們而言太過深遠,只這些被閹割簡化的好懂,能引發情緒,是以喜歡。說白了就是回路短。而這樣的事情,他們倆是提不起興致來的。 冷眼看世人看了大半輩子的朗月清風大人,迎來了冷眼看他們倆古怪老頭子的下一代,真是可喜可賀。 他們想著,子孫們既然看不懂他倆的高明所在,自然也認不了這個高明,且從人多勢眾的角度來說,他們倆也確實是勢單力薄的那一方。于是從自家娘子懷了身子開始,就摩拳擦掌想要讓下一代再在十歲前上星河會一決高下的清風大人,只好來找朗月大人一同吃酒嘆氣了。 傅清溪反倒把極數的事情放到了一遍,重新撿起了學之道來。還特地為此去請教了老先生。 老先生心有戚戚道:“當日就是因為教的生員總是難以開竅,才寫了這個東西。難得你還能從極數里抽身出來過問這個。極數做出成績來,那真是光耀千古的。這學之道嘛,不過聊勝于無罷了。憑你怎么寫,能看明白多少,還得看各人。” 傅清溪便比著自己當日在家里求學時候的心思行動,細細推敲起這為學的訣竅來。 朗月清風兩個則一行埋頭比拼極數華天盤的世事演化,一邊得空把自家幾個兒女的命數都推算了一回。真是怎么看都沒有在數演一途上的天賦和成就,清風大人感慨:“比那呆丫頭還不如!”真是天意弄人。 于是兩個天才人物接下來要學的就是如何同資質尋常的兒女們相處了。誰說自上而下容易的?當他們看到娃兒們把大盆里的水往小盆里一個勁兒地倒,看到水溢出來還一臉驚訝的時候;看到幾人把一個數論引讀了十幾遍還只記下兩句的時候;看到他們扶著帶滾輪的小車企圖站起來終究再次摔倒的時候……他們心里只有一句話:“你們腦子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