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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觸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rou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2

分卷閱讀52

    已經(jīng)告訴過你,關(guān)於我的家族。”

索瑪,“……是的。如果你不覺得被冒犯,我很希望知道。”

烏爾很驚訝自己決定訴說。但這有什麼要緊嗎,至少對方關(guān)心他的生死。

烏爾,“巴羅斯家族落沒了三百年。”他坦誠地提起自己的家族。

索瑪,“是的,我在歷史書里讀過。”

烏爾,“我的家族在落沒的最初,遭受了一場屠殺。教會打算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

索瑪,“很顯然他們失敗了。”

烏爾聳肩,“對遍布全大陸的家族來說,趕盡殺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事實上這場屠殺一直持續(xù)了一百年,他們干起這活可不比我們差勁,”他看到索瑪露出驚訝的神色,說,“歷史書略過了這段,對嗎。教會害怕惡魔之血的復活,怕得要死。一直到今天,他們?nèi)匀辉谟酶鞣N手段監(jiān)視著我們。所以,活下來的家族成員想了一個辦法保全後代。他們給自己的血下了九道封印,并且再也不對後代提起家族的事。畢竟,巴羅斯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家族的名字已經(jīng)不能為我們帶來任何榮耀,最好的辦法是被時間遺忘。”

“是的。最後只有歷史書記住了你們。”索瑪說。

烏爾聳肩,“歷史書總愛說假話。不過這不重要。回到我們家族。照理來說,所有的後代的血液里都會遺傳封印,這是惡魔血脈的副作用,但在這時候幫上了忙。不過,問題出現(xiàn)在了二十七年前,一對貧民區(qū)夫妻的家里。你看,如果故事里少了‘不過’、‘然而’,那就不能稱為一個故事。”

索瑪真誠地看著烏爾的面孔,示意自己在傾聽。

烏爾,“這一對平凡的夫妻中的一個是巴羅斯家族的後裔,但他們是無辜的,他們自己甚至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像一切里說的那樣,貧窮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對他們來說,那個孩子的出生是他們平靜生活里最大的不幸。”

索瑪知道這個孩子指的是烏爾自己。他開始有些抱歉讓烏爾訴說這些事,因為他意識到之後的事或許會很不幸。但他非常想知道,關(guān)於烏爾,和巴羅斯家族。

烏爾,“一開始,他們覺得上天眷顧,帶給他們這個孩子。”

烏爾已經(jīng)不太記得被父母疼愛的感覺了,只是依稀記得曾經(jīng)有一對夫婦,他們像所有的愛他們孩子的父母一樣,期盼著他的長大。父親會做些木工,他很擅長做人偶。母親則是個溫柔的故事專家。一家三口的木偶戲里,母親總是觀眾兼職故事旁白,而幼小的他和父親躲在簡陋的木板舞臺後頭認真地演出一場木偶戲。他記得父親也有一頭金發(fā),總是凌亂地披散著。他很愛笑,沒心沒肺,但就是讓人覺得只要有他在,生活永遠會這麼美好地繼續(xù)下去。

“但是很快,在那個孩子七歲的時候,他的父親死了。”烏爾的語速不知不覺變慢了,“死狀很慘,沒人敢給他的家人看尸體,因為慘不忍睹。據(jù)說是被魔物襲擊的。但是誰知道呢,沒人會關(guān)心貧民窟里人的死活。好在上天那時候依舊在眷顧這家人,因為孩子的母親很堅強,所以生活仍然在磕磕碰碰地繼續(xù)。在那以後,貧民窟里不斷有人遭到襲擊,整個區(qū)生活在恐懼里。而也是從這時候開始,母親發(fā)現(xiàn)她的孩子有些不太正常。”

索瑪?shù)氖种赣行┎话驳剡抵嘲l(fā)的軟墊,遲疑地問,“不正常?因為魔力的關(guān)系嗎?”

烏爾,“我之前有沒有說過,這孩子是在閏月的月圓之夜誕生的?”

索瑪明白了什麼,“……妖魔最活躍的時候。封印松動了?”

烏爾,“是的。不幸在他出生的時候就注定了。但什麼不幸也比不上一個失去丈夫的強裝堅強的女人發(fā)現(xiàn)她的兒子也是一個天殺的魔物。那孩子能cao縱植物,對它們說話,就好像……玩木偶戲一樣。是的,他邀請他的母親再玩一次木偶戲,因為他希望她能高興一些。”

索瑪,“這一定嚇到了他的母親。”

烏爾,“那時候她已經(jīng)在崩潰邊緣了。貧民窟的生活沒有那麼容易,她負債累累,而且她很愛她的丈夫,雖然他已經(jīng)死了。然後她就打了那孩子一巴掌,然後抱著他大哭起來。”

後來烏爾被母親打過很多次,唯有這一巴掌記得特別清晰。像永遠無法擺脫的夢魘,深深烙印在他的記憶里,伴隨著母親溫暖的懷抱,抽噎的哭聲,他的童年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了真正的崩塌。

索瑪捏了捏了拳頭。他感到很抱歉。但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烏爾,“但是,你看,故事里總?cè)辈涣说恰5牵⒆拥哪芰Σ辉副皇諗浚瑦耗е馨缘溃皇菃幔亢芸熘車娜硕贾浪麄兗矣幸粋€怪物。而他們中的不少人,家人被魔物襲擊而死。周圍人的目光有時很致命,就算他們什麼也不說。母親因為他不能控制能力,越來越頻繁地打他。後來,那個可憐的女人終於被折磨得夠了,生活本來就夠悲慘的了。她向教會求助,求他們凈化自己的兒子,把他變回正常的人類。”

索瑪望向烏爾,他說這些時,臉上表情很溫和,并沒有憎恨。他想他知道母親是愛他的,就算她做了什麼錯事。

“第二天,就來了一個白袍法師將那孩子帶走。走的那天母親一直抱著孩子哭。她也許是後悔了,雖然那個法師一直在向她保證他們很快會再見面。但事實證明這是個謊話。母親在當天就被教會秘密處死了。因為她可能帶著巴羅斯的血,僅僅是可能。”

“該死……”索瑪?shù)吐曋淞R了一句,“他們帶走你根本不是為了什麼凈化對嗎。”

烏爾,“不,不是‘他們’。是安德魯。他處理了所有人的記憶,確保我的存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索瑪驚訝地說,“為什麼?他想對你做什麼?”

烏爾,“安德魯在當時是雅爾教會首席執(zhí)行團的成員。他為了留在執(zhí)行團,不惜用圣器掩蓋黑暗氣息,將自己偽裝成白袍。但只有我知道,他是死靈法師。惡魔之血對他來說是千年難得的實驗材料。沒有任何一個死靈法師會錯過。而他得到了。”

索瑪?shù)耐诐u漸縮小,他意識到了烏爾的話意味著什麼。

“沒錯,”烏爾的嘴角露出一絲意義不明的笑容,溫聲說,“死靈法師,只用死人做材料。但他不能讓我真的死掉。一則沒那麼容易,二則他的損失會非常大。所以他總是設(shè)法把我弄到瀕死的狀態(tài),方便他做研究。”

索瑪感到窒息。他難以想象一個幾歲的孩子被折磨到將近死亡,只是為了被放上實驗臺,讓一個法師一窺究竟。而且這樣的事顯然不止發(fā)生了一兩次。

“他……”索瑪艱難地說,“他每天都做他那些研究?”

“不,怎麼會是每天。我天天去不了課堂,就算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