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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觸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rou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朝沃森襲來。

沃森飛起來迎擊時,甚至沒看清朝他飛過來的是什麼東西。面對主動送上門的攻擊,反擊是不需要思考的,這是沃森的習慣,也是他對自己力量的絕對自信與傲慢。而這種傲慢在看清對方後更是化成了極度不耐煩的怒火──他媽的搞什麼!就放這種東西出來小看我啊媽的!媽的!

因為看上去不夠危險而莫名其妙引起了對方怒火的,是一只被死靈法師喚醒的骨龍。那一副龍骨架扇動破破爛爛的翅膀,張開牙齒不太整齊的嘴,尖嘯著俯沖而來。雖然森森白骨足以嚇到大多數人類,但是跟筋rou發達面目猙獰的真.龍沃森比起來,這副龍骨架寒酸得好像掉在精致點心上的破抹布。

沃森血紅的雙眼兇猛得好像能噴火。他不爽,非常的不爽。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沒有發動任何攻擊,而是用驚人的速度沖向不懂躲閃的敵人,沒有絲毫的避讓,在地上唯一的觀眾的眼皮子底下,像顆隕石一樣一頭撞到了敵人身上。只聽到哢噠一聲,那倒霉的骨龍頓時被撞斷了脖子,不太好看的骷髏頭被撞歪到一邊。沃森的沖勁太大了,以至於脖子斷了以後,沃森的身體直接扎入了對方空落落的骨架,并直接把對方撞成了一堆廢銅爛鐵,一片片散落到地上,徹底壞了。

“干!”黑龍滿頭灰塵,大罵一聲,“沒了嗎!”

山谷回聲,“……了嗎……嗎……”

伊歐洛斯保持著單膝著地的姿勢,靜靜地仰著臉看著這一切。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屬於喜怒哀樂的表情,只是仰臉看著。仿佛就算被撞壞的是沃森,也與他毫無關系。他的五官纖細而又精致,銀色的睫毛纖長,冰一樣清澈的眼里映出屬於沃森的黑影,銀發像瀑布一樣傾瀉在他後背,在夕陽的紅光下被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屬光澤,顯得纖細而柔軟。他美得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

他眼中的黑影漸漸變大,一陣狂風卷席,沃森飛了回來,落在了他面前,變成了人形。

剛才罵街的霸氣全無蹤影,沃森像個不小心踢碎鄰居玻璃窗的孩子,手足無措地站在伊歐面前。兩只手不知道往哪兒擺,尷尬地往腿上蹭了蹭。他睜大眼睛看著伊歐,仿佛有無數的話要說,但怎麼也說不出來。伊歐也看著他。

最終,沃森放棄了組織語言。他走近了一步,艱難地伸手扶住伊歐洛斯的胳膊。在接觸到對方身體的一瞬間,沃森幾乎心臟停跳。他試了一次,心里一直堅持的什麼好似突然崩塌。他毫無預兆地撲到伊歐身上,七手八腳地緊緊抱住他,把臉埋到了伊歐的肩頭。

伊歐的身體被緊緊箍在沃森懷中,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波動。他閉起了眼,一動不動,任憑黑龍抱緊他。

啊……伊歐的味道。沃森小心翼翼地聞著,用臉貼著對方溫暖的脖子蹭啊蹭。

太陽漸漸西沈。打破沈默的是伊歐洛斯。

他用平靜無波的聲音說,“薩迦利亞,我要透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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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靜靜降臨在圣城雅爾。

索瑪與烏爾來到了一條安靜的小街上。這里離魔法學院并不遠,街上住著很多住不起宿舍的年輕學生──學院宿舍永遠向他們敞開,前提是你有能力支付那高得變態的費用──也開著一些書店和魔法道具店。一個沒穿法師袍的法師與一個英俊的外國貴族并肩行走,小街顯然習慣迎來這樣的客人,二人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倚在酒吧門口企圖與他們調情的金發女郎。而後者輕佻的態度令索瑪感到一陣不適。

烏爾不緊不慢地穿入小巷,步伐帶著魔法師慣有的輕柔從容。看得出來他對這里很熟悉。另一位則抱以信任的態度,沒有對路程進行抱怨。二人來到了一扇門前。旁邊有一家提琴作坊,溫柔的黃色燈光在窗口跳躍,輕柔的琴聲隱約流淌出來。

“這里就是你曾經住的地方?”索瑪抬頭看去,這是個兩層高的舊房子,就外表來看,跟這巷子里的任何一幢建筑別無二致,散發著一股古老的書卷氣,像一本擱在書架上被遺忘許久的老詞典。

烏爾念了句什麼,門上的鎖就落到了地上。

索瑪驚訝道,“你沒有鑰匙?……烏爾,你不能擅闖別人的家!”

他責備的對象不以為然地推門走了進去,又念了句簡單的咒語,屋里的燈應聲亮了起來,映亮了整潔的房間。

“不進來坐嗎,純情男孩?”烏爾看著站在門口的索瑪,故意用那酒吧女郎的調侃諷刺他。索瑪不覺得純情是個值得嘲笑的品質,但剛才那個女人的輕佻令他感到受到了冒犯。他不滿地看著房間里的一切,烏爾已經離開了十年,鬼才相信這座房間是十年沒人呆過的樣子。顯然他們正在正大光明地擅闖民宅,并很有可能在幾分鍾後被主人發現并狼狽地被趕上街。想到這些,索瑪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他對烏爾的做法很不認同,并企圖離開以示抗議。

“永遠也不能相信一個黑魔法師的鬼話!”希德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索瑪胸前的紐扣用一種吟游詩人般的口吻痛心疾首地說,“他們是那麼的狡猾,陰險,從不把道德放在眼里!我尊貴的主人,鄙人早說過高尚如您不應該與他同路!”

索瑪冷冷道,“不要窺探我的內心,希德。否則我就把你交給那位黑魔法師,讓他在你的封印石一邊貼上火焰咒,一邊貼上冰雪咒。”──這是這兩天烏爾威脅的最多的話,連索瑪都學會了。當然,烏爾的原話要恐怖得多,這坨變形獸根本不愿想起原話。

“哦主人!希德只是一顆紐扣,請允許鄙人永遠做您的紐扣!”可憐的變形獸驚慌失措地發誓著,恨不得讓人相信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顆金絲紐扣了。

法師又走回了門口,那粒紐扣立刻閉嘴,筆挺地扣在索瑪領口。

“我恐怕今晚您得忍耐在這麼不符合您品味的屋子里過夜,它好過露宿不是嗎?”烏爾說,“我可以保證雖然十年沒人碰過,但床上一點灰塵也不會有。雖然它可能帶著一點您不喜歡的草藥味……”

索瑪鄙夷地重復了一遍,“十年沒人碰過嗎?”

烏爾,“……您在懷疑我結界的牢固程度嗎?”

索瑪一怔,“……結界?”他明白了些什麼,“那這里這麼干凈,是因為……?”

烏爾,“因為連灰塵也鉆不進來。”

索瑪頓時想通了,一言不發地進了屋子。烏爾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改變主意的王子殿下,決定不去研究這些貴族奇怪的行為模式,那一定會把自己變成白癡,他這麼想著。

速度最快的龍騎士將在第二天到達雅爾與索瑪會合。在此之前,失去了坐騎的巫師與王子只能先找個地方安置自己。為此索瑪感到不滿。他哪怕一分鍾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