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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雙眼有些發熱,青陽猛地扯過被子,蓋住腦袋,試圖藏住他的低泣聲。幾日來,青陽一直神情恍惚,仿若丟了魂一般,南陽見狀心中納悶,只是他軍務纏身,沒閑功夫管這許多,只得作罷。至一日夜間,cao練完后,南陽用膳時見找不著他人影,便去膳房去尋,只見青陽正熬著湯,呆呆蹲在灶前出了神,柴火燒得正旺,水熬得見了底,他卻不自知,仍舊一尊木頭菩薩一般呆坐,也不知道魂兒飄到哪里去了。南陽心中低嘆一聲,走到他跟前道:“你這是在做什么?”青陽托著腮怔怔出神,根本沒聽見他說什么。南陽見他這模樣,朝他肩上一拍,喝道:“青陽!”發著呆的小奴才被這吼聲驚到,連忙跳起身,一回頭,便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南陽將軍。“將、將軍……”他回過神,連忙行禮,這時又想起了鍋里熬著的湯,一見水全都干了,又趕緊去添水,忙活好一陣。又想起自己把這大將軍給晾在了一邊,連連躬身道歉。“看你這笨手笨腳的樣兒,以前是怎么給人當小廝的。”南陽見他模樣可笑,奚落一句,語氣中卻無責備之意。青陽臉上一紅,知道他并非發難,卻不好意思回答。將軍見他不言語,轉了個身:“明日宮中有人來傳旨,要在營里用午膳,你一會去外頭采辦些好酒來。”“是。”青陽拍拍沾了灰的衣角,趕緊應道:“小的這就去。”說著他邁開步就要出門。“慢著,”南陽喊住他。“將軍還有什么吩咐?”南陽踱著步子,慢慢走到他身旁,他比青陽高出半個肩膀,因此特地躬下身子,貼近了他耳旁,輕聲問道:“你這幾日心神不寧,可是受了欺負?”青陽一聽,眨了眨眼,搖頭道:“沒有沒有。”“真的?”那羞死人的事情怎好告訴將軍。青陽搖搖腦袋,又重重點了點頭:“真的。”南陽懷疑地打量了他幾圈,他眼神銳利,青陽被他這樣盯著,渾身都不自在,只覺得自己那一點不堪的心思全都被他看穿。稍頃,南陽又道:“你若是受了欺負,盡管告訴我,不用擔心其他。”“是,”青陽感激的應聲:“多謝將軍。”南陽確實對他照顧有加,這讓青陽對他感激涕零。他不止一次的跑去教場,遠遠看見南陽將軍高大的身影,騎著彪悍的黑駿馬,指揮cao練眾將士,千軍萬馬,俱在他調度之下馳騁,將他當作天神一樣膜拜,他羨慕極了南陽將軍那英勇的模樣。熱湯在鍋里沸騰,燒得咕嘟咕嘟響,香氣四溢。“將軍,我想問你……”看著南陽那滿含關懷的目光,青陽鼓起勇氣,壯著膽子開口。“說。”南陽仔細地聽著。小奴才緊張的扯了扯衣角,又想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開始講:“我……我以前的主子,他一直待我很好,可是后來…他卻欺騙我,我知道后生氣得很,因此逃了出來……且還刺了他一刀。”說完最后這句,青陽不安的絞著手指,心跳都在加速。南陽挑了挑眉:“所以呢?”“呃?”緩了一會,青陽吞吞吐吐道:“我不知那刀傷得重不重,因此…一直有些擔心……”“你想要去看他么?”“我……”“準你去就是。”南陽應道:“只是明日巳時前,你得趕回來。”青陽慌忙擺手:“我、我并不是想向您告假。”“無所謂,”南陽瞇起眼看他:“你既然惦記他,就去看一眼。”他低下頭去,心中一時間如打翻了五味瓶,過去種種酸甜苦辣,俱在其中。惦記他,確實,一直都惦記他。這些日子,他沒有哪一天不去想他,想到那日他下手不知有多重,想到少爺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看他的眼神,想到他走時少爺撕心裂肺的呼喚,他受了那么重的傷,會不會死去?青陽怔怔的站在,眼淚奔涌而出。南陽見著他模樣,搖了搖頭,隨后低聲道:“我不知你到底發生什么事,不好多說,只是我看你這些天來,一日也不曾開心過。你自己再好好想想,若愿意和解,你那主子似乎也好相與,你便跟他推心置腹好好談談。若不肯原諒他,便留在我這,或者幫你去外頭謀個生計,從此以后,與他生死不見。”生死不見?!青陽的心,重重跳漏了一拍。次日,他懷揣著一小包碎銀,騎了匹馬進了城。去酒坊沽了二斤上好的白酒,裝進酒壇,栓在鞍上,青陽正了正頭頂戴著的寬大帽子帽,將臉整個兒遮住,不甚熟悉的揮著馬鞭,騎著馬兒拐到那條熟悉無比的街道。朱紅漆包金的大門緊閉著,牌匾上是大大的“宣府”二字。青陽躲在拐角處,遠遠望著宣府大門,圍墻里伸出幾支杏花,是他十五年前種下的。那時他才兩歲多,走路都還不太穩,成天伊伊呀呀跟在少爺身后,滿園子瘋跑。一日少爺從書院回來,雙手一直背在身后,神神秘秘說要送他一件禮,卻藏著掖著不肯給他看,十成十吊足了胃口。見少爺不肯給他瞧,他大鬧起來,賴在地上打滾撒潑,就是不肯起來,鬧得不少人來見笑話,少爺見他眼里滾的淚珠子止都止不住,才慢吞吞把東西拿出來給他看,是一株小小的杏花樹苗。他這才破涕為笑,心滿意足拿來小鐵鍬,跟少爺一起將這小苗,栽在了府門內。十五年過去,昔年小苗也已長成了蔥蔥郁郁的大樹。青陽望著杏花出神了許久,直到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才回過神,抬眼看去,只見四名轎夫抬著一架銀頂官轎,停在了宣府門口。他呼吸一滯,心怦怦的跳著。轎幃被拉開,可見轎里坐著那人的俊美面孔,他緩緩伸出腳,踏出轎外,旁邊隨即有侍從畢恭畢敬來攙扶,那人動作有些遲緩,身形比以往清減了好些,身上慣常穿的那件官服竟嫌大了些,臉看著也消瘦了,顴骨都突了出來,面色蒼白如紙。他在侍從的攙扶下緩緩的向門口走去,經過門口時,停了下來,專心致志看著一旁貼著的一張告示,輕聲問了侍從幾句,得到回答后,似是十分失望,微微垂下頭,又低低咳了兩聲,抬頭再看那畫像兩眼,才緩緩進門。這期間,青陽緊張得氣都不敢出一聲。他怎么變得如此消瘦了。青陽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可是…內心卻又是悄悄有些欣喜的,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