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云天詫異道:“他們是做藥的,難道你宮里那些御醫不比他們有本事?”“江湖藥還需江湖人去解,你失憶的緣由御醫也說不明白。”“原來如此……你想讓他們幫我想起以前的事……”云天心里郁結了一團悶氣,并非是因為其他,而是遺憾自己對前事竟然一無所知……對於恢復記憶這件事云天并不及趙海傾來得熱忱,他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安穩,趙海傾卻希望他眼中的自己是完整的。年夜飯自是云天在外漂泊以來吃的最溫馨熱鬧的一頓,半夜眾人還無睡意,喝酒劃拳者有之,興之所至跳起來過招者有之,小孩兒們則大笑著在庭院里放煙火。云天和劫火爬到假山最高處,趙海傾就站在下面的回廊,含笑的眼睛望著他們。“小心一些。”“沒事兒,放個花兒就下來。”云天一揚火折子,將煙花點著,扔了出去。嗤──煙花打著轉兒落在了墻外的一堆枯草上,頓時燃起了一叢火。趙海傾:“……”云天:“……”劫火:“爹爹,走水啦!”眾人將火撲滅以後,云天也沒了玩樂的心情。趙海傾憋笑道:“不要在意,你又不是有心的,過年紅紅火火的也不錯。”“承蒙安慰,不勝感激,”云天撇撇嘴,“好在沒啥損失……”“所以你就安心睡吧,”趙海傾一吻他光潔的額頭,“在床上等為夫。”云天無視他的調戲,“你不一起睡麼?”“我和白仙師還有些事情要談。”“哦……”云天猜想這事八成和他有關,也沒多問,叫上兒子乖乖回房睡覺去了。書房里,白風、段鴻方以及凌襄已經等在了那兒,見趙海傾推門進來,紛紛向他看去。“諸位,今日趙某有求於諸位,大恩大德定當銘記於心,來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趙海傾貴為一國之尊,竟然鄭重其事地對他們一抱拳。白風笑道:“云天是我寶貝徒兒,我救他理所應當,哪里用得著你去赴湯蹈火。”段鴻方也道:“他是我好兄弟,皇上不用說這些見外話。”“呵!”凌襄一聽,醋勁又泛了上來,“皇上,他們和您夫人交情不淺,我可沒有。”“凌襄。”段鴻方不滿地喚他。“我也沒什麼要求,只要皇上肯助我谷草幫在江湖上站穩腳,您這個忙我就幫了。”白風覺得他很有意思,忍不住玩笑道:“小妖精,你們那個幫不是專門做些邪門歪道的東西麼,怎好叫皇上去愚弄龍騰百姓?”“你!”凌襄眉毛倒豎,正要反唇相譏,但一想到這人是段鴻方的師叔,又硬生生忍住了。段鴻方想到他跟著自己跑動跑西的也實在辛苦,便放柔了語氣道,“凌襄,師叔說的是玩笑話,當真就成了傻瓜。”趙海傾莞爾:“據聞谷草幫最近和赤楓谷走得頗近。”“皇上也知道這種江湖事?”凌襄挑眉問。“認識幾個江湖朋友,對谷草幫也算了解一二。前幾天還聽說谷草幫給嶺北嶺南兩地送了不少驅寒的藥。”白風笑道:“行啦,你這小娃子,還跟皇上談條件不成,只要你不干傷天害理的事,就算皇上不幫你,我這師侄又豈會放著你不管?”凌襄臉上微妙地一紅,別過眼睛:“其實關於中皇云天中的蠱,我倒是知曉一些。”“不錯,”白風道,“這次多虧了師侄媳婦,否則我現在還找不到頭緒。來,你看看,這是我擬的藥方。”趙海傾神色肅然地從白風手上接過一張紙,略略掃了一眼。很多藥材雖然名貴,但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唯有這情人血……“情人血,顧名思義,要取你的血煉藥。”趙海傾訝然道:“用人血做藥方?”“這藥不是給云天吃的,而是用來喂蠱的,一共要煉制七七四十九顆,每日喂一顆,等到全部喂完,再把那蠱蟲種到云天身上。”一聽又要種蠱,趙海傾心里便覺得有些發悚。云天失憶就是因為蠱,萬一這次沒有成功,反倒叫他把這幾年的事也忘了,豈不是……白風明白他的顧慮,安慰他道:“你大可放心,此蠱不傷人,但也未必一定能成功。事在人為。”趙海傾思慮片刻,點了點頭。與此同時,云天正和劫火在被窩里玩著游戲。“火兒再猜猜,猜錯了要讓爹爹打三下。”“唔……”劫火傷腦筋道,“有……四顆糖?”“錯!”云天洋洋得意地攤開手,“一顆也沒有!”劫火:“……”“嘿嘿嘿,火兒輸了,來,把手伸出來!”劫火抵死不從:“爹爹耍賴!我要告訴娘親!”“怎麼了?”趙海傾推門進來,正好看見云天和劫火在床上鬧成一團,忍不住心頭漸暖,仿若融了一汪春水。劫火見縫插針地告了云天一狀:“爹爹讓我猜他手里有幾個糖!結果一個也沒有!”趙海傾一本正經道:“嗯,是過分了些,我替你教訓你爹爹。”劫火一聽,又蹙起眉尖兒擔憂道:“娘親會打爹爹嗎?”“這個麼……若是火兒希望我打的話。”劫火知道娘親本事厲害,生怕云天吃虧,又改了主意道:“娘親不要打爹爹,就罰爹爹不準吃糖吧!”趙海傾忍著笑:“好,糖都是你的,不過不可吃太多。”為了實施“懲罰”大計,趙海傾心懷不軌地將劫火趕去了靈坤屋里,上床摟住云天,意欲輕薄。云天用手抵著他,一副清心寡欲的表情:“舉頭三尺有神明,萬萬不可行此等下流之事。”“若是我不下流,我們又怎會有劫火這麼可愛的孩子?”“劫火是我一個人的。”“……”趙海傾吻了吻他的鬢角,“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罷?”云天嫌棄地說:“你那點苦勞,不提也罷。”趙海傾失笑,溫柔地按著他的肩膀倒下去,而後四唇相疊,輾轉廝磨,自是一番春宵帳暖,濃情蜜意。次日,趙海傾早早地便去上朝了,云天及眾人圍坐一桌用午膳時,忽然傷腦筋地說:“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白風心虛地看他一眼,繼續扒飯。段鴻方仿佛沒看懂白風的暗示,字字清晰道:“以男子之身受孕……是這件事麼?”在場都是熟人,云天也不避諱,點了點頭。白風肅然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上天讓火兒降臨在你肚子里,你便泰然處之吧。”林鄲看看師父,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