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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帝造一雙(穿,生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

分卷閱讀75

    小短腿去追它。

云天躲在一堵青磚墻後,凝神屏息地看著劫火,同時感應著周遭的變化。

就在此時,他忽然覺得身後傳來一股寒氣,接著一道冷風呼嘯而至!

云天下意識地拔出長劍回手一砍!

“鏘──!”

冷兵交接,發出清脆聲響。

云天駭然回頭,只見一個黑衣少年站在五步外,虎視眈眈地瞪著他。

“你這賊子,還不束手就擒?!”

云天坐在地上窘得要命,“什麼賊子!我是他爹!”

“你是他爹?我還是他爺爺呢!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這干嘛?!說!是誰派你來抓小孩兒的?!不說的話小心你的腦袋!”

“嘿──小兔崽子,知道長幼尊卑嗎?!誰教你這麼跟大人說話的!”

云天氣得要笑出來了!他好好的在這“釣賊”,誰知道自己竟被當成了賊!

“你這賊子也配談‘尊卑’?小爺我今兒就好好給你點教訓!”

“我靠!”云天見他不由分說就揮劍砍來,駭得連忙向旁邊打了個滾,“你悠著點!我真的是他爹,不信你把他抱過來問問!”

他下意識地回頭向劫火的方向一瞧,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劫火不見了!

云天愣了三秒,才大叫一聲跳起來,跌跌撞撞地跑過去。

那少年見他神情焦慮得仿佛天塌了一般,才隱約感覺出自己鬧了個大烏龍。

云天面色煞白,又怕又氣又怒。只見雪地上留著幾個淺淺的腳印,可見來人輕功十分高明,他不敢拖延時間,連忙循著足跡追過去,同時聽到身後那少年慌張地叫道:“你真是他爹?!你怎麼把他一個人擱在那……”

少年追了一會兒,愕然地發現這男人雖然瘸了一只腳,行動居然相當靈活,他將真氣提起八成也只能勉強跟上,不由心中詫異。

“喂!你等等我!我跟你一塊兒找你兒子!”

轉眼二人出了城外,腳印到了這里便消失了,云天額前冷汗涔涔,四下張望,那少年隨後趕到,有些內疚地說:“實在對不住,我以為你守在那兒是想、想抓那個孩子……”

云天懶得搭理他,回頭吼道:“閉嘴好嗎?!我已經夠煩了!”

少年翻了個白眼,“你兇啥兇!……行行行,我閉嘴,我閉嘴成了吧。”

云天一邊翻找蹤跡一邊摸索著往前走,那少年打量著他的側臉,忽然覺得他有點眼熟。

他看了半晌,忽然出聲:“喂,你五年前是不是去過赤州?”

云天隨口道:“不記得。”

“你再想想!你和一個王爺在一起,你們一起來赤州送糧……”

云天滿腦子都是劫火的事,只當這孩子認錯了人,於是沒好氣道:“我說了不記得!你要問幾次?!”

少年被他噎得說不出話,轉念一想,這人若真是當年的寧王妃,又怎會帶著個小孩?何況中皇云天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八成已經沒有命在了,只是皇上一直不愿相信他死了,才會找了他這麼久。再說,如果這人就是寧王妃,又怎會不記得那年在赤州發生的事?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的赤州州司──賀秉貴的兒子。

卻說賀秉貴被押入天牢之前,趙海傾曾許諾放了他的後人。賀臻是賀秉貴的第三個兒子,卻生了一副正直心腸,絲毫沒有繼承其父“風范”。他早就看不慣父親在赤州為非作歹欺壓百姓的行徑,只是父為子綱,他無權過問罷了。賀秉貴落網後,賀臻不再是賀府三少爺,反倒卻落了一身輕松,覺得心頭的擔子倏然卸下來了。他漫無目的地在江湖上行走了兩年,見識了許多人許多事,漸漸萌生了做出一番成就的想法。又恰逢趙海傾帶著閆四微服出訪,賀臻從友人那處得到消息,想了辦法前去求見,向趙海傾表明心事,又拜了閆四為師,從此就一門心思地跟著閆四學功夫。

三年後賀臻學有小成,出門游歷。經過漓州時聽說此地丟了幾個孩子,他天生古道熱腸,便留下來想要查明真相。

然後他看見了云天,便鬧成現在這副局面。

賀臻十分過意不去,又不知如何開口,只好跟在云天後頭,念念叨叨地祈求上天保佑那孩子平安。

云天走了一陣,忽地停下來,小心地撥開一叢枯草,從地上拈了點烏黑的粉末聞了聞。

……難怪之前沒有聽到劫火的呼救聲,原來是被下了迷藥。

“噯,你在聞什麼?”賀臻湊上去好奇地問。

云天皺起眉心,冷冷道:“我大概知道是何人所為了。”

賀臻大奇:“哦?是誰?”

“調配這種迷藥所需的烏絨草只有絳坪山上有。”

“絳坪山……你是說這是谷草幫的人干的?!”

云天目光陰冷,手心驟然爆發出一股熱力將那藥粉融去,“雖不能確定,但定然和他們脫不了干系。”

作家的話:

快團聚了……!吐血三升……

(19鮮幣)第三十五回.脫身

賀臻被他陰毒的模樣嚇了一跳,沒想到外表這麼好看的男人發起火來會這般可怕。

他打量著云天的臉色,道:“事不宜遲,咱們趕快上山吧,再向東南五里便是絳坪山了。”

云天搖搖頭:“我一個人去。”說著也不等賀臻回話,徑自使出輕功,轉眼就竄出了數十丈。

賀臻急道:“等等!我跟你一起!”

云天見甩不開他,心道這小子身手還算不錯,加他一個就多份勝算,便隨他跟在自己身後了。

二人一路東去,途中云天又發現一些同之前一樣的黑色粉末。賀臻不敢打擾他,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只憑聞就能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你是哪門哪派的弟子啊?”

云天沒有回頭,還是那句話:“不記得。”

賀臻覺得這人是故意不想搭理自己,不由有些火大,“我也不是成心弄丟你兒子的,什麼叫‘不記得’,這算什麼借口,又不是見不得人的門派……”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云天的表情越來越令他感到脊背發涼了。

賀臻也感到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便訕訕道:“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覺得你身手不錯,想要和你交個朋友。”

云天點點頭,“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畢竟那個時候他躲在墻後偷窺劫火,確實挺像個賊。

賀臻喜道:“你真不怪我?那太好了,等救出你兒子,我再好好給你賠罪。”

云天不置可否,或者說他壓根就沒在聽賀臻說了什麼,只一心想著待會兒一定要搗了那個賊窩,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