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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頭疼惡心。“你先別慌,若他想要你的命,以他的身手絕非難事,當務(wù)之急是了解他這樣做的目的。”白風捋著胡須,擰眉沈思。過了片刻,他靈光一現(xiàn),道:“為師有位老友是個用蠱高手,你盡快啟程去南疆,找一位叫做茹光的夫人,叫她幫你瞧一瞧可有解蠱的法子。”白風說著,將自己的煙斗塞進云天手里,“這是她親手雕來送給我的,見物如見人,她定會竭盡全力。”云天緊緊握著那支煙斗,默了一陣,對白風抱拳道:“多謝師父,弟子去了。”(14鮮幣)第二十五回.兇蠱月上梢頭時,趙海傾在奉陽城中心的藏海酒樓雅座等到了眉開眼笑的云天。他抱著一堆當?shù)匦〕裕炖镢曋淮呛J。見了趙海傾的面,云天眉毛一挑,直接用嘴將糖葫蘆轉(zhuǎn)移給他,順便在他臉上偷了個吻。趙海傾欣然接受了云天的主動,繼而和他緊挨著坐在一處,笑道:“休息得如何?”“已經(jīng)無大礙了,”云天麻利地拆了椒香烤魚的包裝紙,“來嘗嘗,奉陽最有名的小吃。”趙海傾仔細剝下一塊魚rou,用筷子夾了送進云天口中,這才自己嘗了一點:“味道果然不錯。”“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嘛,我在山上沒什麼娛樂活動,每天就跟林師弟去打野味,變著法兒的做飯。”云天說著又喝了杯茶。并非他不想喝酒,而是怕自己一喝多,就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海傾……”他猶豫片刻,故作輕松地一笑,“你看,咱們這才剛見面,我又得出一趟遠門。”“要去哪?”趙海傾立刻問道。“南疆。師父的一位老友好像遇到點麻煩,我過去幫幫忙。”云天不敢去看趙海傾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瞞不過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子。他從來就不想騙趙海傾,也騙不過。果然,趙海傾聽聞此言,半晌沒有做聲。云天心里嘀咕得越來越厲害時,趙海傾才嘆了口氣,沈聲道:“武功見長,騙我的本事還是沒變。”話雖這麼說,他的語氣卻是帶著溫暖的笑意,云天這才大大松了口氣,“海傾,我……我的確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等我回來一定第一個去見你。”“什麼重要的事,連我都不能知道?”趙海傾將他攬進懷中,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能完全環(huán)抱住他了。云天別別扭扭地被他抱著,四肢伸展不開,有些憋屈,卻不想掙脫這個擁抱。“云天,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是想著一力承擔所有事情?你到底將我置於何處,我對你來說,就這麼無足輕重?”趙海傾故意說的嚴肅,云天聞言果真擔憂起來:“你別這麼想,誰都有秘密不是麼,你當初奪位怕我擔心,不也是一直瞞著我?”“原來你怕我擔心?”趙海傾眉心一蹙,“云天,你是不是要去辦什麼危險的事?說出來,或許我能出一份力。”云天的眼神還是左躲右閃,趙海傾耐心告罄,趁他不備時將他一把按倒在地毯上,火熱的唇吻了上去。“唔嗯……”云天猝不及防被奪去呼吸,下意識地環(huán)住了趙海傾的脖子。這個動作無疑極大地取悅了對方,趙海傾順勢將一只膝蓋卡進他雙腿間,曖昧地蹭了蹭,低聲笑道:“你主動交代,還能少受點苦。不然,孤就要對你‘用刑’了。”“……我說!”云天臉頰漲紅,“我真的說,你先下去!”“說吧。”趙海傾沒有動,而是枕在了云天胸前,聽著那胸膛之下傳來的心跳聲。云天吁了口氣,望向天窗外的夜幕,將今日擂臺上發(fā)生的事說了出來。趙海傾面色凝重,責怪道:“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云天自知理虧,干脆破罐子破摔,“我也不跟你糾結(jié)了,這麼著吧,我去南疆找茹光夫人,看看她有沒有辦法幫我解掉這個蠱,你多留意一下葉隨風,他是個狠角色,你當心打草驚蛇。”趙海傾考慮片刻,點頭道:“此行兇險,南疆多毒蟲猛獸,你路上也極有可能被人盯上,讓閆四跟你一起去吧。”云天知道自己若是不答應(yīng)的話,趙海傾也會“想辦法”讓他答應(yīng),於是很聰明地說:“好。”趙海傾與云天對視一陣,牽起嘴角,撫了撫他的頭發(fā)柔聲道:“還記得我昨晚跟你說過什麼嗎?”云天眨眨眼睛,卻是一副云里霧里的模樣:“昨晚……?我們不是今早才見面的麼?”趙海傾一怔:“你忘記了?昨晚你喝得酩酊大醉,闖進我的房間……”云天抽抽嘴角,難以置信道:“我怎麼會做出這麼搞笑的事情?我看你才喝醉了。”趙海傾腦中忽然有什麼東西閃過,心里倏地一陣寒冷。他想到一種南疆兇蠱,卻不敢去猜測云天與此蠱之間的聯(lián)系。云天見他神色陰晴不定,好奇地問:“海傾,皇上,魂兒被勾走啦?”趙海傾握住他的手,正想再問些問題時,門外冷不丁響起一個少年的聲音:“師兄,你在里邊麼?”云天應(yīng)道:“林小蛋?進來吧,我在!”林鄲推開門,看見云天和趙海傾十分親密地坐在一起,兩人的手還交握著,忍不住為身後那人感到有些同情。云天看著跟林鄲一起進來的夏玉真,立即無語地用眼神詢問:你怎麼把這瘟神帶來了?夏玉真思念云天已久,此刻終於見到了他,先是一喜,然後發(fā)現(xiàn)云天握著那男人的手,接著一怒:“云天,他是誰?!”趙海傾見此人一副醋意十足的“捉j(luò)ian”樣,愕然地問:“閣下又是哪位?”“我……”夏玉真噎了一下,想到自己確實和云天沒什麼關(guān)系,只是他單方面在追求云天而已。於是轉(zhuǎn)而對云天道:“你臉上的傷已經(jīng)大好了?還需要些什麼藥材,我派人送去山上……”云天面對趙海傾玩味的神情,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夏公子不用破費了,山上什麼都不缺。”“怎麼會不缺呢?白真人煉丹不是需要很多東西麼?”林鄲涼涼地說:“現(xiàn)在山上的藥材恐怕師父三五年都用不完。”夏玉真愣了愣,云天趁機站起來,指著趙海傾對他介紹道:“這位是內(nèi)子……”趙海傾:“……”林鄲:“……”夏玉真長大嘴巴,瞪大眼睛,盯著英俊的男人看了許久,才難以置信地大叫:“不對!他跟你的夫人長得一點都不像!”云天默了片刻,詫異地問道:“你怎知我夫人長什麼樣?”林鄲訕訕道:“師兄你畫的那個叮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