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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他比師父還嚴厲,發(fā)起火來我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再說了,他也不是次次都扮娘們啊,我記得有一次他去土匪窩當探子,那簡直比真正的土匪還要土匪……”云天大開眼界:“敖兄真乃奇人也!”段鴻方輕佻地打了個口哨:“師兄出馬當然非同凡響──接下來咱們做什麼?”云天眼睛一轉,笑道:“去糧倉守著,那里很快就會有動靜。”第十三回.鋤jian(下)“動作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是、是……”赤州糧倉內(nèi),一個黑衣人正壓低聲音督促幾名長工往糧食周圍鋪上干草,一切就緒後,他從懷里掏出一支火把,正要點燃時,後腦勺卻“咚”地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砸中,當場把他砸得眼冒金星、腳步踉蹌。“媽的!誰打老子?!”黑衣人捂著腦袋大叫。“你爺爺我打的,怎麼著?”云天和段鴻方立在院墻上,衣擺獵獵飛舞,得意洋洋地看著腳下這幾個人。“你!你是誰!竟敢打府衙……咳咳!竟敢打老子!”“府衙什麼?府衙師爺麼,李大人?”云天笑道。那黑衣人心里咯!一聲,強作鎮(zhèn)定道:“什麼師爺,老子聽不懂!你有種就下來,讓老子看看你是何許人也!”“好啊,下來就下來。”云天和段鴻方相視一笑,從高墻上翩然掠下,猶如兩只姿態(tài)優(yōu)美的雁。黑衣人沒料到他們身懷武功,方寸大亂,一邊向外跑一邊叫道:“快來人,把這兩個小子拿下!”云天雖沒有拳腳功夫,但仗著一身輕功也足以躲開他人的攻擊,而段鴻方顯然厲害得多,揮著劍鞘一下一個將他們?nèi)壳脮灒又w身掠出,一把揪住那正欲鉆進馬車逃跑的黑衣人。“李大人,月色這麼美,何必急著回家呢?”段鴻方用劍架著他的脖子,陰森森地笑道。云天隨後趕到,搖著頭遺憾地說:“你辦砸了事情,你們賀大人不知道要怎麼罰你──燒毀糧草,可是殺頭的重罪啊。”那姓李的抖如篩糠,驚懼交加地大喊:“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他指使我做的!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云天大喝一聲:“放肆!本官乃京師第一名捕冷面小飛俠,你當著本官的面意欲點燃糧草還敢否認!以為本官眼睛是瞎的麼!”李師爺聽見這個自我介紹的方式,忽然覺得一陣熟悉:“啊!!你、你是……!”云天拍了拍李大人蒼白的臉,瞇起眼睛道:“乖乖招了,就免受皮rou之苦,否則……皮鞭蠟燭什麼的,恐怕你承受不住。”卻說州司府內(nèi),賀秉貴正摟著“素素”上下其手,不亦樂乎。正欲撩其衣衫時,“素素”卻含羞帶怯地躲開,一邊撅嘴一邊跺腳道:“大人好沒誠意,一沒跟人家拜堂,二沒送人家信物,怎麼能……怎麼能隨隨便便占人家的便宜!”賀秉貴不以為然:“小娘子,你已嫁過周大人了,本官怎能再娶你?”“那……那信物總該有的吧?人家獨自來到赤州,見不到爹娘也沒有朋友,大人何不送人家一些有趣的玩意,也好叫我聊以慰藉啊!”賀秉貴yuhuo中燒,心急難耐:“好,好!小娘子既已做了本官的夫人,本官自然不能委屈你!”他面帶得意,又夾雜著點故意賣關子的味道走至書案前,挪開一個硯臺,露出四四方方的一處凹陷。接著賀秉貴取下身上的方形玉佩,將那玉石往凹陷處一按,便聽墻上傳來“啪嗒”一聲。“素素”好奇地睜大眼睛,天真地問:“大人這是在做什麼呀?”賀秉貴笑道:“給你送新婚賀禮呀,小美人兒!”他在墻上推了一把,竟推開一道暗門,敖沈音隨他走進去一瞧,發(fā)現(xiàn)此處竟是賀秉貴的藏寶閣!暗門內(nèi)別有洞天,金銀財寶、古玩字畫不計其數(shù),直令人眼花繚亂。想不到賀秉貴如此貪婪,上任幾年居然為自己斂來這麼多不義之財!敖沈音心中冷笑,面上依舊做出一副崇拜歡喜的模樣:“想不到大人有這麼多寶貝!大人要送什麼給素素呀?”“心肝兒,當然是隨你自己挑了,快快挑好,咱們便去洞房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官可等不及啦……”就在這時,外頭傳來李師爺?shù)那瞄T聲:“大人,大人,事情已經(jīng)辦好啦!下官有話跟您講!”“嘖,這王八蛋來的真不是時候!”賀秉貴咒罵一句,回頭對敖沈音道:“小娘子,本官去跟師爺說幾句話,你好生在這里待著,千萬不要出來。”敖沈音乖巧地點點頭,專心致志地挑他的寶貝。賀秉貴走出去關好暗門,將李師爺放進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訓:“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大人,您叫我去燒糧草,下官已經(jīng)辦好了……”賀秉貴聞言,氣得七竅生煙:“混賬東西!本官分明叫你等欽差大人們走了以後再燒,誰叫你現(xiàn)在就去燒!你這蠢材!”“啊?”李師爺大驚,“下官收到大人的飛鴿傳書……的確是大人的字跡無誤啊?”“本官整晚都在陪那小美人,何時寫過書信給你!”賀秉貴說到此處,忽然脊背一麻,驚恐地說:“難不成……有人暗算本官?!”“──不錯。”他話音剛落,暗處便走出兩個人,賀秉貴正要喊家丁,卻赫然看清那兩人正是寧王趙海傾,以及御史官周良平!當時是,賀秉貴仿佛見了鬼一般渾身抖個不停,他面如土色地盯著趙海傾高深莫測的臉,話都說不利索了:“王、王爺……王爺……”“王爺在這里,你不用這麼深情地呼喚他。”云天從趙海傾身後探出一顆腦袋。周良平道:“賀大人是否疑惑,那書信是何人所寫?”賀秉貴絕望茫然地垂著頭。云天接著道:“你的素素美人前不久出來上廁所的時候,就寫了這麼一封信,囑咐你的好師爺快點去把糧草燒了。”“她?!”賀秉貴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美人竟會這麼做,難以置信地搖頭,“她怎會用本王的字跡寫信?!”“敖大哥可是專業(yè)間諜,這點小事也辦不到的話太有失專業(yè)水準了。”賀秉貴徹底死了心,如喪家之犬一般匍匐在地,手腳發(fā)軟,再也站不起來。敖沈音環(huán)著雙臂走出來,恢復了原本的男子嗓音,“賀大人,你那些寶貝太貴重了,我實在不好意思拿啊──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