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見識到了，的確有光聽叫聲就能興起想干他的本領。

文南本來就要拒絕的，這時聽杜毅這樣胡扯，當下就以生氣為理由，不理杜毅的請求了。

杜毅本也是想轉移話題，免得文南傷心的，當然，也有順帶看看能不能成功的意思，不過文南既然不同意，他也沒強求。

事實上，這個監獄基地雖好，但還不是十分地好，要是哪天能到一個不用經常冒著危險出去搜索糧食，真的十分安全的地方，他才會認真跟文南提這個事，目前，大家都不太安穩，他也不好整天想著這事。

兩人邊聊邊逛基地。

基地由於人多，每個人進來時帶的物品不一，有些人帶多了某些東西，又或者自己想要某些東西，就會拿自己的東西換想要的，因此有一個還算大型的交易市場，里面有各種東西可以出售，一般采用以物易物的方式進行，當然，也可以用糧食換，那是大家最歡迎的，至於末日前的鈔票乃至黃金等貴金屬，都不管用了，畢竟，珠寶也不能當飯吃啊！還不如一件毛毯有用呢。

“奇怪，怎麼會有賣yin的？每餐一個饅頭或一碗稀飯，女人該夠用的啊。”

一直往前走，兩人發現前方有一片花花綠綠的場地，全是臨時帳篷，看到有女郎或男孩拉客，標注著多少斤糧食一次的價格──大多數是一斤的，只有少數是一斤以上的，也有少數年紀較大或容貌差些的只要半斤。後來聽旁邊的人介紹，一旦每天光顧的客人超過10人，他們就會調價到一斤以上，免得太多承受不住。

文南聽了真是瞪大眼，一天十個人，這數量也太嚇人了吧？不怕做死麼？

文南問這話的時候，剛好旁邊擺小攤子賣衣服的攤主正閑得無聊，便搭話道：“你們不知道麼？由於基地光棍太多，女人太少，經常發生強暴事件，所以基地各大勢力前幾天一致同意開設妓業。從事妓業的人，只要每天服務次數在五次以上，就算為基地提供了特殊貢獻，可以擁有跟搜索隊一樣的待遇；除了女子生理期，連續三天沒有提供一次服務就會取消妓者資格，免得有人濫竽充數冒領待遇。同時，他們賺得的糧食收入，還可以自留五成，怎麼樣，賣rou這營生，比做搜索隊還合算吧？”

杜毅聽了不由有氣，暗道你這個小攤主說賣rou合算就合算吧，干嘛將眼睛往文南身上瞄？於是當下一個眼刀過去，那小攤主馬上知道這個美少年是有主的，趕緊收了不合適的眼神，嘿嘿笑了笑。

“那還有另外五成呢？”文南也感覺到了這小攤主讓人不舒服的眼神，不過他從很久前就習慣了，所以就直接屏蔽，問自己想知道的。

“另外五成就上交自己所在的勢力啊，不過各勢力都有最低上交標準，最差的也要求妓者每天至少上交2斤糧食或2升汽油才提供保護。”自稱方衛國的小攤主道。

“從事性交易，雙方談合適不就行了？為什麼還找一個管著自己的啊？”文南相當不明白。

方衛國道：“不讓人罩著自己，碰到那些耍賴的客人怎麼辦？這末日的，耍賴的人太多，所以當然得有勢力罩著自己，敢上完提著褲子就走，馬上就會被人暴揍。既然要人罩著，那麼上交一些收入也是應該的事吧。”

文南這才明白原因，暗道這還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有些勢力，因為手下罩著不少妓者，靠著他們上交的保護費，他們都不用出去搜索糧食，直接將保護費交給基地就擁有高待遇了。

第十五章

聽方衛國說基地有不少收保護費的，文南不由皺眉擔憂道：“這樣下去，稍微孔武有力一點的人不都是會靠收取保護費來換取基地的待遇麼？畢竟誰愿意出去冒險啊？而膽小的人又不愿出去寧愿每天吃一點點食物，這樣一來，豈不是沒什麼人愿意出去搜索糧食，基地的糧食供應要出現問題？”

杜毅微微一笑，道：“不用擔心，基本不會出現這種狀況。想想看，一旦大部分人都這樣干，這收保護費的人就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就會出現競爭，出現競爭的話，他們就會壓價，比如讓妓者每天只要提供少量保護費就提供保護，而如果壓價太厲害，又或者收保護費的人太多，妓者們上交的就不夠他們換取基地待遇的，到時，除非他們愿意睡地板、一頓吃一個饅頭，但凡不想這樣，他們不還照樣需要出去搜索糧食麼？所以，供需到達一定的飽和點，必會自動調整。”

杜毅的分析條清理晰，讓文南頗為佩服，暗道這廝每次看問題都比自己深入多了。

不多時，本城通訊果然像文南和杜毅擔心的那樣，停了，好在監獄有自己的柴油發電機，因此監獄的電力還能維持運轉，不過由於發電的需要，對油品的需求自然上升了，而油品正是基地缺少的，因此，為了節約用電，只給向基地交了糧食或汽油租了床位的地方提供電扇服務，其他地方讓大家自己忍忍。畢竟，人家交了汽油你還不給人家發電用電扇麼？沒交汽油或糧食的，也怪不了基地不供給電力了，誰讓能源得節約著用呢？

不幾日，也像杜毅分析的那樣，由於太多的人貪心於不用出去冒險，只要給妓者提供保護就能坐享其成，保護費壓的越來越厲害，其中為了爭妓者人數，還發生了械斗事件，也有人對不愿意投靠自己的妓者進行威脅，一時間混亂一片，基地糧食供應降低，而妓者也不敢出來營生，害怕有人過來敲詐。本來欣欣向榮的妓樂一條街，頓時蕭條起來。

為了防止自相殘殺（也為了防止保護費壓得過低、妓街蕭條給一些大勢力帶來損失），最後最大的幾家勢力出面調停，對提供妓者保護的勢力進行了準入制度，這種制度規定，由妓者不記名投票，自己選擇由哪家勢力保護，得票數除以每個勢力的人數，按一個妓者提供2斤糧食或2斤油算，一旦攤到每個人頭上的妓者不足五人，就表示這個勢力保護的妓者數沒法為該勢力每個人提供高待遇，既然不能為每個人提供高待遇，就意味著他們有可能破壞市場規則使用各種不正當競爭手段招攬更多的妓者，所以這樣的勢力就不允許從事收取保護費的工作。如果所有勢力都達不到每人五人的標準，則按照數量多少，從高往低數，挑出五家從事保護費收取。

另外也對各支勢力規定了最低人數，參與競爭的勢力，人數不得少於十人，免得小勢力太多，市場一片混亂。這一條大大限制了不少小勢力的準入，因為先前就是不少人只有兩三人，也跑去收保護費，好撈一些油水。

最後，通過幾百個妓者的投票選擇，有六家擁有從事收保護費的權力，其他勢力不得因為沒獲得資格搗亂生事，否則將被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