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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過來”或者“走過來”。而是更具玩弄於侮辱的“跪”。做或者不做。這一次,卻是個比方才洗手間中更簡單的選擇。龍龍溫順的跪在地上,緩緩挪動膝蓋,拖著身體朝寧越的方向膝行過去。連他自己也都不知道,他可以如此平靜的這樣對待自己。聽關爺說他的生父是在櫻井會做臥底的時候不慎遇害的……也許真的是性格中天生遺傳了這部分基因,以至於他能如此隱忍的面對某些強勢打壓而毫無反彈情緒。但那只是理論中的一種。而事實上,更好的解釋就是……就像是動物的本能。憑著直覺,就能知道,眼前之人究竟是可以攻擊然後變成食物的,還是非但不能作為食物,反而需要回避、轉身而逃的……弱rou強食,才是這世界最純粹的真實。即使慵懶的在曬著太陽,食rou動物也終究還是食rou的,不會改而吃草。當不能攻擊又不能逃走的時候,最簡單明智的做法,大約就是他現在這樣。順從……至少,在一段時間之內。終於到了寧越的身邊,他跪在那里,仰頭看著,表情自然放松。寧越則伸手,觸碰他柔軟的頭發,就像在溫柔撫摸一只聽話的貓,或者狗。“表現不錯。”他評價,毫不吝嗇的贊美“出乎意料的討人喜歡。只是……”他又說,并且指腹掠過發絲輕輕撫上眼瞼,龍龍自然的合上眼睛“這里面的靈魂,還不夠溫馴。”寧越講話的語調,就像一根絲,不緊不松的纏著。讓人無端就覺得很緊張。原本平靜的心,忽而起了波瀾。粘膩的蛛絲,千絲萬縷繞住脖子,明明覺得那東西構不成傷害,卻還是透不過氣來。之前在實驗室被救下來的時候,龍龍的大腦一直處於遲鈍狀態,并沒有能在醒來的第一時間里回憶起當時那些片段的畫片。這會兒,卻像是一幅拼圖,點點碎塊之中,依稀也可以看出大概的輪廓。黑衣人、槍彈、人工呼吸、翡翠島……其實不難推斷事情的始末。只是沒有料到,闖一趟魏宇森的地盤,居然撞到了這個人手里。雖然沒有打過交道,寧越這個名字,他卻是如雷貫耳。被人奉為帝王的黑道貴公子,此刻正一身白衣,輕柔的撫摸著自己。如果說,之前龍龍還對自己信心十足,這會兒,卻真的是不敢保證百分之百的全身而退。恐怕,至少也得留下點什麼……但是,他也不見得就什麼都帶不走。因為結局未知,賭注未明,所以,游戲的過程也才刺激。深深吸了口氣,他安靜的閉上眼睛。與之前在文宗磊面前的張揚完全不同,低調而馴順。感受著那人的撫摸。心中想的卻是,幸好之前齊峻給他弄了那個假身份,依照齊老大的嚴謹行事,拿給他的證件檔案應該已經是毫無破綻的。不會那麼容易被查出問題。寧少似乎非常欣賞他的沈默安靜,於是揮手招來一個侍者。那侍者手中拿著一只金色的盒子,盒身之上,鏤空雕刻著玫瑰的圖紋。掀開盒蓋,里面放著一個造型奇特而又別致的金屬項圈,項圈上,除去簡約的花紋標記之外,用字母刻著龍龍的名字,以及今天的日期。寧越打開項圈,對龍龍說道:“我喜歡懂得取悅的奴隸,所以今天,就不給你拆封了。先給你安排去過兩個月的集體生活。適應一下環境。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值得開發的地方。如果表現出眾,自然有獎勵。”他將打開的項圈固定到龍龍的脖子上“但是,如果表現不好,失去了收藏價值,那麼發生什麼事,可就不能保證了。”輕微的一聲鎖扣響動,項圈嚴密的合上,成了一個完美的圓。尺寸剛好與龍龍的脖子吻合,稍微緊一些,沒有丁點多余的空隙,因為是金屬打造,極不舒適。有一種隱隱的窒息感,卻又不會真的透不過氣。寧越輕輕抬起龍龍的下巴,強迫他仰視自己。命令道:“叫主人。”6集訓窒息游戲6集訓在寧越的眼中,逼迫與調教,是一種行為藝術。就像血腥暴力,也可以是美學的一種。關鍵在於,施與受的雙方,想要往怎樣的方向去發展。而龍龍微仰著頭,似乎從那雙幽暗的眼中讀出了那暗藏的行為藝術,就像他自己,在某些時候,也很崇拜力量、信仰暴力。只是現在,此刻,他并不打算領略什麼所謂的殘忍美學。所以,那一聲“主人”也叫的極為順口。發音輕緩低柔,好聽又順耳。不像是第一次叫,反而像是一種默契的習慣……仿佛他們之間,從來如此。一點都不突兀。也不知他這樣輕易便認主的行為究竟是讓寧越驚喜還是失望,他一如既往,臉上掛著貴族式的微笑,點了點頭,於是宣告著短暫而讓人有些窒悶的見面到此結束。他說:“去吧,抽空我會看你。”至於何時才會有空或者有那份閑心,不得而知。&&&&&&&&&&&&龍龍再次通過的長橋所來到的地方,是實實在在的訓練基地。但是與想象中的陰森黑暗并不太一樣,事實上這里陽光明媚,天朗氣清,歐式建筑很漂亮,綠化率也很高……真是太幽默了!這里……有宿舍、教學樓、運動場、武道場、圖書館、室內游泳館,還有……食堂、電子閱覽室、冷飲店、美容美發館、美體健身館、保齡球網球羽毛球等等各種小型活動俱樂部。更美妙的是,這里的一切是免費的,不需要花錢。如果龍龍是一下子被敲暈了直接帶進來這里,他會以為,這是個斥資龐大的現代化大學城,而不是什麼奴隸訓練集中營。當然,那首先要把四周的高墻監視塔樓以及夜晚的探照燈的忽略不計。事實上,龍龍進來這里之後,最先到的地方,是美容美發館。按照文宗磊的指派,他被分給了一個叫霍恩的金發混血調教師。這是位初級調教師,專門負責訓練新人,一批通常都要帶著上百人,他中文又說得不算太流利,偏偏手里的奴隸多半都是華人血統,於是他只得努力肯書本,學得正是頭疼上火,自然不大有心思對龍龍多加關照。只大手一揮,讓助理領著最新進來的幾個人一起去重塑造型。所謂一切從頭開始,以前的種種,從身份到形象勢必都要忘記。就像是前世今生,或者,也更像是出家脫俗的苦行僧,都要從那三千煩惱絲開始,逐一拋卻。當然,這只是個夸張的形容。修剪頭發而已,不是剃度。按照最適合自己的臉型皮膚設計出最完美的發型,以及美容方案,倒也沒有什麼壞處。畢竟有很多人并不那麼注重儀表,明明很漂亮的容貌卻配上了不適合的發型,結果就是讓自己的形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