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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薯,要不我煮了給你吃吧。”大嬸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她以為楊蔓是嫌棄她的番薯粥太稀了。 楊蔓馬上拒絕了,在百般勸說下,大嬸一家三口才吃起那一碗半的稀粥。 也許是因為楊蔓的皮膚白皙,還有言行舉止又比較斯文,讓大嬸認為她肯定是出自富裕之家,所以才對她大獻殷勤。“大嬸,對不起,其實我身上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我是去廣州投靠親戚的,但我以后有能力一定會報答你的。”楊蔓不想再看著大嬸為了自己大費周折。 大嬸尷尬地笑笑,也沒說什么。此時,躺在床上的小孩咳得要命,大嬸連忙去給他撫背。這個小孩一直在咳,應(yīng)該是患有肺炎之類的,也難怪大嬸這么需要錢。 經(jīng)過一番折騰后,小孩子的咳嗽終于停了下來。大嬸去鄰居那里東湊西湊的才借來了些板凳和木板,給楊蔓拼了一鋪剛夠一個人睡的小床。 “姑娘,你知道去廣州的路怎么走嗎?”大嬸邊為楊蔓整理床鋪邊問道。 “其實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個大概。”楊蔓站在一旁回答。 “我明天也有事要去一趟廣州,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去。”大嬸整理好床鋪,微笑著對楊蔓說。 楊蔓也微笑著點點頭。 大嬸讓楊蔓自己先睡,她給兩個小孩擦了把臉,也跟著上床睡覺了。 雖然楊蔓很累,但除了嗡嗡作響的蚊子外,小孩子也咳嗽了一整晚,讓她很難睡安穩(wěn)。她就這樣餓著肚子,睡睡醒醒地渡過了漫長的一夜。 ☆、上當受騙 天剛剛亮,大嬸就起床準備早飯了。雖然依然是番薯粥,但今天她煮夠了四人份,所以連楊蔓也吃到了一碗只有番薯沒有米,沒有油鹽的稀粥。大嬸還特意打了一桶水回來給楊蔓梳洗了一下。大嬸又拜托鄰居幫忙照顧兩個小孩,她們就啟程去廣州了。 今天大嬸似乎心情很不錯,邊走邊跟楊蔓聊起天來。她說了些她自家的情況,丈夫到外面打工了,但這兩年不知道怎么的杳無音信,現(xiàn)在人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她那個病怏怏的小兒子真的是患有肺炎,家里的所有積蓄都給他治病去了,所以現(xiàn)在的生活甚是困難,說著說著還掉下了眼淚。 楊蔓沒有說自己是穿越來的,跟個文盲的農(nóng)村婦女說這些,她也聽不懂。而且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何意義呢?在這個亂世之秋,有誰會關(guān)心你是哪個世紀的人呢?他們更在意的是你能給他們帶來什么好處,楊蔓不想惹事生非,她認為低調(diào)是最好保命的。于是她為自己編了個身世,自己本出自殷實的家庭,因為家道中落,她不得不去投靠親戚。 “不是一直往西邊走嗎?”楊蔓見大嬸領(lǐng)著她拐進了西北方向的分叉路,她疑惑地問道。 只見大嬸微笑著說:“西邊那條路是可以通往廣州,但走那邊太遠了,要走到天黑才能到。走這邊比較快些,但路就沒那么好走,我還要趕著回去照顧小孩,我們還是走這邊吧。” 聽到大嬸這樣說,楊蔓也不好說不,也就跟著大嬸走西北方向的路了。這條路果然比較近,中午時分,她們就已經(jīng)到達城鎮(zhèn)了,只不過所謂的廣州比楊蔓想象中的還落后很多。這里沒有高樓大廈,最高的就只有兩層高。但這里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各行各業(yè)應(yīng)有盡有。 大嬸和楊蔓在人來人往的大街旁邊停了下來。 “你說你要找的那家鋪子名字叫什么?”大嬸問道。 “隆勝衣坊”楊蔓回答。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幫你打聽一下,你千萬不要走開,不然我一會兒找不著你。”大嬸叮囑道。 楊蔓點點頭,大嬸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楊蔓在那里左顧右盼的,只見路上的行人看到她的“奇裝異服”,都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楊蔓只能假裝看不到,低下了頭。 不一會兒的功夫,大嬸就領(lǐng)著一位身材微胖,濃妝艷抹的貴婦人和跟在身后的的兩位壯漢一起走過來。 “這位就是布衣坊老板娘鳳姐了。”大嬸眉開眼笑地給楊蔓介紹著眼前這位婦人。 大嬸的效率有點太高了,她用這么點時間就找來了老板娘,而且這位老板娘還領(lǐng)著兩位大漢過來。楊蔓心里總是覺得不對勁。但她面對老板娘的上下打量也只能回以一臉微笑。 “請問……”楊蔓剛想提問以確認身份。 只見盛氣凌人的鳳姐先發(fā)了話。“不錯,長得還不錯。”鳳姐盯著楊蔓的目光就像商人在挑選商品一樣,兩眼精光。 “那我就先去干別的事了,你就跟著鳳姐走吧。”大嬸眼笑眉飛地對楊蔓說完就離開了。 楊蔓還愣著想說什么,但大嬸逃離的速度實在驚人,眨眼間就消失在人群中。 “走吧。”鳳姐領(lǐng)著楊蔓走,兩個壯男緊跟在身后。 楊蔓只能緩緩地跟在鳳姐身后。她越想越不對勁,那個大嬸,笑得臉上的皺紋都可以夾死蒼蠅了,肯定得了不少好處。而這個走在前面領(lǐng)路的鳳姐,不但濃妝艷抹,就連走路的姿態(tài)都是那么妖嬈,她更像是妓/院里的老鳩吧。楊蔓肯定自己被騙了,現(xiàn)在得馬上想辦法逃,但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怎么逃?要是硬逃,那兩個壯漢會不會直接把她抬走呢?不知道這鳳姐有什么背景,也不知道旁人是否會幫忙。 此時,馬路對面駛過來一路上僅有的一輛黑色老爺車,車子停在一家餐館門口,餐館里面馬上走出來幾位一身黑色西裝的魁梧壯男,他們列隊迎接老爺車上的主人。一位黑衣保鏢從前門下了車,去給后座的主人拉開車門,從后座下車的是一位氣宇軒昂的年輕俊男,他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高檔修身西裝。他膚如白瓷,深邃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輪廓,濃眉下是清澈的鷹眼,眼眸里帶有蔑視一切的冷酷,英挺的鼻梁,薄厚適中的雙唇仿佛永遠都是緊閉著。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是高貴與冷漠。 楊蔓看上他的不是英俊的外表,而是他顯赫的背景,如果賴上這么一個人,相信那妓/院的老巫婆也不敢對自己怎么樣。于是她抓緊時機,一躍而上。楊蔓本想著一手抓緊那俊男的衣角,然后死纏爛打就是不放,但沒想到卻被敏捷的黑衣保鏢迅速地攔在身前。 “表哥,我終于找到你了,表哥,是我。”楊蔓急中生智。 只見那白衣帥哥冷漠與蔑視的視線在楊蔓身上一掃而過,但意外的是很快他的視線又從新回到了楊蔓身上。他的冰眸子發(fā)出了冷光,讓人不敢與之對視,他上下打量著楊蔓的“奇裝異服”。 楊蔓心中暗喜,認為計劃成功了。沒想到,此時卻聽到鳳姐尊敬禮貌地喊了聲“龍少爺”。 原來他們是認識的,楊蔓自知自己演了一回小丑。只見那位龍少爺迅速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