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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時候,禮樂奏起,秦王的親政大典也已經正式開始,群臣立即安靜了下來,“吉時到!大王登臺受禮!”隨著司禮官的這聲高聲報號,已經齋戒沐浴了的嬴政終于登場,走上了高臺之上,他身穿玄色的繁瑣禮服,身姿挺拔,面容也早已不復少年時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青年的硬朗。可不知為何,見到這樣的嬴政,李斯想起的卻是那個在紅梅下的少年,他眼神如同白雪般冰冷,英俊的臉龐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可就是那樣一個少年,連著兩世吸引了李斯。一次或許是巧合,兩次就已經是必然。望著嬴政走到了高臺的正中央,嬴政也朝李斯那邊望去,兩人的目光交匯著,嬴政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就好像是在白雪之上綻放的紅梅。見到這個笑容,李斯的心中卻猛然的一顫,他有些僵硬的低頭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就在剛剛,李斯的心里竟然產生了一絲猶豫,他在猶豫著自己到底要不要離開秦國,離開嬴政的身邊。正在李斯心煩意亂的時候,高臺之上,冠禮正按照程序舉行著,司禮官按照布冠、皮弁、爵弁,最后到九旒玄冕的順序,依次為嬴政加冠,這四次加冠,也是昭顯秦王身份的四次加冠,自然一次比一次莊重,直到最后一次加冠,即是加九旒玄冕,司禮官一邊高聲念誦冠詞,一邊為嬴政加冠。華貴的九旒玄冕最終戴到了嬴政的頭上,大鄭宮正殿無比肅靜,仿佛天地都在為這一刻而安靜了下來。冕旒擋住嬴政的面龐,李斯并不能看清嬴政的表情,但他卻能感覺到,他正在遠遠望著自己,深深的望著自己,這一次,李斯也沒有再將自己的目光移開,隔著觀禮的群臣,隔著高臺,隔著君王的冕旒,他們靜靜的對視著,就連李斯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不知不覺中,他的眼眶已經濕潤了……“禮成!群臣跪拜!”司禮官的一聲打破了這份沉寂,眾臣們這才如夢初醒般紛紛跪拜,齊聲道:“吾王萬歲,大秦萬歲!”眾臣跪拜結束,便是大典的最后一步,秦王受印,大赦天下。這么多年里,原本應當屬于秦王的印璽都是由丞相呂不韋代為保管,按照原本的計劃,這個時候也應該是呂不韋登場了,可誰知,還沒等呂不韋走上高臺,司禮官卻已經從尚書令手中接過一蓋著黑綢的金盤。“大王受玉璽佩劍。”聽見司禮官這樣說道,眾臣都是無比的詫異,呂不韋更是尷尬無比,就在這時,司禮官也已經將覆在金盤之上的黑稠掀去。在金盤之上,放著的是一塊玉璽,和一把寶劍。那塊玉璽,確實不是由呂不韋保管的那塊秦國玉璽,而是那塊用天下至寶雕琢而成的天子之璽。在后世,它則被稱為傳國玉璽,經過了幾代王朝的代代相傳,最終不幸遺失于戰亂之中。嬴政接過金盤中的玉璽和佩劍,大典到此,也就意味著無論是實際上還是名義上的,此刻的嬴政已經成為了秦國的主人,而為了顯示自己手中的權力,按照一般慣例,姓王都會頒布一項詔書來作為自己親政后的第一道詔書,其內容無非便是封賞眾臣,大赦天下。而嬴政的第一道詔書,內容確實是封賞沒錯,可他封賞的,卻只有一人。司禮官已經拿來了書寫詔書的白色綢緞,但嬴政卻示意他退下,高臺之上,剛剛加冠的年輕秦王環顧眾臣,突然對著李斯說道:“客卿,你為寡人書寫詔書。”李斯無奈,只能上前筆錄,只聽嬴政道:“傳秦王詔令,拜客卿李斯為相國,封大良造。”李斯的手猛然一顫,臺下一片寂靜,呂不韋面如死灰,可誰都沒敢說話,只有李斯驚愕的抬頭問道:“大王!這……”李斯的話還未說完,嬴政卻沖著他擺了擺手道:“寡人還沒說完。”果然,在停頓了片刻后,嬴政又繼續說道:“寡人深感后宮之亂,在此昭告天下,嬴政不立王后,不娶后妃。欽此。”這次,只聽啪的一聲,李斯手中的筆直接掉到了地上。88、終章臺下一片寂靜,李斯手中的筆已經掉到了地上,看到李斯這幅驚愕的模樣,嬴政像是惡作劇得逞般的笑了笑,他起身走到李斯的身旁,俯下身來。冰冷的冕旒輕撫過李斯的臉頰,他聽見嬴政在自己耳邊說道,“相國這是怎么了,是要寡人親自寫詔書嗎,”李斯這才驀然驚醒,趕忙俯身將筆撿起,將已經被墨跡污染的詔書重新寫了一遍。現在,李斯總算是知道,之前嬴政所說的驚喜到底是什么了,只是這驚喜對他來說,還正是驚大于喜,也讓李斯不得不佩服,嬴政胡來的能力。嬴政的這道詔書,一件是國事,一件是家事,都可以說的上是驚世駭俗,特別是后一件。不娶王后,不納后妃,這豈不是要絕后了?傳到其他六國君主的耳朵中,豈不就成了笑話了?奇怪的是,明明是這么驚世駭俗的詔書,臺下的眾臣偏偏連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說,僅僅用了幾年的時間,他們對這位年輕秦王畏懼至此,也足以可見嬴政權術手腕之高明。再想想自己的師兄韓非,即使韓非能夠寫的出那種連嬴政都欽佩不已的曠世之作,可要是真的實踐起來,韓非的手腕還是遠不如嬴政的。接著像是為了安撫群臣,嬴政接著便大封了群臣,呂不韋為右丞相,昌平昌文君則是加封了爵位,其他人都多少都有封賞。大典之后,便是大宴群臣,嬴政特意將李斯安排在自己左手邊的第一個席案,李斯也只能頂著來自群臣的嫉恨目光,無奈的坐在了那里,還沒等他喝了幾杯酒,李斯便按照之前所設想的那樣,主動向嬴政請辭,說是身體有些不適,要去偏殿休息。聽到李斯這么一說,也不知嬴政到底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像是也想和李斯一起離開,可無奈作為秦王,宴會之后還有一些事情必須處理,嬴政只得先讓李斯離開,心里想著,等候事情解決之后,再去找先生應該也不算太遲。可嬴政不會想到的是,李斯剛剛到了偏殿,就趁著夜色悄悄出了王城,往雍城外趕去。這場他已經策劃幾年的逃亡,終于要開始了。世人皆知道,入秦容易出秦難,之所以這么說,便是因為秦國自商君開始,便開始執行嚴格的戶籍制度,想要出入城池,都要表明身份和出示通行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