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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望著薄霧中的函谷關(guān),李斯仿佛又看到了繁華的咸陽街道。在那里,李斯實現(xiàn)了自己畢生的夢想,封侯拜相榮極一時,同樣是在那里,李斯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所有的富貴與功業(yè),也抵不上一抷黃土。對于李斯來說,咸陽是天堂,咸陽也是地獄,或許,咸陽就只是咸陽。“為什么你不去咸陽,在韓國你沒有被重用。”趙政有些稚嫩的聲音打斷李斯的思緒,李斯苦笑,雖然未來的秦王還只有十歲,他的觀察能力卻是驚人的,短短一夜的時間,他已經(jīng)猜出,府邸的主人其實沒有任何實權(quán)。其實這也并不難猜,無論是連夜離開新鄭的還是離開韓國的通行令,都是他通過張平才拿到的,他的這個九卿做的,還不如丞相府中的長史有實權(quán)。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離開韓國,前世,是李斯欠了韓非,在他把那筆債還完之前,他絕對不能離開。李斯嘆了一口氣:“我還有一些事沒有做完。”趙政又問:“做完之后,你就會去咸陽了嗎?”李斯沒有回答,他望著前方出神,目光深邃而迷離,好似一位憂郁的詩人。而趙政,也沒有繼續(xù)再問,對上李斯的眼神,他心中也已經(jīng)滿是疑惑,這個人為什么要送自己入秦?提到秦國的時候,這人的眼神為什么像是在追憶什么?前面的函谷關(guān)越來越近,雖然他對身旁的這人一無所知,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此刻的趙政,卻已經(jīng)在心里暗暗說道:“等我成為了秦國的主人,無論用什么樣的方法,我都要讓你去咸陽。”====送走趙政之后,李斯便快馬加鞭的趕回新鄭。剛剛回到新鄭城外,李斯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到底哪里不對,李斯卻也說不上來。再走近一些,李斯這才突然意識到到底是哪里不對。以往這個時候,新鄭城門內(nèi)外早就車水馬龍,人流涌動,但是現(xiàn)在……城門外安靜的有些詭異了,再看看守在城門附近的衛(wèi)兵,數(shù)量似乎已經(jīng)是平時的十倍有余。種種的現(xiàn)象,只能說明一件事情,新鄭全城封鎖了。而有權(quán)利這么做的人,就只有韓王。韓非……為什么要這么做?帶著滿肚子的疑惑,李斯趕到城門外,表明身份以后,士兵們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他們微微退后一步,似乎是被李斯嚇到了,過了好一會,才有一個人站出來,牽住李斯的馬,恭敬說道:“大人稍待片刻。”說完便慌慌張張的離開了,只剩下李斯和一群士兵在那大眼瞪小眼。還沒過幾分鐘,李斯看到了一個熟人——身批甲胄的韓厘正騎馬往這邊趕來。因為那天的事變,原本跟韓非沒有往來的韓厘,也不得不站在韓非這邊,秦國退兵后,韓厘便帶著一部分的士兵回到新鄭,作為防守新鄭城的禁軍,而韓厘,便是新任的衛(wèi)尉。看到站在城門外的李斯,韓厘原本緊張的表情瞬間放松了不少,他翻身下馬,旁邊的那些士兵也認出了他的身份,紛紛讓出了一天路。“韓將軍,這是怎么回事?”李斯感到非常困惑,難道是自己將未來秦王放走的事情敗露了?但先不說趙政在韓國的消息根本沒人知道,即使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也不至于用這樣“隆重”的架勢來迎接自己吧。韓厘搖頭,湊近低聲說道:“君上得知你連夜趕往函谷關(guān),他以為你要離韓入秦。”李斯這才意識到,自己昨晚偷偷摸摸離開新鄭,趕往函谷關(guān)的行徑是多么引人懷疑了。☆、釋嫌在韓厘的帶領(lǐng)下,李斯一路快馬趕往宮門,平時熱熱鬧鬧的韓國街道現(xiàn)在卻冷冷清清,因為誰也不知道新任的國君突然調(diào)集這么多的禁軍是為了什么,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嚇得連門也不敢出了。到達宮門外,以往停滿軺車的車馬場,現(xiàn)在也滿是嚴陣以待的披甲士兵。據(jù)韓厘說,這些衛(wèi)兵都是剛剛從新鄭旁邊的重鎮(zhèn)調(diào)集過來的。韓非這樣大費周章,卻只是找回在這里根本沒有得到重用的自己,這讓李斯覺得有些詫異,他低聲喃喃自語道:“這又是何必呢?”聽到了李斯的自言自語,韓厘心里也非常清楚,不同于稀里糊涂就和韓非成了一伙的自己,從一開始的時候,李斯就是韓非這邊的人,在幫助韓非登上王位的計劃中,李斯的功勞也是最大的,但是最后,他卻什么都沒有得到,只是做了個沒有任何實權(quán)的奉常。其中的緣故,韓厘并沒有去探究,但他卻能隱約猜到,國君和李斯會變成這樣,其中一定是有著什么誤會。入宮之前,韓厘安慰李斯道:“君上一時沒有重用你,一定是有他的原因。”李斯苦笑。原因,還能有什么樣的原因呢?那個時候,他為了韓安與韓非鬧翻,韓非又怎么會像從前那樣待他呢?越過宮殿最前面紅磚綠瓦的朝堂正殿,一路來到了正殿后面的偏殿,那是供國君平時處理國家大事和休息的地方。雖然說是偏殿,但建造的規(guī)模也絲毫不比正殿差,剛剛來到大殿門口,韓厘便用眼神示意守在門外的衛(wèi)兵,衛(wèi)兵趕忙進門通報,沒過一會,便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后響起。接著,殿門再次被打開,開門的人恰好也是李斯熟識的人,那是原先韓非府中的管家鄭伯,看到李斯,鄭伯的渾濁的眼睛微微一亮,像是松了一口氣,隨即他才對著李斯緩緩說道:“君上在里面等你。”“多謝鄭伯。”李斯道謝,期望從老人的口氣中探得些什么,但鄭伯卻依舊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快些進去吧,別讓君上等急了。”李斯拱手,快步走進殿門,望著他離的背影,鄭伯微微嘆了一口氣。鄭伯的主人韓非,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對于韓非的性格,鄭伯是再清楚不過了,韓非從小性格倔強,只要是他認定的東西,就不會輕易更改,有著這樣堅韌的性格原本應(yīng)該是件好事,只是韓非的生性高傲冷峻,又加上從前有口疾,遇事根本不知道變通,也不屑于解釋。水清則無魚,剛極則易折,從小到大,主人都是孤獨的,好不容易現(xiàn)在遇到了一個可以讓他敞開心扉的人,還沒等鄭伯高興幾天,現(xiàn)在卻又變成了這樣。主人明明在乎著他這個師弟,卻這樣對待著他,現(xiàn)在鄭伯只能期望主人能夠?qū)W著靈活變通些,早日和他的師弟冰釋前嫌。獨自走過偏殿中的門廳,剛剛邁進最里面的一個房間,原本跪坐在案前的韓非便已經(jīng)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