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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因此沒太擔心,只是笑其他人異想天開。沒想到當天他早起時金?尤里斯已經在樓下等著了。金?尤里斯說:「吃完早餐一起過去?!?/br>祁明頓了頓,說:「好?!?/br>電影里并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不是嗎?他不用擔心什么。金?尤里斯包了場。祁明和金?尤里斯坐在前排正中央看著巨大的屏幕。良好的效果讓觀眾們都身臨其境,包括祁明和金?尤里斯。主角出場的時候,金?尤里斯的目光就變得專注起來。主角偷偷學著騎馬,摔得鼻青臉腫還朝別人露出滑稽又開朗的笑容說「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主角一次又一次地翻過高墻,笑嘻嘻地趴在墻上和里面的人打招呼,即使被底下的大狗追著咬也滿不在乎。那么熱烈的追逐,都是給了同一個人。那個人表現得不算明顯,但同樣給予過一些小小的回應。兩個人的情誼夾雜著猜忌、夾雜著痛楚,但在這一個時期,心動和歡喜都是純粹的。金?尤里斯僵直著背脊。到后來金?尤里斯握緊了祁明的手,收緊,放開,收緊,放開,又收緊。金?尤里斯的手在發顫。祁明是以什么心情把它拍出來的?他知道祁明面對這一切的勇氣并不是源自于他。是他把祁明逼到了極致。是他逼得祁明必須成長起來。是他逼得必須獨自去撕開曾經的傷口。祁明想要成長,所以祁明一個人回過頭去回顧過以前的一切。祁明一個人剖析過他們的曾經。祁明一個人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回放著他們之間的美好。也許祁明是想找個理由說服自己留在他身邊。也許祁明是想面對它、放下它,大步往前走。不知不覺,祁明的心已經變得堅強又強大。他的強求和掠奪是蠻橫而不講理的拔苗助長,祁明必須獨自一個人在他一手早就的困境找出辦法好好活下去。金?尤里斯伸手抱緊了祁明。他的頭埋在祁明頸邊。祁明渾身一震。他感覺有溫熱的液體落在他脖子上,燒灼著他那一片最敏感的皮膚。guntang的觸覺像是蔓延到了胸口,讓他整顆心都在發顫。為什么他們會走到這一步?因為他們相遇太早了嗎?他們相遇得太早,早到他們還捍衛不了他們的愛情。他還是個橫沖直撞的無知少年。金?尤里斯還放不下驕傲。假如再晚一點、再晚那么一點,也許他們就有一個圓滿。祁明視線模糊了。那時候不成熟的他不顧一切想靠近金?尤里斯時,到底是怎么樣的心情呢……他想不起來,想不起來,想不起來。那就算了吧。有時候遺忘或許也是件好事。太熾烈的感情容易讓彼此遍體鱗傷。這樣挺好的,是高興還是傷心他都不太記得,平平靜靜過日子。祁明微微彎起唇角,說:「早知道你這么容易感動,我就拉著你看個百八十遍了?!?/br>金?尤里斯抱緊祁明。祁明抬手按了按金?尤里斯的頭發。動作很輕,像是在安撫,又像是不經意地掃過。當晚金?尤里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的開始,他始終是一個人。他的生命里只有「我是尤里斯家繼承人」這一個意義。為什么年紀那么小的他會是繼承人?因為他的父親太過荒唐,居然愛上了一個東方女人,還妄圖把對方娶進門。當時他親耳聽到他父親對老尤里斯說:「我不是已經給尤里斯家生下一個繼承人了嗎!他難道還能滿足你的要求?你看他多像你!無情,冷血,像個只知道爭權奪利的機器,這還不夠嗎?我只是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家,我只是想過安穩快樂的日子!」他確實和老尤里斯很相像,他當時覺得他父親愚蠢至極,毫不猶豫地決定要取而代之。事實證明他是對的,他父親居然連他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真是太丟人了。就這樣的能力,談什么愛不愛?他冷酷地拒絕了他父親的求援。后來他遇到了一個少年。少年見到他后總是很沒眼色地往他身邊跑。少年總是嘰嘰喳喳個沒完:「我叫祁明!我可以叫你金嗎!你的眼睛好漂亮!頭發也很柔軟的樣子!我能不能摸一摸?」連親生父親都可以拒絕的他,當然也能拒絕這么個天真少年。沒想到少年越挫越勇,還想方設法跑進尤里斯家的莊園。莊園原本是屬于他父親的,有他父親為那個所謂的「家」和所謂的「心愛的女人」布置的種種美好事物,比如翠色地毯一樣的巨大草地,比如無邊無際的花海,比如潺潺流水的活泉,比如舒適而美好的臥房。這一切最后都只屬于勝利者。這是老尤里斯安排他住進這個地方的用意,老尤里斯想告訴他一件事:尤里斯家的人一旦失去了權利,只會變成喪家之犬。他當然能領會,「眼里只有權利」這一點他一直做得比別人好。他的人生像是上了發條一樣有條不紊地往前推進著。他從來不做計劃外的事。少年仿佛很喜歡這個莊園。要是他知道這個莊園背后的故事,還會這么高興地在里面跑來跑去嗎?一點都不了解就說什么喜歡不喜歡,實在太愚蠢了。他不喜歡蠢人。少年開始爬樹。每天同一個時間,少年的笑臉總會出現在他窗前。少年像是不要命一樣借著樹枝爬到窗外敲他的窗。有時少年帶來幾片紅色的葉子,有時少年帶來一袋小餅干。有時少年照著他正在看的書買一本,扒開窗子趴在他身邊陪他一起看。有時少年會故意往書里夾點什么,故意翻開讓他看到里面那些天真又愚笨的情話。少年總是喋喋不休,仿佛想告訴他所有事。少年總是想給他拍照。他當然是不回應更不允許。一開始是天生冷漠。后來是不希望聽到任何關于他和少年的傳聞。這是他的少年,應該只屬于他,不應該被任何人窺探。后來少年一踏進莊園,就會有人向他匯報。他往往不會留在房間里,而是下樓繞到屋后看少年一次次從樹上往下摔。后來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穩穩地將少年接在懷里。少年高興地摟緊他的脖子,笑容比蜜還甜。少年總是很容易高興。后來他問少年:「為什么不走正門?」少年說:「你身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