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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得這么明顯當大家是死人好伐? 未婚妻?族弟? 那個變態女莫嫣也來了? 紫蘇斬斷珠簾,一時之間珠玉墜地,玲瓏之音不絕于耳。諸人的目光都奇奇地附了過來,便是洛孤臨也投來一瞥。 他身后的人終于顯露出來。一男一女,男的,著黑衣,少年人,懷里抱著一柄寶劍,酷酷的。女子身量不過在他肩膀處,已然是高挑的了。發挽飛天之式,流蘇絡子并步搖金簪華美斐然,眉間花鈿淡藍色,將那長眉映得如蟬翼一般輕薄細美。 她掛了雪白色的面紗,看得不太分明。但身姿窈窕,襦裙款款,烏發漆漆,體膚如雪,顯然是位美人。 洛孤臨的未婚妻莫嫣,在場的人也有知道底細的。此女不僅是首陽宮執法長老的女兒,還是巫神閣的少閣主,江湖四美之一的嫣然仙子。 她一雙眼睛含著笑意地,對上了紫蘇顧來的目光,輕盈盈地,如一汪江南春水。 紫蘇惡寒。 這個女人的心狠手辣以及蛇蝎心腸,她早在七年前就深深體會到了。 上座的沈央道:“還不給洛盟主和兩位少俠看座?”遙遙地傳來,也把紫蘇驚醒,阻絕了兩人的目光,莫嫣低垂皓首,仙芝玉草莫能相類。 樂起,舞姬款款而舞,杯樽相敬,只是氣氛再也比不得之前那般容洽,一眾歪門邪道也都收斂了自己的德行。 紫蘇恨不得當場尿遁。 她現在終于知道不詳哪里來了,敢情從莫嫣身上來啊! 她端著酒樽,坐在塌上,順溜地看下去,便看見青玉案前,洛孤臨和莫嫣雙雙而坐,紫衣白裙,藍顏紅顏,皆是一流的禍水人物。 少年人接到她的目光,冷冰冰地掃了一眼,好似輕哼了一聲。紫蘇瞧著有些眼熟,但并不記得曾經在那里見過。 沈央突然勸酒道:“洛盟主遠道而來,本座的生辰酒可要多喝上幾杯。”他輕佻地以素指挾著酒樽,左手支著腦袋,妖魅的氣息從眼底流了出來。 洛孤臨遙遙一敬,道:“教主的酒自然是要喝的,洛某若是爛醉,還盼教主收留一夜。” 沈央道:“洛盟主太生分了。我教不如盟主的金陵首陽宮,可一間空房子還是整理得出來的。今日不醉不歸。” 沈央把酒樽往他一撇,算作回禮。旁邊的洛十七卻看得有些忿忿不平,他堂兄不只是一宮之主還是武林盟主,區區一個人人喊打的魔教頭子也敢在他面前逞威風,臭不要臉。 洛孤臨喝了酒,倒是安分了許久。 紫蘇卻看不得他這么舒舒服服,驟然打斷宴樂,嘻嘻哈哈地道:“洛盟主這樣一個大人物,今日來什么都不作為?紫蘇心里這疑問不解,這酒也喝不痛快。洛盟主,何不打著燈籠說個明白,也叫我們這滿殿的渣滓把懸在喉嚨里的心放下來。” 諸人心道:“圣姑您總算辦件正經事不枉我們天天哄著你。” 金碧輝煌的大殿里,一時群聲齊收,仿佛只盼望著洛孤臨開口說上一字半詞的。他端坐著,身后白色屏風也映上了他端莊的身影,身邊的美人仰首望他,羊脂般的肌膚在光下透明似的。 他眼角的笑紋,在他微笑時露了出來,歲月的痕跡在他身上遺留得很少,這淡淡的笑紋只是為他曾添了些沉穩的氣質。 “圣女,若說作為?在下還真只有一件事可以作為。” 他凝神看向紫蘇,有些恐怖地,黑漆漆的眼睛里恍惚只留下她一個人的樣子。 紫蘇哦了一聲,“原來洛大盟主并不是如你所執之詞,僅僅是來喝杯酒的。我還以為正道轉性了,不對我們這些邪門歪道打殺了呢?也難怪,半個月前首陽宮便廣昭天下英雄說和我紅蓮教勢不兩立,這約也撇得太快了些。老頭子知道,不知道會如何說教你啊洛大盟主。” 紫蘇這一般話,迅速讓在座的人警惕之心提防到最高程度。 洛孤臨感覺到四面八方的真氣流動,看著義正言辭的紫蘇,摸了摸鼻子,居然有些無辜的意味。 “此事并非洛某絕伐,圣女,你這般說在下實在不太公平。”他披肩長發,紫服峨冠,尊貴如太一之神,濯濯之光,也似為萬物生了光輝。薄淡的唇瓣一字一詞,很容易讓人信服。 “況且,兩位長老正是為圣女而死,圣女若不服,可拿出憑證來,免得在座的人以為我首陽宮不正冤枉了圣女。嗯……?” 低沉的嗓音里似乎含著某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紫蘇掐死他的心都有了。這個時候難道她還要公開承認嘛?簡直就是找死。 不知怎么地,沈央居然為她開脫道:“憑證?洛盟主要什么憑證?我紅蓮教行事一向被你們認為心狠手辣,非良善類。死了兩個人,難不成還要我圣姑為他們陪命?” 紫蘇感動得都快流淚了,第一次發現沈央居然還是一個暖心boy。 對于這件事要挑大擔子的藍孔雀也搖著羽扇,嘲諷地道:“洛宮主真是好大的派頭。”頓了頓,又道:“那兩位長老真是空有其名,連我教內的三等弟子都打不過,是在教里混口飯吃的,還是根本就不是什么長老?” 他這是把所有的話都攤在明面上說了。 對于藍孔雀一向滿分的補刀技巧。教中諸人都面癱著臉,習慣性地無語。 他這話無疑是承認了那什么長老就是我紅蓮教逼死的這么著有本事打一架啊啊啊! 雖然大伙兒心里都一門清,但是你承認了就太囂張了啊! 紫蘇扶額。 果然馬上就有忍不住了的人站出來了。 “藍孔雀你放肆。我首陽宮的兩位長老乃是玉冊上有名有號的人物,你使了什么陰毒法子害死他們二人,如今倒好,竟敢誣賴長老的清名,我洛十七原諒不了你,有本事和我決一死戰。” 黑衣少年以一種看宵小之杯的憤怒目光,盯著藍孔雀,手里寶劍大有出鞘之勢。 “十七。”便聽得低沉的聲音喊了一聲,他滿臉怒氣雖然未消,但在洛孤臨平靜而暗流涌動的目光下,慢慢地退了會去。 洛孤臨這才扭過頭來,道:“族弟意氣無禮,藍護法莫要計量。” “年輕,我看他也不小了,動驟打打殺殺,若不是看在洛大盟主的面上,本護法還真叫他會會真正的江湖。” 藍孔雀哼了一聲,繼續搖著他sao包的羽扇,看來暫時是不打算咬人了。 紫蘇幸災樂禍地笑,“洛盟主,你又打算怎么和我算這筆帳?”她悠閑地往后一倚,金絲塌上,紅衣長袖,黑發連綿著,她柳眉之間,那朱紅的淚痣大放妖華。 韓笑笑為她添了一樽,蔻丹微抖落,淡淡的,蒼青色的酒面在燈火之下,似有金末流緩著。 紫蘇正開懷,哪里又會留意這么多,接過酒樽一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