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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鉤,他的字端正之余,自有一番風流,大氣凜然,也有上位者的決伐。 只是內容就不那么正經了。 從紫蘇的角度來看,這大抵是一封情書!? 紫蘇卿卿: 見字如晤面。 別來經年,卿卿可否記得金陵洛七?念卿卿夜不成寐,故來滄州拜訪,無關正魔兩道,只干風月。卿卿若如吾,明日會于顧園,月上柳梢頭,不見不散。 某年某月 金陵洛郎留。 紫蘇呆。 洛孤臨這個老司機又要干什么?好吧,雖然是前男友,都說過去交往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說他的壞處,畢竟好過嘛!但是洛孤臨,她還真忍不住吐他的槽。起初見面,紫蘇撩他,他沉穩(wěn)大度而彬彬有禮,等處得久了以后,發(fā)現此君非但心眼小愛記仇,還葷素不忌,活脫脫一個老狐貍。 都過了這么多年,什么感情也該淡了啊!怎么突然想起在這種關頭派人送信到紅蓮教里,以洛孤臨的尿性,不可能是黏糊糊的情情愛愛,約她見面一定是有事。 大事,正經事。 紫蘇瞥了一眼后面的洛郎兩字,覺得額頭一黑,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啊! 還特么地金陵洛郎,都三十好幾的老男人了,自稱這么嫩,小心被老天爺雷劈。 去還是不去。 這是一個問題。 紫蘇支著后腦勺,坐在鋪著柔軟舒服的貂毛豪華折枝花雕椅上,右手高高拿著花箋,斜斜地瞅著,瞅一眼,嘆一口氣。 一時之間,竹樓里,便是她時斷時續(xù)的嘆息聲。在旁邊忙著的眾女不忍卒聽,司兒站了出來,“圣女,大清早的,你嘆什么氣?是最近的飯菜不合意了,還是太無聊了?” 依依和耳耳一臉的沮喪,“不可能啊,最近的菜色都是圣女最喜歡吃的。”不愧是雙胞胎,居然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句話。 紫蘇雙手高高地舉著花箋,臉上出現了名為苦惱的神情,“都不是,有人送情書給我了。” 眾女面面相睹,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誰這么不要命,居然喜歡圣女”的神色,同時,她們各自收回了目光,咳了咳。 紫蘇的眼睛從花箋里轉移到她們身上。這一臉的可憐送信人的表情什么意思,敢情她還是一個大魔頭,專門吃人的嗎? 善善一向最為察言觀色,看見紫蘇臉上出現不快的神色,立馬機靈地道:“是哪位慧眼識珠,圣女說給我們聽聽,教里的青年才俊有什么底我們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圣女這是紅鸞星動了嗎?難怪一大清早地便如此唉聲嘆氣。 “是洛……”紫蘇閉嘴,差點就要說出來了。眾女的眼睛亮晶晶的,耳朵紛紛豎了起來。 紫蘇瞇瞇笑,利落地收起花箋,手指點著湊得最近的善善往后一推,“至于這個人是誰,你們就不必要知道了。” 一副就算你們怎么問我也不會說的表情,把眾女都氣得說不出話來。 “沒意思。”這是依依和耳耳。 “不說就不說。”這是司兒。 “可我還是好奇啊!”這是善善。 紫蘇從椅子里躥出去,從桌子上的花瓣狀的碧玉高腳碗里拿了一塊芙蓉糕往嘴里一扔,含含糊糊地道:“久十布糕書泥。”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補 ☆、第10章 紫蘇想了大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去。 為什么不去?去的理由太多了。第一,洛孤臨約她見面目的一定不簡單。第二,他在顧園請客,不去的人是傻子。 于是竹樓眾女就見紫蘇對著鏡子照了老半天,紅衣黑色腰帶,密密麻麻地繡著紅蓮的花紋,黑如瀑布的發(fā)貼著臀部,顯出了她窈窕的身材,鏡子里女子柳眉杏眼,發(fā)鬢佩著幾朵雪白的絨花球,她紅唇微彎,眼睛微瞇,眼角微微一掃眾女,卻有英姿颯爽的風姿。 議論紛紛的眾女表示:“圣女突然好攻。” 紫蘇覺得自己打扮OK,還挺有女俠的感覺的。于是語氣帶著幾分得意地向眾女道:“怎么樣,我這幅打扮?” 依依和耳耳相視一眼,聲音清脆:“圣女今天美極了。” 紫蘇蹙眉道:“我哪天不美?”自戀得理所應當。 善善笑著說:“今天更美。”有了心上人的女人當然美了啊! 紫蘇受用極了。 司兒毒舌道:“圣女您也老大不小了,作一副小姑娘的打扮實在不妥當。” 紫蘇當做沒有聽到。 “好了好了。”紫蘇把順手的佩劍拔出鞘,薄如蟬翼的劍身泠泠作響,她笑瞇瞇地道:“今天我下山遲些回來,午飯就不用做了。”有人請在顧園,不吃空他的荷包怎么對得起自封江湖第一吃貨的自己。 依依和耳耳應了一聲。 紫蘇心情不錯,走出竹樓時,嘴里一直哼著歡快的小調。 竹樓里。 依依和耳耳同聲道:“圣女怎么這么開心?” 司兒道:“笨啊,圣女大早地叫囂著有人送情書給她,況她一向不喜歡出門,可想而知,是因為那個人約她了,所以才下山。” 善善在旁邊分析道:“喜歡圣女的人約圣女在山下見面,那么這個人可能不是教里的人了。” 司兒冷笑,“你覺得教里有那個不知道圣女的底細,喜歡她就等于受虐,而我教中喜歡受虐的人這些年不怎么見了。”那藍孔雀倒是一個例外。 善善道:“山下的人,突然好好奇啊!” 司兒也點頭。 依依和耳耳看著她們倆,“不如我們跟上去?” 司兒扔給她們一個白眼,“笨蛋,圣女逃命的輕功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厲害。” 紫蘇是不會知道她們的談話了。因為她人已經在滄州城里,還有半月便是新年,因此城里早已家家戶戶掛起了大紅燈籠,只是舊桃符還未換下,約摸是等著過年。 吆喝聲不斷,在寬闊的青石板街道上,人來人往,摩肩擦踵,方才晴了,還有不少人打著油紙傘,有四季鮮花的式樣,也有四君子,各種各樣的傘聚成一片奇異的海洋。 紫蘇掃去肩上的細雪,她個子高挑,遙遙望去,穿過了人海,便看見了一牌匾。 顧園。 它靜靜地坐落在紫蘇目光的盡頭,與她所在的人海的喧嘩仿佛兩個世界,但是其實離得并不遠,只是一條街的距離而已。 它看似安然,實則卻是這個世界上最熱鬧的地方——男人的溫柔鄉(xiāng)。 紫蘇剛要走進去,便被守門的人攔住了,守門人也是詫異,現在什么世道,小姑娘居然都會來這種地方。當眼睛看到她腰間佩戴的長劍時,又了然。原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