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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自過來了。”這男人看上去三十來歲,也跟女鮫人一樣化了人形,但外表還是跟人類有些差異,耳朵是尖的,覆蓋有一層薄薄的膜。他走到眾人面前,女鮫人慌忙爬起來朝他行禮:“族長。”鮫人族長揮揮手示意她退到一邊,視線在彭彧胸前的徽章上停留了幾秒,隨后看向李一澤:“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我meimei心直口快,冒犯了幾位,還請幾位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唔,”李一澤好像懶得搭腔,“客套話就免了吧,我們時間有限,登島也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信息,關于海市,或者那些捕殺你們的人類,希望你們知無不言。”“那是自然,”鮫人族長看了看斗途手里的珍珠,沉思了一下,“不如這樣,幾位到我島深處一敘,雖然寒酸了些,但……”“不用麻煩了,”李一澤說,“你們族人與世隔絕這么多年,想必也不愿意有外人打擾。這兩天我們的船都停在附近,你們有什么消息寫在信上,派族人送到船上去就好。”鮫人族長想了想說:“這樣也行。”幾個人一番商量,兩只鮫人帶著同伴的尸體往海島更深處去了,而漁民們被重新押回游艇,李一澤涼颼颼地看了他們一眼,陰惻惻地說:“南海大獄……”三個漁民被他連翻嚇了好幾回,終于心理防線崩潰,干脆利落地暈了過去。而彭彧突然竄到李一澤身后,扒著他的肩膀往鮫人消失的方向張望:“走了嗎走了嗎?”李一澤沒答,彭彧已經迫不及待地翹起那只受傷的腳,呲牙咧嘴地說:“終于走了,媽的,疼死老子了!”第83章海上過夜好不容易等到“無關人等”全部退散,彭彧急慌慌地拿礦泉水沖了第二遍腳,把傷口上的沙子全部沖掉以后,他終于長舒一口氣,并自言自語說:“真奇怪,為什么這么半天了還在疼?而且居然沒有愈合嗎?”李一澤聽到這話,神色微微一變,他蹲下身捉住某人的腳腕看了看,指尖輕輕遞出一道青光,可不知怎么回事,被青光拂過的傷口并沒有按以往套路立刻愈合,甚至連血也沒有止住。彭彧頓時愣住:“……你法術失效了,還是我變異了?還是那只螃蟹其實是個厲害角色?”李一澤沒吭聲,眉心聳起一個包,眼神頗有些復雜。彭彧還沒參悟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已經被他扣住胳膊,不由分說地帶離地面:“先回船上。”他說著化龍而起,順便把三個嚇暈的漁民也丟回游艇,自己拖著彭彧進入船艙:“船上有醫藥箱嗎?”“不至于的,這點小……”彭彧話到一半,覷見對方的臉色,只好乖乖把后半句吞了,咳嗽一聲,“我去拿。”這游艇上東西一應俱全,比六星級酒店還要高級,別說醫藥箱,就是想吃個燒烤也沒什么難的。彭彧很快把醫藥箱翻出來,然而他到底是高估了某條龍——此龍自己受傷舔一舔了事,別人受傷就一道法術拍過去,對于怎么使用醫藥箱根本一竅不通,看著里面各種雞零狗碎的東西干瞪眼。最后彭彧還是只能自己來,忍痛給傷口消消毒,看著血基本不流了,把拿出來的繃帶放回去,貼了兩個防水創可貼。李一澤看上去有些挫敗,垂著眼不說話,彭彧把醫藥箱合上放到一邊:“所以你是不是感覺出什么了?我怎么總感覺你有事瞞我?”李一澤瞧他半晌:“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我的判斷是否正確,等我確定下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彭彧:“……?”某龍話說一半留一半,居然就甩下一臉茫然的彭彧跑到甲板上透氣去了,彭彧摸了摸下巴,另一手無意識地滑向腰間,碰到什么涼且堅硬的東西。是那個鏤空鈴鐺。彭彧沉默片刻,心說折騰了半天,最重要的東西竟還是忘記還給鮫人族,探頭一看天色已經晚了,索性把它重新丟進魚缸里,想著第二天再還。夜幕四合的時候,斗途終于帶著幾個師兄弟在島上撿完了海螺,還順手捎回一封鮫人族長遞來的信,彭彧邊啃蘋果邊瞧:“他說目前為止,除去已經確認死亡的族人,鮫人族失蹤人數共計78人……這么多嗎,這島上一共才多少鮫人啊?”李一澤透氣回來,湊到他旁邊跟他一起看:“應該是很多年積攢起來的,如果這些失蹤的鮫人全部在海市的話……要把他們救出來也是個不小的難題。”彭彧點點頭,又將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好像也沒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了,他們對海市內部的情況還沒有南海龍王了解呢。”這時候剛剛出去的斗途一轉身又回來了:“差點忘了,鮫人族長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們。”李一澤接過來一瞧,發現是兩件輕薄的鮫綃衣服,跟他們在二手商店買到的幾乎一模一樣。他手指輕輕在上面摸了摸,疑惑地問:“這什么意思?”“你們之前買的二手貨,上面不是有法術封禁嗎?”斗途說,“我跟鮫人族長聊起來,他就給了我兩套全新的,說讓你們穿這個去。”“這還有點用,”彭彧撈起其中一件披在身上,“比他們那沒什么屁用的情報靠譜多了。”“我恐怕不能陪你們闖海市了,”斗途又說,“妖類對仙氣很敏感,萬一隱匿不好泄露出來,我怕反而壞了大事。海市本來就允許妖和人進入,你們兩個去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彭彧“嗯”了一聲,把衣服脫下來疊好:“那你就在外面接應好了,跟你師兄弟們拉起那個什么劍陣,攔截那些漏網之魚。”幾人三言兩語敲定方案,彭彧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搭住李一澤的肩膀把他往外帶:“走走走,我們吃飯去。”“吃”永遠是人生與妖生的第一大事,其次就是“睡”。斗途雖然是個仙人,可辟谷完全是因為窮,“免費晚餐”擱在眼前的時候,他還是二話不說放棄自己并不存在的氣節,干脆利落地投入食物的懷抱。這天晚上是個無風無雨的好天氣,海面風平浪靜,天上星子高懸。彭彧喊著斗途把餐桌搬到甲板上,還相當有“情調”地擺了蠟燭,斗途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悄悄提醒說:“愛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清明。”“清明怎么了,”彭彧踩著涼拖晾腳上的傷,“反正這地方沒人,咱們還在鮫人族的領地范圍內,鮫人也沒有過清明的傳統吧?而且這個清明呢講究的就是‘吐故納新、生氣復始’,不要以為單純是給死人過的節日好不好。”“好好好,”斗途只好妥協,“我只是覺得清明節吃燭光晚餐有點奇怪。”彭彧完全不以為意,往桌上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