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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歹適應人類的節奏吧。”“抱……歉,”曹cao說,“路……不太熟。”潛岳在旁邊目瞪口呆,心說他家老板居然能跟這么個慢性子聊得下去,往往彭彧說十句曹cao才能接一句,他一開口就像開了0.5倍速,搞得人只想快進。李一澤在沙發那邊坐著,沖面前兩條小龍指了指曹cao,低聲說:“記住了,樹懶,難吃。”兩條小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墨遲叫喚一聲,李一澤又說:“不為什么,就是難吃,皮太硬,硌牙。”七早歪著腦袋瞅他,李一澤好像看出它想問什么,嘴角一扯:“別看我,我沒吃過,聽其他人說的。”他跟小龍們科普“知識”的時候,彭彧那邊終于跟曹cao聊完天,成功說服他留下來,讓潛岳給他開了間房,并使喚徐丙把他送上去。等倆人走了,彭彧這才摸著下巴自言自語:“你說這樹懶到底有什么用,rou不好吃,毛皮不能用,行動還慢得能把人急死,我想在幼兒園給他找個活兒干都找不到。”潛岳順著他問:“那您當初是怎么認識他的?”“唉,這就說來話長了,”談起這個話題,彭彧好像相當無奈,“當時我還是第一回見這種生物,覺得好奇就深入了解了一下,以為是個動物總得有點優點吧,結果后來才發現人家根本沒有,靠一身缺點存活了這么多年……大概也是一種本事。”潛岳無話可說,那邊李一澤看他們聊完了,遂插話進來:“你剛剛找我有什么事?”“哦對了,”彭彧這才想起“正事”,“我是想問你,原來我送你的那只木頭重明去哪兒了?我找了一圈沒找著。”李一澤奇怪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潛岳,發現后者眼神躲閃地低下頭,便好像明白了什么,手掌一翻,手心里多了一串鑰匙,那只雞一樣的木頭重明赫然就掛在上面。彭彧一愣:“你居然隨身帶著?”李一澤再把手一扣,鑰匙瞬間又不見了,彭彧反應過來什么,嘴角微微一抬,隨后湊到他身邊坐下,剛想開口說話,李一澤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攔在他唇前:“閉嘴,不想聽。”彭彧往后一躲,眼里笑意加深:“你知道我想說什么你就不想聽——我是想說我已經把九淵他媽接到冼州來了,一會兒就到。”李一澤本以為他要繼續不正經,沒想到他突然說起這個,頓時愣了一下,難以置信道:“……你把她接過來干什么?九淵居然同意?”彭彧朝他晃了晃手指,故意賣個關子,正在這時他手機響了起來,電話那邊傳來周淮的聲音:“你上回定做的東西弄好了,什么時候把人接過來?”彭彧看一眼時間:“應該快了,十分鐘以內。”他話音剛落,周淮就“哦”一聲:“行了我看到了,掛了。”李一澤一頭霧水地在旁邊聽著:“你到底干嘛了?聯系周淮有什么用,我的回春術都治不好她,周淮能有辦法?”彭彧就是打死不說,表情非常欠揍地搖頭晃腦一番:“眼界不要那么狹隘嘛,這都什么年代了,有句話怎么說的,‘那行一撕一母炮瑟伯’。”李一澤:“……”他一言難盡地看著對方:“我有個建議——如果你幼兒園要開展英語課的話,請你千萬不要自己當老師。”彭彧:“……”李一澤沒能從彭彧那套出話來,只感覺百爪撓心,連午飯都沒有吃好。彭彧給他喂了幾顆山楂球消食,這才不緊不慢地開車帶他去了周淮所在的研究所。說起周淮這個人……不,這條龍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匪夷所思”,凡是認識他的都要懷疑他一天是不是有48個小時,身兼數職還能游刃有余,好像根本不需要睡覺休息似的。事實上他還真的不需要睡覺,身為自愈能力最強的青龍一族,他就算連軸轉十年八年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不過雖然不需要睡覺,飯還是得吃的,但一般的龍都不像李一澤那么挑剔,多半向九淵靠攏,隨便有點什么吃的就能把自己打發了。彭彧開著他那輛sao氣滿滿的小跑車停在研究所門前,李一澤看著車里那個晃來晃去的掛件,總感覺上面的毛又粗了一圈。研究所并不能隨意讓外人進,不過彭彧自然有特權,又屬于“實驗對象”之一,并不在“外人”的行列。兩人一前一后下了車,彭彧掏出張門卡在刷卡機上“滴”了一下,柵欄門緩緩移開,門衛朝他點了一下頭。兩人才剛一進去,李一澤就看見研究所的院子里臥著條足有百米長的白龍,十幾個人圍在她旁邊,多半集中在她尾巴那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隨后他從人群中逮到一抹熟悉的灰影,以及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于是他微微地瞇起眼,心說九淵這貨居然一聲不吭就回來了,看樣子龍族的事務還是太少。他并沒有理會九淵,徑直走到那個年輕男人身邊:“你們到底在干什么?”男人抬起頭:“應某人要求給龍裝尾巴。”李一澤詫異地瞧他——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周淮,他恢復龍身以后跟當年的樣子大不相同,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繼承了龍族一貫的特點:帥。至于他鼻梁上架著的那副眼鏡——平光的,沒度數,李一澤曾經問過他為什么要戴,這貨的回答是:“不管醫生還是科研人員,當然都需要一副提升逼格的眼鏡,讓你看上去知識淵博,斯文且高冷。”李一澤聽完沒什么敢想,只想把他那“提升逼格”的眼鏡一拳揍進他眼眶里。不過這會兒他沒心情實施暴力,扭頭一看,果然看到幾個跟周淮穿著類似的人在白龍尾巴上鼓搗什么,白龍非常配合,也十分好奇,探著腦袋瞅,龍須時不時被自己的鼻息吹得動起來。李一澤跟彭彧一起湊過去看,只見他們抱著一個扇子狀的“尾巴尖”,正試圖接到白龍光禿禿的尾部。那尾巴尖做得非常逼真,他第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從哪條龍身上砍下來的,鱗片打磨得無比精致,連尾毛都一根不少。他征求周淮的同意之后伸手去摸了摸,發現材質還是跟正常的龍尾巴有點區別,更硬一些,里面應該有什么精密的元件,可以控制其左右擺動。把尾尖裝上去的過程并不算容易,畢竟龍身上都是滑溜溜的鱗,很難固定,不過周淮看上去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指揮著,小心地把尾巴尖和白龍尾部吻合起來。三個幫不上忙的聚精會神地站在一邊看,一直沒吭聲的九淵忽然問彭彧說:“我想知道……這個裝置是花了多少錢研究出來的?”彭彧無所謂地一擺手:“不多,也就幾百萬吧,我已經替你墊了,你要給錢的話打給我就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