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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步,無奈說:“那你就干唄。”徐丙撓了撓后腦勺:“我不自信啊,你們妖感知力敏銳,我比不上,老板說了要保證幼兒園的絕對安全,什么東西運(yùn)進(jìn)去之前都得檢查三遍。”李一澤:“……”這貨還挺有自知之明的“行吧行吧,”他只好妥協(xié),“那我跟你過去,那些妖們都有主意著呢,確實(shí)是不好管。”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徐丙拉走了,這貨自從漲了兩千工資就一天比一天熱情高漲,好像已經(jīng)忘了自己被彭某人坑了兩百萬的事——這大概就是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shù)錢的典型例子。他倆這邊剛走,那邊彭彧就哈氣連天地晃了出來,滿客棧地找他家龍:“李一澤,李一澤?人呢?”他看了一圈沒看到人影,忍不住自言自語:“這個破龍,真是挖坑不管埋,老子辛苦一晚上都不知道犒勞犒勞我。”潛岳一指廚房:“早飯?jiān)谖⒉t里,老板娘的話……剛被徐丙叫走了。”“啊?”彭彧沒反應(yīng)過來,“徐丙叫他?什么事?”潛岳跟他一敘述,彭彧頓時擰起眉毛:“他們師徒幾個到底能不能行?我就安排這么點(diǎn)破事,看他們一個個推三阻四的,老子能拖欠他們工錢還是怎么的?”潛岳別開視線,心說拖欠倒是不會,就是會想方設(shè)法地克扣。彭彧把自己亂七八糟的頭發(fā)打發(fā)利索了,自己去微波爐那里熱早飯,剛坐到餐桌邊,順手打開手機(jī)看了一眼,就見一條消息跳出來:“老板,這個床墊是不是不太對啊[圖片]”消息是李一澤的號發(fā)來的,不過語氣一看就是徐丙,估計(jì)是這貨找某龍借的手機(jī)。彭彧把那張圖片放大了,一看之下卻差點(diǎn)一口粥噴出來,趕緊回:“這什么玩意?我訂的不是這一款,這么少女心的墊子,認(rèn)真的嗎?”“我也覺得是啊,”徐丙很快回,“可店家說單子上就是這樣寫的,他們嚴(yán)格按照定制要求來的。”彭彧:“肯定不對,你給我找那幫妖打聽打聽,是不是誰私自篡改了訂單?”徐丙回了一句“大龍?jiān)趩柫恕保韽诘然匦牛鲆姖撛篮闷娴販惲诉^來,問說:“對了老板,你跟老板娘的定情信物……是什么東西啊?”第62章曹cao“定情信物?”彭彧愣了一下,“有這東西?”潛岳趕緊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老板娘讓我來問你,你說不知道……這不太好吧?”彭彧聽她這么說頓時犯了難,摸著下巴左思右想:“定情信物……這兩千年我們互送的東西多了,我哪想得起來什么定情信物……我倒是給他種過三十里棗林,但這估計(jì)只能算彩禮;糖人嗎?可是你跟九淵也吃了,而且哪有把吃的東西當(dāng)定情信物的;算盤?也不是,時間太近了肯定不對;莫非是骨哨?不可能不可能,那骨哨是我自己做給自己的;還是說蓬萊的那棵大神木……”說到“木”他忽然目光一動,猛地抬起頭來:“我想起來了,他說的是那只木頭雞`吧?”潛岳頓時愣住,沒料到自家老板為什么突然開黃腔,而且那玩意貌似是能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東西……她滿臉茫然地看著對方:“啊?”“……”彭彧說完就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趕緊咳嗽一聲,“我說的是,木頭,雞。”“哦……”潛岳迅速收起自己“差點(diǎn)”暴露的本性,一本正經(jīng)道,“木頭雞又是什么東西?”“準(zhǔn)確來講不是雞,是木頭重明,”彭彧解釋說,“古有重明鳥,力大聲清,驅(qū)邪避害,豺狼虎豹不可近,所以人們用木頭或者金屬來雕刻重明,再后來發(fā)展成窗花,并逐漸演變成雞的樣子。”潛岳點(diǎn)頭說:“我好像聽說過,不過你為什么要送給他重明?”彭彧眼角一勾,神秘兮兮地說:“那你聽說過重明托子嗎?我就是重明托生的,我身上有一部分重明的力量,眼睛也是重明的眼睛。”他說著指了指自己自從上次從南方回來就沒再遮掩的重瞳,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所以我用重明代表自己,再將自己送給他——是不是很蘇啊?”潛岳渾身一哆嗦,面色古怪,心說蘇沒覺得,光起雞皮疙瘩了。她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在本子上寫道:“龍會長成什么樣子和后天環(huán)境有非常大的關(guān)系。”彭彧隔應(yīng)走了潛岳,繼續(xù)喝自己的八寶粥,剛舀了兩口,手機(jī)又振動起來,這回發(fā)消息的絕對是李一澤本人:“查清楚是誰了,但是……”彭彧盯著屏幕,誰料這貨竟然就沒了下文,他左等右等沒等出什么東西,終于耐心告罄,追問:“但是什么?”“但是你客棧里居然還有桃妖?”“有啊,”彭彧拿著勺子,單手打字回他,“怎么了,就準(zhǔn)動物成精,不準(zhǔn)植物成精?我喊去幫忙的不光有桃妖,還有杏花妖。”對方安靜了兩分鐘才回:“華生你發(fā)現(xiàn)了盲點(diǎn),篡改訂單的正是她們兩個。”彭彧:“……”彭彧撓了撓額頭,又附上一句:“還好我沒把仙人球精也放過去。”李一澤:“……”尷尬的氣氛在一方屏幕之間傳遞,李一澤半天才將其打破:“所以你看這個床墊……還需要換嗎?”彭彧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要不算了吧,一個床墊而已,又不鋪在明面上,返工太費(fèi)時間了,而且說實(shí)話還真的不難看……”李一澤給他發(fā)了一串點(diǎn)點(diǎn)點(diǎn):“先心疼一波被你招聘來的男老師。”話題終于被聊死了,彭彧沒再回,李一澤站在幼兒園最高的一棟樓上往下望,只感覺自己要被一片粉嫩嫩的床墊辣瞎了。他一躍而下落到地上,有氣無力地指揮著妖們把墊子往里抬,同時扭頭沖那兩個罪魁禍?zhǔn)渍f:“以后再干這種事,把你們的花瓣全部揪下來釀酒。”兩只小妖瑟瑟發(fā)抖,手挽著手跑遠(yuǎn)了,留下一串若有若無的花香。李一澤把感知力散布出去,隨后舉起手機(jī),玩起了“弱智”游戲泡泡龍,并在心里想——為什么什么東西都要沾個“龍”?妖們還是相當(dāng)懂得尊重雌性,雄妖怪們雖然對粉色床墊非常不滿,還是沒有跟某兩株搗亂的植物計(jì)較,行動力超群地把東西全部搬完,徐丙拍了拍手,跳到李一澤面前來:“大龍,搞定了,要驗(yàn)收一下嗎?”“驗(yàn)完了,”李一澤頭也不抬——在龍的感知能力之下,這個范圍內(nèi)連屋子里的布局都一清二楚,他隨口對徐丙說,“讓他們散了吧。”“好嘞。”徐丙沖妖們一招呼,他們頓時歡天喜地地散了——彭老板遵守約定,來幼兒園幫忙一天,可以去冼州任意一家彭家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