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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開始鼓搗PPT。潛岳好像沒想到成天不務(wù)正業(yè)的老板還會做PPT,有點好奇地湊過去瞧,只看見他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選了一個簡潔到基本等于沒有的模板,新建一頁開始往上敲字。彭彧也不知道是用不慣電腦還是怎么,字打得無比的慢,還經(jīng)常打錯,有時候甚至不知道該往哪個鍵上戳。潛岳都想說“要不你說我來替你打”,忽然聽他不耐煩地“嘖”一聲,切換了一個輸入法,隨后開始噼里啪啦地盲打鍵盤。潛岳簡直看愣了,心說什么輸入法這么神奇,居然還能提高打字速度,一瞥他屏幕頓時更蒙了,只見這個輸入法打出來的字完全不是人們普遍使用的簡體漢字,長得非常奇怪,好像根本不是屬于人間的東西。彭彧用起這種字體卻好像如魚得水,很快就碼出了十幾頁的PPT,粗略估計得有兩千多字。他又隨便去網(wǎng)上搜了幾張圖往里一插,打開一個軟件,將所有的文字全部轉(zhuǎn)換成現(xiàn)代漢語。隨后他伸了個懶腰,招呼潛岳過來:“來來來,幫我看看,哪兒轉(zhuǎn)換得不對給改改,潤色一下,再排個版。”他說完就讓出地方,并順嘴叼走了李一澤遞過來的一片面包。潛岳只好照辦,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寫得還可以,邏輯非常清晰,就是有幾個無傷大雅的錯別字,她一一幫忙改了,又問:“老板,你剛剛用那個到底是什么字體?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天界文字,”彭彧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fā)上,眼睛半睜半閉,也不知道是想睡覺還是單純懶得睜開,“人間的文字實在太煩了,總是改啊改的,我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舊的,沒過兩百年又要換新的,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還是用天界文字比較方便。”潛岳并不是很想分析這段話包含的信息量,趕緊把視線移回電腦屏幕,繼續(xù)修改PPT。李一澤自己早已經(jīng)吃完了早飯,不過看某人還餓著,便順手喂了兩口,然而幾片面包實在難以填飽肚子,彭彧越吃越餓,索性掏出手機叫了外賣。不要懷疑,妖界也有外賣。彭彧本來只點了自己、李一澤和潛岳的份,可抬頭看到眼巴巴瞅著自己的幾條龍,只好又把這個份量乘了三。半小時以后外賣準時抵達樓下,彭彧接完電話朝著眾“人”一抬下巴:“掏錢的不出力,你們誰去取?”李一澤裝作聾啞,幾條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要動的打算,潛岳給最后一張PPT排好版拷進U盤里,自告奮勇地說:“我去我去。”作為一個在人類社會長大的人類,潛岳姑娘對妖界還是抱有十足的好奇心,很想看看妖界的外賣小哥長什么樣子,結(jié)果她一到樓下,就看見一只比她還高的鴕鳥站在那里,鳥嘴里叼著一大袋子?xùn)|西,頭頂?shù)拿弊用遍艹螅瑢懼傍B團外賣”。她目瞪口呆地接過東西,鴕鳥小哥一拍翅膀:“感謝惠顧,記得給個好評喲。”潛岳:“……”鴕鳥小哥絕塵而去,一眨眼就跑沒了影,潛岳非常不在狀態(tài)地準備轉(zhuǎn)身上樓,頭頂忽然掠過一道黑影,她下意識地抬頭一瞧,只見一只大鳥停在四樓窗外的橫桿上,用鳥嘴敲了敲玻璃:“先生你快遞到了,來取一下!”這只大鳥抓著一個幾乎跟自己體型等大的包裹,她隱約看見包裹上寫著“快鳥驛站”。潛岳:“……”妖界真可怕,外賣快遞都比人間高級。潛岳顛顛地上了樓,一干是人不是人的都圍坐過來瓜分外賣,潛岳有點食不甘味地啃著炸雞,忽然很想知道那些鳥在送自己“同類”外賣的時候,內(nèi)心究竟作何感想。幾個人吃飽喝足以后,時間已經(jīng)接近了下午兩點,他們各自消了一會兒食,便集體趕赴大禮堂。這個大禮堂跟市中心的廣場比鄰而居,也算是青丘城一大地標性建筑,禮堂一共三層,能容納近萬人,一般有重大會議的時候才會啟用——當然,妖界的“重大會議”,多半是圍繞“娛樂與美食”話題展開的。彭彧在前臺那里領(lǐng)到了自己的門票,一看座位號頓時哀嚎一聲:“不會吧,又是第一排?”等他進去一找位置,赫然發(fā)現(xiàn)不光是第一排,還是正對主席臺的座位,一抬頭就能跟朱黎眼對眼。彭彧露出一個迷之微笑,心說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離大會開始還有二十來分鐘,各路妖們陸續(xù)入場,彭彧先上去拷PPT,并被朱黎逮住敘了一番舊。李一澤對這個大會興致并不是很高,他在彭彧旁邊的位置坐下了就沒再動窩,合上眼閉目養(yǎng)神,在內(nèi)心思考著一會兒該怎么應(yīng)付“龍大代表發(fā)言”。作為龍族資歷最老、功績最大的一條龍,每回妖族大會都要邀請他到場,并讓他代表龍族發(fā)言,還有不少人試圖請他重新出山,引領(lǐng)妖族走向繁榮昌盛。然而作為一條只想談戀愛的資深懶龍,李一澤對這個環(huán)節(jié)實在興趣缺缺,三百年前稱病沒去,兩百年前說自己舊傷復(fù)發(fā)疼得起不來床,一百年前又說自己不小心撞樹上撞出了腦震蕩,連續(xù)缺席三百年,這回實在是找不出借口了。他表情有些怨念地看向剛走過來的九淵,后者朝他一聳肩一攤手,用目光向他傳達“你看著編,自求多福,我?guī)筒涣四恪薄?/br>李一澤頭痛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陽xue,心說他就一自由散漫的“老破龍”,責(zé)任心早就丟在太平洋了,他看一眼成天跟打了雞血似的朱黎,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朱黎莫名感覺身上有點冷,抬起頭茫然地看了一眼,并沒有找到“冷氣”的來源。李一澤坐在原地發(fā)呆,忽然覺得手頭好像少了點什么東西,遂扭頭給潛岳遞了一張粉紅的毛爺爺:“去門口小賣部買點零食,多買點。”潛岳一頭霧水,心說他們明明是來開會的,怎么搞得像來看電影?一出門看到小賣部前面排起的長龍,這才恍然大悟——看來老板對妖族大會的評價并不是鬧著玩的。等她好不容易買完東西回來,大會已經(jīng)開始了,她趕緊貓著腰回到座位,把零食分給旁邊的幾人,彭彧用手攏音,湊過來說:“困了就睡,朱黎沒個三小時講不完的。”潛岳:“……”整座禮堂燈光熄滅,只有主席臺上一片明亮,當真營造出了電影院的氛圍,朱黎手持話筒,輕咳一聲開始了開場白:“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我們迎來了第十八屆妖族大會,我,朱黎,有幸成為本次大會的主持人,我謹代表整個羽族感謝大家多年以來的支持,下面讓我們開始大會第一項……”潛岳百無聊賴地跟九淵分著一桶爆米花,隨口問:“老板,上一屆大會的主持人是誰啊?”彭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