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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被剪禿了指甲也排不上用場,只好甕聲甕氣地說:“快點給我解開。”“解開當然可以,”彭彧拿毛巾擦干臉,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挑眉梢,“你先答應我以后不會再亂喝酒。”李一澤抬著龍腦袋瞅他,心里默念“承諾算幾個錢”,干脆利落地答道:“我答應你。”“就等你這句話,”彭彧朝他打了個響指,從床頭拿起一張“承諾書”,又擰開一盒印泥,執起某龍的爪子在上面一按,又往承諾書上一拍,“成了,有了你的承諾,可就不怕你反悔了。”李一澤:“……”他瞄了一眼那承諾書,只見上面寫著:“本龍承諾,如果再違反規定亂喝酒,自愿斷一個月的rou,兩個月的網,三個月的x生活。”看完以后他渾身一抖——要龍命了。彭彧把承諾書一收,解開被子扛起龍,吹著口哨下樓遛彎,剛從閣樓拐進客棧,就看見起來開店門的潛岳:“喲,早啊,沒人看著你還能準時上下班,辛苦。”“老板早,”潛岳順便給鸚鵡喂食加水,“我剛看那龍蛋裂縫又多了,是不是快要孵化……老板娘這是怎么了?”“喝多了。”彭彧說著走到柜臺前觀察那枚龍蛋,李一澤趴在他肩頭,把爪子上粘的紅色印泥全往他衣服上抹:“差不多再過一個小時,應該會破殼了。”潛岳喂過鸚鵡也過來湊熱鬧:“老板娘真的不要緊嗎?”“自己作的,不要管他。”彭彧說話時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潛岳恰好跟他對上視線,表情微微一怔:“老板你……你的眼睛……”她分明記得之前彭彧的眼睛都是很正常的,然而現在看,卻發現他眼睛里有挨在一起的兩個瞳孔,實在有些詭異。“嗯?”彭彧下意識地揉了揉眼,隨后反應過來,無所謂地說,“重瞳跑出來了?估計是姓李的玩意喝多了法力失效,幻化術不管用了——沒事,過兩天就好。”“姓李的玩意”在他肩膀上憤怒地一吹剛剛解開的龍須,拿爪子用力撓他的rou,可惜指甲被剪,完全不痛不癢。彭彧拿指節在龍蛋上敲了敲,又問:“徐丙和黃乙呢?”“我把他們暫時安排在樓上了,”潛岳說,“我看他們也怪可憐的沒處可去,就自作主張了。哦還有,這是黃乙整理出來的手機號,說讓我交給你。”彭彧接過對方遞來的卡片,掏出手機準備一一撥出去問問看情況是否屬實,而正在這時門口的鸚鵡突然叫起來:“歡迎光臨!歡迎光臨!”兩人一龍同時向門口望去,只見迎面走進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此人形象非常奇怪,灰衣、灰鞋、灰發,最關鍵的,他居然還有一雙灰色的眼睛。這位從頭到腳都灰撲撲的先生很不把自己當外人,進來就說:“我來了,你們說的那條小龍……”他話還沒說到一半,忽然注意到了潛岳,隨后視線便定格在她身上,再也移不開了。第22章破殼潛岳看著他眨了眨眼,隨后一縮脖子,心里莫名浮起某種異樣的感覺:“老板,這不會就是你說的……‘附送的男朋友’吧?”“你猜對了,”彭彧摸著龍背上的毛,“我給你介紹一下,九淵,數字九,淵源的淵。他就是黃乙跟你說的那朵‘大桃花’——就是外形不太像。”九淵莫名其妙:“黃乙又是誰?”“一只會算命的黃皮子,”彭彧說著把龍放到柜臺上,捏起那張寫著手機號的卡片,“你們龍族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去打個電話。”他說完便轉身走了,九淵視線追著他瞄了一會兒,對李一澤說:“你是不是又喝多了?幻化術失效了?”李一澤懶洋洋地在柜臺上趴著,把自己伸展成長長的一條,尾巴耷拉在臺面邊緣,眼皮要掀不掀地一撩:“少來管我,你還是管管你干兒子要緊。”九淵并未對“干兒子”一詞發出什么異議,從潛岳手里接過那枚龍蛋,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應該還不到破殼的日子,不過只差十幾天,問題應該不大。”“你也別掉以輕心了,”李一澤說,“墨龍與云龍說到底五行相克,能生出一條灰龍實屬不易,能破殼的更是少之又少,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別再出什么事。”九淵點點頭:“我就在這里守著吧,族里我找了人代我打理,晚幾天回去也沒事。”李一澤哼哼一聲沒再說話,幾個人安靜盯著那枚龍蛋,時不時能聽到蛋殼里傳來“咔”、“咔”的輕響,里面的小生命好像在奮力掙扎,想要窺見天日。潛岳好奇地湊在一邊看——她以前倒是看到過小雞破殼,這回近距離觀察龍破殼,以為也差不多那么回事,卻沒想到需要這么久。她又偷瞄一眼九淵,問:“你們說它一個小時之內就會出來,那要是出不來呢?”“今天之內能爬出來就沒有大問題,”九淵抬起灰色的眼睛跟她對視,“如果拖到明天就可能破殼失敗,很有可能再也出不來了,會死在里面。”潛岳頓時心頭一跳,正想說“為什么不幫幫它”,忽然看到那條小黑龍不知從哪溜出來,它好像比她還急,繞著龍蛋飛了一圈,開始拿爪子去劃蛋殼上的裂痕。“不準幫它!”李一澤一爪子把它拍平在臺面上,眼神瞬間轉冷,“墨龍族的小崽兒這么不聽話?教了你一遍,居然還讓我重復第二遍?連自己破殼都辦不到,還需要別人幫的龍,就算真的活下來,又有什么資格做龍?”小黑龍非常委屈,哀聲哀氣地叫喚著,好半天才從他爪下掙脫出來,也不敢再去碰那枚龍蛋,飛到九淵身上尋求安慰。九淵連忙摸了摸它安撫住它的情緒:“常澤,別那么嚴厲,你知道墨龍族一向心善。”“常澤”是李一澤在龍界的名字,而他在人間的名字本來叫“李祎”,然而兩千年過去,“祎”這個字已經變得不常用了,還經常被人叫錯,他索性在最早辦身份證的時候就把名字改成了現在這個。李一澤沒再繼續責備那條小黑龍,把耷拉著的尾巴甩上臺面,身體繞著龍蛋環半個圈,又不動了。三龍一人各干各的,已經是上班的點鐘,朝暮街開始從安靜轉入喧鬧,從客棧敞開的大門看出去,一眼就可以看到車水馬龍,一輛銀色的小面包剎在客棧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看著就很“富態”的胖子,把車上的貨往里搬,并抬起嗓子吆喝著:“今天的早飯——”“徐丙!上樓給客人送飯!”彭彧打完電話從陽臺回來,沖著那胖子點了點頭。“來了來了!”這位新時代的收妖人終于還是難逃jian商魔爪,為了兩百萬的“欠款”不得不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