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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跑動,活動范圍也就僅限于他家中而已。自不用怕他重新回去sao擾寧書行。而在入夜后,青離子也是慎重的將畫卷藏在一個木柜中,這才返身睡去。可誰知今日,當他重新打開木柜后,卻傻了眼——畫卷,消失了!這一變故令他坐立不安,連本來在家中美美吃一頓早飯的習慣,也全然放棄。干脆早早出門,來到這風水攤前。息淵提議不如早點去和寧書行致歉,總比坐等干著急好。可青離子放不下面子,兀自猶豫,喃喃道:“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名聲,難道竟要在今日終結?”方齊硯也支持息淵的提議。這若拖到午后,人家上門問罪,不是更容易眾人皆知嗎?青離子一聽有理,只好唉聲嘆氣地離開椅子,黑著臉,朝寧書行的家中走去。他本存著逃避心理,腳步便愈發緩慢起來,直到比昨日多用一倍時間,才行至了寧書行家中,輕扣屋門。可誰知,開門的正是寧書行,且嘴里不住急喚道:“畫,畫……!”看來也是一門心思討畫啊!青離子深吸一口氣,低下高傲的頭,準備來個猛虎落地式的道歉發言,卻聽寧書行驚恐續道:“畫……畫又回來了!!!”一聽畫卷并未丟失,而是返回了寧書行家中,青離子提懸的心終于放下,抬起頭來,沉聲道:“別急!慢慢說。”寧書行這才撫著心口,不住鎮定。片刻后開口道:“我昨夜早早躺下,就盼睡個好覺。哪知這家伙在后半夜又出現了,還說、還說——”似是想起夢中之事,他的情緒忽然激動,先是臉紅,最后蹙眉怒道:“……還說他喜歡我,簡直嚇死人了!”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方齊硯心想:看來這鬼青年也是含蓄,之前拉他聊天,竟從未表過白?直到他們前來要設法驅趕走他,這才著急起來。有點可憐,但沒法同情。青離子伸手,請寧書行帶路,說道:“我們再去看看。”寧書行一早等在門口,便是等他前來,忙不迭地帶他們三人來到自己房間。甫一進屋,方齊硯便覺房內空氣比起昨日,要陰冷許多。而寧書行果然也是打著哆嗦,咬牙道:“你們自便,我去泡茶。”說完,一溜煙地消失在門后。環視四周,鬼青年現在并不在房中。而那副畫,卻和昨日一樣,仍端端正正懸掛在墻壁正中,好似從未取下過。青離子睜大眼睛,走到畫前,斥道:“你這妖孽,讓我好找,嚇死格老子了知道么!”方齊硯饒有興趣地看青離子生氣。看來他早晨,真嚇得不輕。而畫中卻輕飄飄傳出一句回懟:“你才是妖孽!那種地方,也住得下?”不禁令人浮想聯翩——青離子的住處,到底是什么樣子?見息淵與方齊硯,一個露出好奇神色,一個則是帶點不屑……青離子連忙解釋道:“我昨天不還邀請你們去嗎?能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家里有六棵人形樹。”對的,倒忘了這茬了。鬼青年的出聲,也證實了他現在正在畫中。而房中殘余陰氣,則佐證了在他們未來之前,他可一直停留在畫外。大概又是在看寧書行吧。青離子本想掏符再封印一次,想了想,還是在寧書行面前表現比較好。而且,經過昨夜這一試探,他發現封印還是有效的,只是不可輕易揭開符咒。現在細想,昨晚他把畫卷放進木柜后,可能在半夜時,那鬼青年便自己提著畫卷,大搖大擺從他家里走回了寧書行家中。這可真是太小覷人了!待寧書行端茶盤返回屋中時,青離子便一個箭步,來到他的身旁,撫著胡須,煞有其事道:“依我之見,這個鬼法力可不小,或許有些難以處理。”寧書行愛戀地看一眼畫,又嫌惡地瞥一眼白紙貼住的地方,“嗖”的一聲,從腰上解下沉甸甸的錢袋,放在桌上,豪爽道:“我相信先生,先生只管開價。”“哎呀,不是這個意思,”青離子擺擺手,示意他跟隨來到畫前。他那番話,其實是為后話打下先抑后揚的效果。因為要把鬼青年完全驅逐走,似乎有點困難,暫時還是以貼封印符咒為上策。而寧書行已借過他一夜畫,之后再開口要求拿走,可能會更困難。如此一來,便只有一個對策,便是將符咒貼住畫卷上,仍懸掛在寧書行的屋中。而鬼青年被封印在畫里,即便同處一屋,短時間內,也是無法自如走出。更別提進入他的夢里了。青離子將這番主意細細告知給寧書行,他果然接受,但也提出了一個要求——便是將那符咒涂成白色,貼住原本覆蓋在涼亭與人物的地方。這樣既能有效,也不會影響他欣賞畫作。之后,寧書行找來畫筆與鉛白顏料,任青離子龍飛鳳舞地涂抹,最后將干燥的成品符咒,小心翼翼取代原先那片白紙的位置。“這樣的話,我今晚就不會再夢到他了?”一切完成后,寧書行既忐忑,又欣然地問道,同時將那袋裝得滿滿的錢袋,推給青離子。青離子從中取出十個銀角子,將剩下部分推還給寧書行,緩緩道:“寧公子,這只是開端,日后還是要替換這張符咒的。”“明白了!”寧書行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張符,只能維持一段時間。不過那也不打緊,青離子就駐扎在這架空鎮,只要找他及時更換,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他咕嘟咕嘟灌下一杯熱茶,滿臉喜悅地送別了青離子師徒三人,并不再害怕起夜晚的降臨。離開寧書行家中后,方齊硯回頭看一眼他的宅子,疑慮道:“真的沒問題嗎?”那屋中寒氣如此重,即便鬼青年被封在畫里,無法出來。但他的寒氣,會不會還能從畫中傾瀉而出?“其實燒掉才是最好的上策,”青離子遺憾地搖了搖頭,知道這個提議,一定會被寧書行拒絕,所以之前也未說出口。“那鬼執念如此強,只要憑依的物體從這世上消失,便不得不返回最先束縛他的地點。這樣一來,他自是再也接觸不到寧書行。”方齊硯了然。的確也是個不錯的方法,只是執行難度更大。便也不再深問。自那天后,寧書行果然很久沒有再出現在他們的攤位面前。直到2個月后,青離子才盤算著時間大概差不多了,又帶他們上門去重新換了一張新的符咒。這次入屋,體感更冷。此時還是初秋,寧書行卻已穿起一身厚厚冬裝,來抵御這屋中寒氣。青離子皺眉道:“寧公子,要不你還是換間屋子吧?或把畫掛于堂中。這實在已不合適再掛在有人居住的屋子里了。”寧書行笑道:“沒事,我多穿點!”他臉上的黑眼圈,早已消失無蹤,可面色卻蒼白的可怕。青離子見勸說無用,只能囑托他沒事少看看畫,也知是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