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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揍的公狐貍一邊落淚,一邊躲到了方齊硯身后,還很委屈地仰頭看他。而狐仙的同聲翻譯卻并未應景響起,只是嘴角無奈動了動:“她在開罵。”方齊硯蹲下摸摸那只可憐的狐貍,看向狐仙:“你開的頭,現在要怎么收尾?”不及狐仙回答,那只戴花環的新娘狐貍先炸毛了——她瞧見對象竟然頭也不回地跑別人身后去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氣沖沖道:“不就是變卦嗎,妾身也會!”隨之也折回息淵身邊,重新跳回他的懷中,眼中瞬間滾出兩滴清淚,嬌聲央求:“請公子收留妾身,妾身什么都會。”溫柔顯然是會傳染的。處于這種環境下長大的息淵,自然也是如此。他沒有拒絕,只是輕輕替她順毛,平靜道:“你再想想。”而方齊硯卻大吃一驚:這特么變修羅場了!狐仙見情勢不妙,這才擠了過來,咧開嘴角,似是在笑。先是走到方齊硯身旁,在那靜默哭泣的公狐貍耳邊低語幾句。隨即又輕盈一躍,來到息淵的肩膀上,附身對那新娘狐貍細語幾句。兩只狐貍都變了臉色。只是前者聞言,憂傷的情緒只增不減,落下的眼淚更多了。而后者則從息淵懷中跳下,止住淚水,露出喜色,柔聲歉意道:“公子,失禮了,妾身不知你已有家室。”聽到此言,方齊硯已有不好的預感。莫不是這小餅干,又自作主張給他加了什么設定吧……?果不其然,他原本正擼著的那只公狐貍,忽然起身舔了舔他的手心,戀戀不舍道:“嗷嗚,嗷嗚,嗷嗚嗚!”“‘對不起,又搞錯了,’”狐仙跳回他的肩膀,先是做著同聲翻譯,又輕巧道:“你看,它們都那么糊涂。加我一個,也見怪不怪吧?”言下之意即為:既然小狐貍們可以抬錯轎子,公狐貍也可以認錯對象,那它這先輩指錯新娘,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這種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風氣,也只有小餅干才能說得如此和諧……不過,不管怎么說,總算是打消這2只狐貍的誤會了,且也明白了狐仙對公狐貍說的話。但方齊硯還是好奇,它對狐貍新娘說得又是什么,以致讓她對息淵產生了放棄念頭。“沒什么,”狐仙尾巴一甩,躲避一般跳到了息淵肩上,轉頭道:“就是說你倆才是一對。”方齊硯:“……”這不越描越黑嗎?!第49章幻夢狐仙又跳過來,在他耳邊小聲道:“別生氣呀,不這么說,你覺得她會放棄?”昂首點點地上那只頭戴粉色花冠的狐貍,又飛一般地躍回息淵那里,逃跑也是氣定神閑。息淵眼下雖看不見狐仙的存在,但根據方齊硯的反應,也知他正在與狐仙說話,不免也起了好奇:“齊硯,小餅干在說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話,”方齊硯擺擺手回道:“一些胡謅,不聽也罷。”息淵微微頷首,表示明白,將視線重新放回地上那只他之前帶來的狐貍身上,卻又聽她咧嘴笑道:“祝你們幸福。”雖不知用意,但語氣很是誠懇。息淵聽言,猶豫了片刻,還是轉頭續問道:“她會這么說,也是和小餅干有關嗎?”眼中皆是真摯的求解之意,使得方齊硯對他的再次發問,不忍繼續忽悠,只好打哈哈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就是說我們的關系……也和它們一樣,”頓了頓,又掩飾似地補充道:“若你要真想把狐貍帶回家,我可沒意見。這樣還能多湊個對象一起打四人才能玩的撲克游戲——”然后他就看見息淵的臉紅了,顯然是非常羞澀,可卻沒有移開視線。“齊硯是真的要與我成婚嗎?”他眨眨眼,滿目柔光,充滿期待。不不不……你這思路轉得太快了,完全不是那個意思!方齊硯這才驚覺之前的教育太過純潔,都沒教過他,什么叫“善意的謊言”——這明明只是狐仙用來打發那對狐貍的借口而已。可以調侃,但可不能當真呀!只是看著息淵澄澈的眼神,他有些支支吾吾,思考該如何溫和地闡述這只是一場誤會。而見方齊硯并未有拒絕之意,息淵又表白道:“我也喜歡齊硯。”“……”別說了,再這樣下去,誤會要比馬里亞納海溝還深了。可是息淵又靦腆道:“那,齊硯喜歡我嗎?”喜歡啊——自己養大的能不喜歡嗎?但感覺好像不一樣啊……于這片震驚中,他居然還點了點頭。像是得了允諾,息淵忽而展露出一個非常好看的笑容,清亮的琥珀色眼眸中,也泛起一片閃閃的光芒,輕聲問:“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那我們……能不能永遠在一起?”永遠嗎?感覺好久……但是拒絕說不出口。而且他們本來就一直住在一起,只要息淵將來不嫁人……不對,是叫入贅?那肯定還是繼續相處下去的嘛……好像想得太遠了。方齊硯著惱地看著狐仙,狐仙則抬頭望天,兩只前爪還在不住互拍,又呢喃道:“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完全是在看熱鬧。氣人。他定定神,努力平復心境,環視一圈周圍,發現狐貍們都在好奇地看著他們,深覺不好意思,深呼吸一口,對息淵道:“我知道了,目前還是先把其他事情解決吧?村民那里,現在如何了?”被息淵這一帶偏話題,倒是把他之前的疑問暫時擱住了,趕忙拿出來問。息淵笑道:“在來這里之前,小狐貍已經對他們施加了幻術,眼下應該還在林中轉悠,暫且不用擔心。”不愧是擅長使用幻術的狐族,聽著十分靠譜。那這樣一來,好像已經沒有什么值得擔心的事情了。除了慕瑤。既然狐貍新娘已經回歸,那現下他們也該將慕瑤送回去了。方齊硯很想制止狐仙拍爪的動作,可惜無法用手指彈它,有點生氣地道:“小餅干,玩夠了沒有?可不可以離開了?”狐仙停止動作,揚起的頭也重新放下,興趣盎然道:“你不想看儀式了嗎?”“想看。但是再拖下去,恐怕慕瑤只會越來越害怕。”“不急,狐族的存在,原本就不該給人類知曉,若要安然離去,最后還是需要給她施加一個幻術,將這當成是一場夢,”狐仙解釋著,讓他放松下來,提議道:“還是玩一會再回去吧?,你不是心心念念著想看嗎?”說完,對著地上那些后輩狐貍們嗷嗚嗷嗚叫喚了幾聲,它們便也紛紛湊了過來,圍著二人跳起舞來,場面十分令人心動。方齊硯下意識又俯身去擼那些近在咫尺,毛因雨水打濕而不那么蓬松,卻一只只精神不減的小毛茸茸個體,一邊對息淵道:“那就看一會會?”眼見對方點頭,他便將一直攥在左手的那朵紅花獻給了頭戴花冠,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