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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算是什么屬性……?鬼們等待他回應(yīng)的期間,也是時不時地怒視對方一眼。之前他們只是性格不對盤,現(xiàn)在變成了情敵,更是互相看不順眼!果然,桌上杯盤又開始有蠢蠢欲動的趨勢。方齊硯連忙按住盤子,勸他們冷靜一點,又對男鬼一本正經(jīng)道:“我可是男的。”試圖讓他改變主意。不知是花的功效太強,還是聞?wù)驯揪拖埠媚猩傊姆磻?yīng)竟是挑眉表示不介意。對此,方齊硯表現(xiàn)出的也是波瀾不驚,雖然內(nèi)心還是有那么一點小小的驚奇。但出柜這種行為,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來說,多少也是見怪不怪了。只是,斷袖對于古人而言,開放度可沒那么普及。要拒絕及扭轉(zhuǎn)這個提議,還得找最適合的人來幫忙。便起身道:“你不介意,總有人會介意——”說完,直接跑去開門,把等候在外的聞爹喚了進來!聞爹進門一看,剛才還四處飛舞的碗碟,此時已穩(wěn)穩(wěn)安放在桌上,登時對他豎起大拇指。方齊硯需要他的幫助,也不隱瞞,直接告知道:詭異現(xiàn)象的原因已經(jīng)找到了,是你給兒子找的對象,他不滿意。兩者才在屋內(nèi)一直搗亂。聞爹聽言,十分著急。他都盡力滿足兒子的愿望了,還能怎么辦?再去尋一個?可適齡的早夭女子哪有那么好找……不禁為難地看著這年輕先生。方齊硯定定神,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說,他想娶的是男的。”只見聞爹一瞬間呆若木雞。方齊硯在他眼前揮揮手,還真和電視里一樣,完全沒有反應(yīng)。只是消化完他的這句話后,聞爹便暴跳如雷——之前有多為他兒子著想,現(xiàn)在也就有多憤怒!火冒三丈地扯著嗓子,他對看不見卻又真實存在于這個房間的兒子靈魂怒罵道:“你這不肖子!好好的媳婦不要,卻想娶男人……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說完,氣沖沖地轉(zhuǎn)身出去,不知是去找什么東西了。男鬼顯然有些被打擊到,面色沮喪地站在原地。不愧是古代人,只要他老爹不答應(yīng),他這想娶男人的執(zhí)念,無論如何都是實現(xiàn)不了的……方齊硯也說不上同情,就是有點心情怪異,提醒他道:“你還是早點投胎去吧。和閻王好好商量,盡量投到未來的世界。尤其是二十一世紀(jì)以后……那里的人對斷袖沒有這么嚴(yán)苛,甚至還挺流行的。”男鬼聽不懂他中間在說什么,但開頭和最后一句還是理解了。在女鬼滿目同情的眼神中,他低頭細(xì)細(xì)揣摩。沒多久,聞爹端著一杯茶水又回來了。每喝一口,便對空氣罵上一長段,試圖阻止他兒子的見異思遷。又?jǐn)鄶嗬m(xù)續(xù)說上一些從柳家聽來的柳小姐的優(yōu)點,期待他心回意轉(zhuǎn)。在一片毫不松口的罵罵咧咧與贊美聲中,女鬼臉色愈發(fā)明媚,男鬼卻是更為陰郁。從父親的態(tài)度來看,他這迎娶對方的心愿,恐怕是實現(xiàn)不了了……而這樣,還繼續(xù)停留在人世干嘛呢?倒不如聽先生的,早點往生,去那什么二十一世紀(jì)投胎算了——最后趁聞爹二次出去補茶水之際,打定主意的聞?wù)阎匦嘛h到方齊硯跟前,決定與他告別。雖是有些心灰意冷,還是努力扯動嘴角,深情道:來世再見。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還見得到……雖這么想,但出于禮貌,方齊硯還是對他揮揮手道別:“安心去吧。”而在下一秒,就見聞?wù)盐⑿χ碛霸诳諝庵新兊詈蠡癁橐豢|青煙,漸漸消散。這是方齊硯第一次看見鬼魂自己從現(xiàn)世主動離去,竟然有些隱隱的感動,希望對方真能投到自己理想的世界去。又不禁心嘆:抱有好感,果然比心懷鬼胎要好商量得多……如此一來,就只有女鬼柳卿清還需解決了。可目睹聞?wù)央x去的整個過程,似乎并未打動她也滋生出投胎之意,仍是靜默而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方齊硯為難地別開視線。娶她自然是不可能的,家里多個女鬼,那多不方便呀……還是送她回去父母身邊,也算重新滿足她的執(zhí)念吧。片刻后,喝飽水而再次趕來的聞爹又想繼續(xù)教育他的兒子不可始亂終棄,方齊硯制止他,并將聞?wù)央x去之事大致告知,最后補充道:“聞?wù)堰@次是真的走了,只是柳卿清還在這里……而她想回家。您能不能帶上牌位,去她家請求解除婚約呢?如果讓她繼續(xù)停留在你們家里,可能還是會鬧脾氣的。”聽到有回家的機會,柳卿清也很是配合。在聞爹露出猶豫之色時,便將桌上的水果糕點與杯盞一并拋到半空中,任它們在滿屋飄蕩。直把聞爹嚇得一個激靈,牢牢捏住手中的杯子。只怕一不小心,也失去控制。既然兒子的靈魂,已經(jīng)前往該去的地方了,那強留下柳家小姐,好像也沒什么意義。聞爹想了想,決定聽取方齊硯的建議,留下她,可能真是一個隱患……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退婚也并非是一件易事。首先就得說服柳卿清的雙親,為何要將她送回。為了增加說服力,聞爹請方齊硯陪他一起去解釋。而方齊硯本就想去她家詢問會定魂的高人線索,當(dāng)然是一口答應(yīng),并幫著聞爹一同整理柳家之前送來的嫁妝。不僅這些要還回去,還得另外補充一些表達歉意的禮物。忙活了一上午加中午,他們才將事宜安排妥當(dāng),出外租了馬車,急急前往架空鎮(zhèn)。除開上次被擄到自殺廟去,這才是方齊硯第一次真正順利出村。坐在顛簸的車廂內(nèi),他小心捧緊柳卿清的木牌位,心中卻是感想良多。而柳卿清,自然也是跟隨牌位移動,可以坐在他的身邊。見他一直沉默,似在想心事,也就不再開口,而是默默陪伴。馬車行駛了約一個時辰,終于到達架空鎮(zhèn),并在彎彎繞繞的道路中,直接停在柳家的房屋前。方齊硯下車,等著聞爹與車夫一同將車上箱子卸下,而在此刻,柳卿清卻是有點不舍地開口:“先生,我還是比較想跟著你……”都到家門口了,她還心存跟隨自己的心緒……方齊硯雖很不忍拂去妹子的好感,但又怕她過度想這件事,之后生出新的執(zhí)念,便糟糕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婉轉(zhuǎn)拒絕:“其實,我家里已經(jīng)有一個鬼了。”柳卿清聽聞,果然很傷心:“沒想到先生年紀(jì)輕輕,竟然在家里已經(jīng)養(yǎng)了一個鬼嬌娘。”倒不是這樣……方齊硯搖搖頭,悄聲道:“那個鬼,也是男的。”這樣柳卿清更傷心了。聞?wù)咽莻€斷袖就算了,居然連她看上的先生,也是如此?當(dāng)下稀里嘩啦的大哭。而她的聲音,也只有方齊硯才聽得見。本想再說明一下,但滿耳響亮哭聲,若要辯解,就得提高音量,可能會引人注意……最終,他還是沒有開口,只無奈地看著對方。被誤解就誤解吧,總好過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