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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靜好歲月后的某一天,小苗,終于開口說話了。第13章水鬼1(修)那天風(fēng)和日麗,陽光和熙,方齊硯與往常一樣,坐在院里,手中端著一本,將上面的字句一一念給坐在樹葉中間,正眨巴著眼睛,一派專注的小苗聽。院落中只有他的聲音,間或夾雜了一些清風(fēng)吹過葉子的簌簌聲。可隨著語句的逐漸增多,原本靜謐的環(huán)境中,又?jǐn)鄶嗬m(xù)續(xù)響起了幾道其他陌生又稚嫩的復(fù)述聲,聽著雖有些輕微,但明顯是在近處發(fā)出的。難道是小苗——?方齊硯放下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小苗,“剛剛是你在說話嗎?”小苗點點頭,葉子也隨之跟著一起輕輕晃動起來。他對眼前這位一直照料自己的人輕聲回復(fù)道:“是我,主人。”又隨之露出一個真摯的笑容。這個稱呼,令方齊硯下意識想起了蘋果樹少年。他也曾這般稱呼過慕瑤,不知是不是人形樹普遍的初始設(shè)定……?但他并不喜歡,總覺得非常生疏。想了想,還是決定以本名告示小苗。畢竟在這異世,旁人都稱呼他為“云簫”,對于“方齊硯”這個名字,其實還是有點懷念的……或許小苗可以心無旁鷲地喊他的本名。便笑道:“不要喚主人,你可以叫我齊硯。”“齊……硯……?”小苗試著喊出這個名字,方齊硯點點頭,繼續(xù)鼓勵道:“你可以多喊幾遍,等記住后,有事就直接叫我。”小苗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輕輕囁嚅:“齊……硯,齊硯……齊硯……?”見他認(rèn)真學(xué)語的樣子十分可愛,方齊硯忍不住湊近摸摸他的小腦袋,又趁熱打鐵,繼續(xù)教起其他話語來。自開口后,小苗學(xué)習(xí)的勢頭也倍增了不少。沒過多久,就將書上大部分的字句都學(xué)會了,也能順暢地和方齊硯對談一些。更是每天清早,就乖乖地坐在葉子中間,等候他出來。而這也改變了方齊硯的生物鐘,每天都是帶著期盼,早早醒來。然后給小苗澆水,施肥,換本書冊,繼續(xù)教導(dǎo)。而這愉快的生活,在肥料漸漸用完后,又戛然而止——一到這種時刻,方齊硯就知道只能收斂心境,再次出山。若不然,小苗漸漸成長的體型,很可能便會停滯下來。這天下午,他考慮著“要不就現(xiàn)在去村里逛逛吧”時,湊巧在門口遇到了一段時間未見的慕瑤。而她手中,則端著一鍋熱騰騰的雞湯。看來,是按慣例來看自己的。接過慕瑤的好意,方齊硯發(fā)現(xiàn)她的身后還跟著另外一個從未見過的錦衣少年。擁有一張與慕瑤類似的好看臉龐,但因年紀(jì)稍小,顯得有些娃娃臉。只是不知為何一臉淡漠,并用像是敵視的目光盯梢自己。方齊硯沒有回避視線,只覺得有趣——哪有人上門挑釁,還這么直白的?也從容直視他。而這使得少年的心情更為不好,像金魚般鼓起臉頰,轉(zhuǎn)而低頭把地上的小石子,泄憤般地都踢到了泥地里去。可這行為,卻是惹惱了方齊硯。只怕對方一個閃失,便將石頭踢到小苗那里,將之弄傷……于是不客氣地請他離開。這少年露出又驚又惱的神色,像兔子生氣一般,原地跺腳。隨后輕哼一聲,擺袖離去。方齊硯正感莫名,就聽慕瑤急急喚道:“念御,等一等!”可這喊聲并未使他回心轉(zhuǎn)意,而是一路氣鼓鼓地越過青石板橋,直入村中,消失不見。慕瑤只好作罷,無奈笑著對方齊硯道歉:“對不起,云簫,弟弟總是這樣……其實他也是想來看看你的。”原來是慕瑤的弟弟啊,只是這個性格,有些過于乖張了吧?方齊硯舉鍋回屋,將砂鍋擱置于木桌上,心里不太明白這名為念御的少年,和段云簫過去有何過節(jié),以至于態(tài)度這般敵視又傲嬌?但更好奇的是,為什么他們姓也不同……難道村長家還有什么其他隱情?便悄聲問姜書昱:“為什么慕瑤和念御不同姓?”姜書昱笑:“他們姓計。”這才解了方齊硯的疑惑。重返院中與慕瑤攀談了一會。話題漸漸引往齊伯與小寶的事情。慕瑤言語間皆是贊嘆與不解,不知云簫是在何時學(xué)的醫(yī)術(shù),竟是連齊伯這樣十多年的疾病都能看好……但這總是好事。便順道將村中又發(fā)生的一樁怪事,告知給他。原來前日村里有一人落水,救上來后雖有氣息,卻一直昏迷不醒。而這人平日又剛好與別人一同合伙經(jīng)營賣胭脂水粉等化妝品,慕瑤正是老主顧,今日上門購物,才得知了這個情況。她想請方齊硯去幫忙看一下。方齊硯正好在尋找新的工作機(jī)會,既然慕瑤所托,自然不會推辭,便與她一同前去此人家,了解事悉。這落水之人,姓秦名辰,家就住在包子鋪附近。當(dāng)他們到達(dá)后,屋內(nèi)已有不少人,都是秦辰的親朋好友與生意上打交道的對象,將床前圍得是水泄不通。方齊硯正欲擠進(jìn)去看下秦辰的境況,卻被另一個自稱叫馬兼才的中年男子一把拉住。而這個長相極為粗糙的漢子,正是當(dāng)天的見聞?wù)撸彩撬绕鸬那爻健K懈鼮橹匾氖虑橐嬖V給這位年輕的郎中。聽聽也好,或許就有重要的線索。方齊硯止步,興致盎然地聽馬兼才開口說起那天的事情——就在前日午時,秦辰與馬兼才帶著一批剛進(jìn)的貨貨物返回村中,正在河畔邊走邊談?wù)撝▋r時,忽然聽到河中傳來女子的呼救聲。二人定睛看去,只見并不急湍的河中心,有一名年輕女子在水中沉浮,似乎是溺水了……秦辰放下物品,試圖下水救人,馬兼才卻阻止了他。方齊硯忍不住問:你自己不救人就算了,干嘛還要阻止別人救人?馬兼才有些訕訕地笑,解釋自己也不是不想去救人,而是這事著實有點蹊蹺。便繼續(xù)繼續(xù)敘說下去。當(dāng)時秦辰也沒有理會他的阻攔,依舊放下物品,脫去外衣和鞋子進(jìn)入那冰涼的河水,朝河中心游去。卻在游到那名女子身邊時,僵直停止了動作。馬兼才原本就頗為擔(dān)心,一直緊盯河里,見生意伙伴忽然沒了動靜,雖是害怕,仍急得也下水趕去救他,卻在游到秦辰身邊,看清了那名近在咫尺的溺水女子模樣時,嚇得魂飛魄散,夾住秦辰就開足馬力,火速游回了岸上。好在那女子也沒有追來……見馬兼才腦門上忽而冒起了一溜冷汗,方齊硯不禁也有點忐忑,問道:“這名女子,長得有那么可怕?”馬兼才先是否認(rèn),又轉(zhuǎn)而點頭,繼續(xù)說起另一件事。上周的同一天,他和秦辰也是中午進(jìn)貨回來,在河畔行走時,聽到有女子呼救聲。當(dāng)時還是他先下的水。但當(dāng)游到河中心時,那名呼救的女子,卻搖著頭,扎進(jìn)水里消失了。